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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伊拎包走人
17日上午10點,天突然像漏了一樣下起了大雨。雨點砸到地面上的響聲很大,但戴著防雨帽的杜伊,還是清晰地從謝亞龍嘴裡聽到了自己將『下課』的消息。『高血壓』的杜伊將『昇任』技術顧問。637天,杜伊時代結束了!48小時之內被架空,是預謀的嘩變還是咎由自取的惡果?
在夫人的滋潤下,杜伊凌晨就進入甜蜜的夢鄉。16日他起得很早,趕最早的航班從北京飛赴長春與國奧隊會合。他決定以一種新的姿態出現在國奧隊面前,8月份實現進入奧運會前四的承諾。
或許杜伊的夫人點化了他。一向傲慢無比的杜伊在16日中午放下姿態,主動找到謝亞龍『承認錯誤』。他表示自己此前的一些做法的確不妥,從現在開始將讓球隊回到正軌,通過最有效的訓練讓球隊在奧運會上取得大家想要的成績。杜伊甚至無比真誠地說,『實在不行,我可以找隊員挨個去道歉。』謝亞龍沒有讓他去道歉,他希望杜伊能夠用最正確的方式去備戰,要把此前失去的時間補回來,杜伊欣然同意。
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情,杜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時杜伊的臉上掛著笑容,他堅定的說,『我不會拿自己的名譽和中國國奧隊開玩笑。』人們都相信了當時的錯覺,認為以前那個能夠讓球隊蕩氣回腸的杜伊回來了。所以,這些天來精疲力竭的謝亞龍松了一口氣,他說,『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我還擔心杜伊從北京回來會有更大的麻煩,現在沒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大約在16日下午2點左右。謝亞龍不會想到,2點之後,一場始料不及的『風暴』,正在杜伊的腦中和胸中聚集。
謝亞龍和國奧隊上下也是帶著一種欣慰的心情進入夢鄉的,杜伊的穩定就是球隊的最大穩定。16日晚上7點30分走上球隊大巴的時候,杜伊看上去還和之前一樣正常。
當球隊大巴駛入長春體育場後,杜伊首先要做的不是給球員講解晚上的訓練內容,而是突然叫上國奧隊的新聞官和翻譯,徑直走到了觀戰的一個記者面前。
杜伊突然向一位記者拋出發難。他上來就對該記者說,『你的傷(該記者在天津踢球的時候受傷)得好好養養,要知道事情都會向著兩個方向發展,一個是好的方向,一個是壞的方向。你是小伙子,有些事情不要騙我。你是不是和你們單位說什麼了,要是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信息。』如此意識流的問話讓該記者十分迷惑,他回應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杜伊立即回答,『沒有什麼意思。跟你評論評論,懂沒懂。可能你還不夠聰明,沒懂這些話,是你不夠聰明,你不夠尊重我。我的兒子比你大,你應該學會尊重。你這樣做會讓你的朋友丟掉工作。』
這樣的話讓該記者非常惱火,他瞪著眼睛問,『你這是威脅我嗎?』杜伊表示,『不是,就是跟你討論一下。』『那你可以跟我私下溝通。』結果,雙方不歡而散,誰也不知道杜伊究竟是獲悉了什麼天大的秘密,或者破獲了什麼驚天的線索。在杜伊是否會下課傳聞滿天飛的敏感時刻,杜伊的這種舉動更加顯得詭異無比。
片刻之後,杜伊竟然在國奧隊所有隊員面前公開『宣戰』。
16日晚上7點35分,杜伊用急促而又激動的言語發話了,『我是這支隊伍的棋子,你們也是棋子,咱們大家都是棋子。在這支隊伍之中,很多事情並不是我能做主的,很多人員也不是我同意的。我們其中的一個人是我最反對的,他是最應該走的,但是卻留在了這裡。走了的人之中有的應該留下,但是卻走了。包括原來的訓練,一會大量,一會小量也不是我安排的,都不是我定的。今天的內容就是簡單的訓練,從明天開始就會上大量,我會讓你們練得上不了車,下不了車。到奧運會比賽前的時候,看看能留下多少人,是11人、8人還是6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