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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第二次以『光榮與夢想』之名,來開啟新一年的體育之門。
2008是中國人體育夢想的最大年份,對2007年的追溯只是手段絕非目的,體育從來不是過去光榮的組合,而是投影於未來的種種可能之總和。>>>展望中國足壇2008年前景
中國足球 搶戲的舞臺郎效農在2007年10月度過了自己的60歲生日,11月28日,他到足協聯賽部整理辦公桌,宣告事實意義上的退休。一切似乎都是照章辦事,無甚異常,但在俱樂部管理者和足球記者這個小圈子內,卻短暫彌漫過一絲感傷。這感傷確切而言是一種不安,他們擔心『職業聯賽之父』黯然隱退後,中超的命運會越發不堪。
在我的想像中,告別的時候,郎效農應該拉著南勇的手去見謝亞龍(謝亞龍新聞,謝亞龍說吧),無限感慨地說:『以前足協欠了聯賽太多,不過我沒什麼抱怨的,現在南主席的國字號正為此埋單。』
年中亞洲杯的時候,中國男子足球隊就埋了一回單,他們開創了小組即被淘汰的先例,而年底更是算賬的時節,國際足聯替中國的國字號做了一些盤點:中國男足,世界排名81,亞洲第八;中國女足,世界排名13,亞洲第四(都是創紀錄的名次)。而12月進行的南非世界杯亞洲20強抽簽,中國隊遭遇夢魘般的結果,也被看做中國足球實力和地位雙重滑坡的冰冷呈現。甚至在海外討生活的國腳們,其留洋潮也遭遇最嚴重的寒流。
2007是這樣一個年份——國字號球隊不僅慷慨地為聯賽埋單,而且成功地搶走了絕大部分的眼球。在這一點上,除了南勇轄下的國家男足與國奧隊,楊一民掌管的中國女足同樣貢獻巨大,女足的表演甚至有力壓男隊之勢,只不過站在舞臺中央的,主要還是一些男人。
從國奧的英國群毆,到中國女足的內亂及阿爾加夫大潰敗,再到糾纏不清的選帥,不斷生出事端的國奧球員⋯⋯女足的選帥肥皂劇,男足與國奧的執教怪胎,更使國字號構成了長久的爭議話題。與之比照,中超聯賽倒是平靜了許多,除了傳統強隊式微導致了低水平上的『激烈競爭』的假象,沒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負面新聞。
以往的故事是,國字號爭了聯賽的寵,今年的版本是,國字號搶了聯賽的『戲』。一冷一熱,硬幣的兩面應該寫下這樣的注釋:A.中國的職業聯賽徹底淪為少人關心的雞肋;B.國字號球隊的問題到了大爆發的時候。
人們早就預言聯賽滑坡必然傷及國家隊一級,只不過這種滯後效應最近纔開始次第顯現,就如同南極冰川的融化不會馬上體現到馬六甲海峽海平面的上昇。2007年,中國國字號男女足的愁雲慘霧,或許只是悲劇的開端,遠遠未到結束。對於中超聯賽,少數媒體在2007年選擇了一個相對樂觀的描述:觸底反彈。你不認為這是一個稍顯草率的判斷麼?
2007年,一個不易為外界所知的聯賽趨勢是,老板們對俱樂部的投入正不斷縮減。私企老板們量入為出,聯賽的低迷讓他們攥緊了錢袋,即使個別財大氣粗的國有壟斷性企業為背景的資方,也迫於壓力縮減了開支。長春亞泰(長春亞泰新聞,長春亞泰說吧)當然創造了一個草根奇跡,但同時必須看到的是,魯能、實德、申花這些所謂豪門全都動力不足,其賽季投入甚至不比長春亞泰更多。
2007賽季後期,一些大俱樂部頻頻開出天價罰單,其中山東魯能(山東魯能新聞,山東魯能說吧)扣除球隊年薪30%,上海申花追回肖戰波(肖戰波新聞,肖戰波說吧)一半的年薪,都堪稱數額巨大。一方面,我們可以解讀為俱樂部面對球員失控的暴怒與無奈;另一方面,這樣的處罰並無明確的規章作為依憑,甚至有輿論認為俱樂部是在尋找各種借口節省開支,泄露著財務窘迫的秘密。
如前所述,這是個低投入、低水平下運轉的賽季,所謂反彈更像是嚴重失血後的幻覺。
一個年輕的教練帶領著一支更年輕的中超新軍,一舉顛覆了聯賽的傳統格局,他們的努力值得尊敬,但實在不足以拿來作為強心劑,認為『中超走進了新時代』。
為某運動品牌拍攝了『這是我的故事』的廣告後,中國女足的新生代球員馬曉旭(馬曉旭新聞,馬曉旭說吧,馬曉旭博客)就流年不利,直到年底十字韌帶遭受重創,被推進手術室。中國足球這一年的故事,何嘗不是如此令人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