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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光離開的實在太過突然,因為就在他離開海南美蘭基地前一周,他還躊躇滿志地和同屋的王軍開著玩笑:『看咱們這樣老家伙的狀態,再踢個兩三年沒問題。』但一次關於新賽季合同的談判,改變了於光之前所有的計劃,甚至打碎了他對於足球這個圈子的信心。
決定離開球隊之前的那個晚上,於光在酒吧唱歌、喝酒,直到凌晨,但連一瓶洋酒都沒有喝完。於光整晚都沒有落淚,充其量只不過是唱到情濃處眼眶濕潤,淚花閃閃爍爍,但他所唱的那些歌,已經背叛了他表面強裝的堅強,《講不出再見》、《朋友》、《男人哭吧不是罪》……
難能可貴的是,於光始終保留著對於天津隊的那份忠誠,他早就說過,自己已經把天津當作第二個家鄉,這座城市在心中的份量遠遠超過自己職業足球起步的地方——北京。離開海南的那天上午,於光特意到桂林洋基地,去看望正帶領聯城隊冬訓的卡洛斯,巴西人給了於光一個熱烈的擁抱,『如果你不想在天津隊了,我希望你能來上海,我隨時都歡迎你。』『謝謝了,不過離開天津隊,我不能再替別的球隊踢了,我實在辦不到,對不起了。』
就在於光返回天津的轉天凌晨三點鍾,我在海南接到了他的電話,因為民園的宿捨當時無法居住,他只能睡在洗浴中心,等待當天下午飛往大連的航班。
兩年之後,已經沒必要再去探究孰是孰非,在於光心中,所有恩怨都已隨時間消散。每次天津隊到大連,於光總要和老友們敘敘舊。他沒有接手父親龐大的家族企業,很長時間裡都過著『相妻教子』的恬淡生活,每次打電話,他不是在接送兒子的路上,就是帶著女兒去看病,享受著一個居家『小男人』的快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