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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伊拎包走人
當晚的訓練,杜伊安排的是分組對抗。這種高強度和高密度的對抗,一節最多不會超過10分鍾,但第一組杜伊就把時間增加到了接近14分鍾。球員中間開始昇騰起一種強烈的預感,聯想到杜伊訓練之前的那些話,過後他們稱杜伊肯定是『吃槍藥了或者被人刺激了』。
16日晚快凌晨12點的時候,多個隊員的短信飛了過來。其中,最重的一條就是,『誰把老頭罵「瘋」了?』
一名主力球員說,『這些天總是感覺很別扭,杜伊似乎和領導之間有些問題。不過,下午去訓練場的時候,沒有看出任何不妙啊。回來的路上,有的人說可能是有人像馬特拉齊罵齊達內那樣罵杜伊了,也有的人說杜伊在網上看到了攻擊自己的文章,所以他發飆了。聽到杜伊對我們說的那些話之後,我們都感覺肯定要出大事了,就因為這些話,足協領導也不會讓他再乾下去了。』
還有的球員告訴記者,此前在延吉的一些做法已經影響到了球隊的備戰,如果再繼續折騰下去,國奧隊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老頭就是隨意性太強,估計是外界報道他出了那麼多的「XX門事件」鬧的,最後鬧得他瘋狂了,所以他出手了。有的隊友開玩笑稱,一覺醒來,杜伊可能就走人了。』
他們的感覺沒有大錯,杜伊走人變成了『被架空』。『杜伊應該過些天就走吧,否則他和殷導都在隊中怎麼辦啊。國家隊的雙頭制葬送了世界杯,國奧隊要是搞雙頭制,肯定葬送奧運會啊。』一名球員對記者如是說。
就在隊員猜測的同時,謝亞龍和杜伊在長春名門海航酒店的某個房間裡,進行著艱苦卓絕的『較量』。杜伊間歇性發飆之後,雙方基本上都失去了耐心。這次較量,在討價還價之中,雙方都同意杜伊以身體不佳為由遠離國奧隊權力空間。
國奧隊下榻酒店的大堂,深夜不再那樣喧囂。此前一直在索要簽名、要求與隊員合影的工作人員,也忍不住詢問球隊怎麼那樣神秘,教練和隊員的臉上都寫滿心事。他們的嗅覺是靈敏的,當時謝亞龍和杜伊都在為未來進行著善後工作。讓杜伊『體面下課』,這是雙方達成的一致意見,理由是杜伊在6日爆發的『高血壓』。
這是一個俗套的下課方式,此前已經有過無數的案例,謝亞龍和杜伊只是把各自向案例中的角色套上而已。杜伊開始是『負隅頑抗』的,他依然希望通過自己的鼓動來佔據主動,一開始就在試探謝亞龍的決心。這次他失望了,謝亞龍沒有像6月14日國家隊在津門徹底『死去』那樣對杜伊的去留猶豫,拿下杜伊強勢而又果斷。杜伊不再幻想,或者他本來就沒有繼續乾下去的念頭。於是,在杜伊今後的角色與合同履行問題上,雙方進行了較長時間的磋商。結果明了了,反而更加心平氣和。保留杜伊的主教練頭銜,可以保證杜伊的利益,這是最好的『離婚方式』。
從晚上10點到凌晨3點多,整個事件持續了5個多小時。其中,謝亞龍和杜伊真正的『較量』時間不到2個小時。談判結束的時候,謝亞龍臉色緩和了很多,杜伊的腳步像6月15日從國家隊回到國奧隊時那樣沈重和蹣跚。
17日上午10點,幾乎一夜無眠的謝亞龍與杜伊、殷鐵生站在一起,共同見證了國奧指揮棒交接的時刻。謝亞龍簡單交代了一下,最後由杜伊說出『今後的訓練由殷導負責』的話語。塵埃落定,杜伊終被『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