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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去都給我早點休息,後天還有一場比賽,誰都別給我出什麼問題!』
如果我們記者沒有在前面加上說話的主語,我會以為這是賈秀全說的。口氣、句型,何其像一個嚴厲而職業的主教練。可惜,在冒號的前面,是『領導』朱駿。
是我們的記者用臆想賈秀全的口吻編造出這樣的話,還是朱駿本來就是以小賈主帥式的腔調發號施令?我相信是,後者。
我們無法回避『主教練』朱駿,因為連朱駿自己都不回避『主教練』。申花土耳其拉練,1比1逼平上賽季俄超聯賽冠軍魯賓卡贊,申花主教練席上端坐的是朱駿。其時,賈秀全遠在萬裡之外的昆明教練員培訓班學習技戰術。但話說回來,即便小賈身在土耳其,比賽結果也不見得就比『朱指導』好到哪裡去。
天鵝談飛行術,麻雀說哪裡有這麼多的講究。我的意思不是說,朱駿是麻雀,賈秀全是天鵝。我的意思是,面對一堆麻雀,誰來指揮都差不多。如果你偏用高深的聖誕樹戰術或者433演變442指揮麻雀,這會難倒安切洛蒂和穆裡尼奧。所以,我說賈指導不一定就比『朱指導』強到哪裡去。你看,朱駿也沒學過什麼技戰術,就率隊逼平俄超冠軍。
讓『朱指導』在聯賽間歇過過癮,沒壞處。他又沒有像前年那樣冒充球員,上場踢球。讓『朱指導』開心,對賈指導有好處。賈指導就算學到再多技戰術也不一定管用。『朱指導』一不開心,完全有可能指揮手下犧牲主教練,把賈指導變成熱刺隊的拉莫斯。
我相信,賈秀全是為了更好地理解朱駿,纔無所謂誰來臨時替代他的。這叫體貼領導。同樣,朱駿也說了,之所以臨時充當主帥,也正是更好地理解賈秀全。『對我個人來講,這就是一個提高的過程。以前自己不踢球,很多東西都看不懂,等到自己踢得多了,對足球的理解自然不一樣了。同樣的道理,不當主教練,可能就永遠體會不到主教練指揮比賽時的那種感受。』,朱駿說,這叫『換位思考』。
好一個『換位思考』。記者寫不了稿,編輯不能開天窗,於是,編輯對記者說,你來當當編輯;群眾不滿意,心理不平衡,於是,領導建議,你來當一天領導,看看怎麼搞平衡。一個『換位思考』,就是為了更好地理解,一如朱駿與賈秀全。
但是,這個世界,也有許多位置換不了。安切洛蒂不能對貝盧斯科尼說,別老指指點點。你來做米蘭主帥,我當意大利總理。喬丹不可能對奧巴馬說,都是黑人兄弟,都會打籃球,你來打NBA,我當美國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