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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右)花了6000歐元沒能『買斷』私密照片
歲末年終,德國足協主席旺茨齊格回顧即將逝去的一年頗為感慨,『雖然我們取得了2010年世界杯的入場券,但守門員恩克的自殺、賭球丑聞以及專業球員中「同性戀恐懼癥」,這都給德國足球造成了負面影響。』其中,如何克服專業球員中的同性戀恐懼癥,尤其讓旺茨齊格感到頭疼。茨旺齊格支持那些敢於公開自己同性戀取向的球員。他表示理解首先公開這一性取向的人可能會遇到麻煩,但他不明白的是,在政界、藝術界和文化界,同性戀已經不是問題,甚至在業餘球員那裡也不是問題,為什麼在專業球員這裡就成了問題。放眼世界足壇,德國足協掌門人的支持聽上去又是那麼的無力,迄今為止,同性戀在足壇依然是一個讓人不敢正視的字眼。
同性戀標簽嚴重影響
球員名聲和身價
一名叫做烏爾班的職業球員(曾效力德乙埃爾福特隊)在接受《世界報》采訪時袒露了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他表示自己願意接受采訪是因為他想在德國足壇打破這一禁忌,給更多人自由,因為他知道至少三名現役球員是同性戀,不曾想烏爾班的勇氣最終淪為了德國民眾眼中無聊的笑柄。
實際上,同性戀不只是德國足球的問題,在英超、意甲甚至世界各個角落都有同性戀球員存在,不過他們當中卻極少有人願意公開真相。為什麼?英國首席同性戀公共顧問專家馬克思·克利福德對此做了自己的解釋,『在其他領域,比如樂壇、影壇、神職界都有同性戀敢於公開自己的身份,唯獨足壇沒有人敢站出來,據我所知,足球圈憎恨同性戀的現狀和10年前一模一樣。』
此間,克利福德把矛頭直指球迷,『現在的球迷太惡毒了,因為球迷大多是男性,他們排斥、不願接受自己的偶像是同性戀這樣的事實,甚至在球場上,球迷們討厭某個球員時都會一起辱罵他是「同性戀」。』球迷對同性戀的憎恨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艾爾頓·約翰是知名的歌手,也是沃特福德隊的頭號球星,不過沒有一個沃特福德球迷以此為榮,每場主場比賽,球迷都會齊聲高唱一首『膾炙人口』的歌:『請你務必要當心,千萬不要坐到艾爾頓·約翰的××上。』
除此之外,克利福德認為俱樂部也要承擔責任,『很少有俱樂部願意幫助這些球員(同性戀),他們不願意球員的身份被公開,這會影響球員的名聲和身價,有損俱樂部的利益。』按照克利福德的說法,現在的職業足壇同性戀並不鮮見,『我個人就有兩個來自英超球隊的客戶,他們是同性戀或者雙性戀,過去5年我一直勸說他們不要公開自己的身份,我不想這樣做,但是現在的環境不允許他這樣,如果一個頂級球星打算公開,我會佩服他的勇氣,但我認為最好在他職業生涯的最後時刻纔這樣做。』
前南非女國腳
公開身份後慘遭虐殺
克利福德沒有說謊話,實際上,早在1998年就有一名叫做法沙奴的球員公開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是唯一一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英格蘭職業球員,但是因為不堪辱罵與攻擊,法沙奴最終選擇了自殺。
過去幾年,關於球員同性戀的傳聞頻頻曝出,兩個月前,一名英格蘭國腳被曝在夜總會『強暴』男店員;更早些時候,坎貝爾、鮑耶、史密斯、傑納斯、阿什利·科爾一幫球星都被媒體懷疑是同性戀,《太陽報》甚至透露,其中一名球員將手機調成振動放入另一名球員的內褲,然後撥通了電話……
不只是英格蘭足壇,在意大利,吉拉迪諾、科科兩名球員也被當作了同性戀,吉拉迪諾比較『冤枉』,他只是表示不介意被男性同性戀崇拜,媒體就大做文章;另一位當事人科科為了贖回自己的『同性戀』照片花了6000歐元,但最終還是被《晚郵報》刊登,『我那天只是在酒吧玩high了。』科科一再辯解,但又有誰會關心呢?
性取向通常情況下是天生的,但在體育圈這種現象顯得比較特殊,因為從小一直在同性中長大,缺乏與異性的交流,一些球員的性取向產生了變化,但是迫於世俗的偏見,他們又不敢公開,只好壓抑的過活。如何讓同性戀獲得『自由』?如何讓同性戀敢於公開自己的性取向?克利福德坦言:『問題不在球員身上,在於外界的看法,如果有一天大家可以平等地看待同性戀球員,可以更加寬容地、像對待普通人那樣對待他們,那什麼問題都不存在了。』
可是一切並不那麼簡單,去年前南非女足國家隊隊員尤迪·西姆萊恩就因為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慘遭輪奸,並被虐殺,但是極端主義者甚至認為『這是一次正義的行為』。
他們還有……
聖保利主席裡特曼:
德國足壇『迎娶』男友第一人
著名的德國球隊聖保利俱樂部主席裡特曼在2006年與他的男友埃拉比布在漢堡市中心的一個婚姻登記所成為了一對合法『夫妻』。雖然裡特曼清楚將會面臨巨大的壓力,但他仍然與男友登記結婚,『我們計劃很久了,現在終於成為現實了。』裡特曼和埃拉比布的戀情持續了11年之久,裡特曼成為德國足壇迎娶同性戀男友的第一人。
土耳其裁判哈裡
被拒絕參軍、被逼辭職
土耳其一位被迫辭職的足球裁判員哈裡在電視節目中打破沈默,公開自己是同性戀者,並對歧視同性戀者的現象發出了抨擊。因為是同性戀者,哈裡曾被拒絕參軍服兵役,而在征兵醫學報告中則保留有關於哈裡是同性戀者的『健康問題記錄』。按照土耳其足球界的有關規定,任何因健康原因而沒有完成義務兵役服務的人都沒有資格擔任裁判員。在這一規定下,哈裡不得不辭去足球裁判的工作。哈裡已就自己的遭遇發起司法訴訟,哈裡的行動也引發了媒體對於土耳其國內足球界與同性戀者話題的關注和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