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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下午,32度的北京,微風劃過,不算酷熱,但王府井步行街卻因為『J』博士歐文和德雷克斯勒的閑庭信步,被攪得像一鍋沸水。兩個黑大個,幾部攝像機,一群忙碌的工作人員,引得數百人簇擁成群,而人群裡叫喊的名字卻是喬丹。
天安門:歐文搶鏡
15日下午5點,兩位傳奇人物在飛機降落30分鍾後終於亮相首都機場,雖是風塵僕僕,依舊精神抖擻,歐文一件淡黃色的西裝,德雷克斯勒一襲黑色長袖T恤,兩人架著墨鏡,昂首闊步間都是巨星風范,但上車時因為個子太大,好不容易塞進去,還得橫著半躺在座椅上。
16日中午,兩人從時差中休整過來,夏松在『東方新天地』的『西蜀豆花莊』設宴接風。歐文一看便是吃中餐的老手,一幅筷子拿得有模有樣,可他卻不經意間把筷子拿倒了,大頭朝下,吃了幾口,旁邊的人一提醒,他纔頓悟:『哦,沒事。』伸出舌頭一舔,倒過來繼續用。而德雷克斯勒的手指就沒他那麼靈活,夾起一道菜費了不少勁。歐文對桌上那道『尖椒炒臘肉』頗有好感,點著頭說:『那個不錯,有點辣,我挺喜歡的。』夏松在席間用可樂代酒敬他們的時候,告訴他們在中國年幼的給年長的敬酒,得用杯子上沿碰對方的杯子下沿,歐文馬上活學活用,最後一次大家共同舉杯之時,他眼神一瞥德雷克斯勒,『滑翔機』心領神會,乖乖地用杯子上沿碰了他杯子的下沿,歐文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克萊德就是我的小兄弟!』也難怪,德雷克斯勒自己說了,小時侯他臥室的牆上掛的就是歐文的海報。
吃完飯離下午拍攝還有一個多小時,一行人啟程前往天安門廣場。兩人放松了心情,露出了老頑童的本色。廣場上一站,兩人把夏松圍在中間,歐文高聲喊著:『嘿,我們中間是皮蓬!』夏松只留中間一片直挺挺的頭發,著實有點像皮蓬早期,這都是拜德雷克斯勒在丹佛宣傳所賜,『滑翔機』也在旁邊『吃吃』地笑,只有夏松一個勁喊冤:『我比皮蓬留得早多了!』歐文童心未泯,躲在一個擺POSE的女孩身後橕著一條腿扮鬼臉,拍照片的同伴快門一按,把老飛人當作了絕好的背景。
王府井:人滿為患
下午3點35分,兩人換了一身運動裝出現在新東安商場,拍攝正式開始,遺憾的是張藝謀沒有出現。兩人先一頭紮進了制鞋的百年老店『同昇和』,他們看上了這裡的中國布鞋,歐文特別喜歡其中一款用絲織面料制成的,但是當售貨員拿出最大尺碼的布鞋時,兩人比劃了一下,離著腳尖還差一截,但他們還是戀戀不捨,於是『同昇和』叫出一位員工,替他們當場量腳的尺碼,德雷克斯勒量了一只右腳,歐文因為左腳受過傷,兩腳大小還有不同,特意把雙腳都給量了,他還不停地誇獎那位員工:『你真是挺專業的!』
走出『同昇和』,因為攝像機跟著,突然間王府井擁堵了起來,原本只有十幾個人圍觀,剎那間變成了近百人的架勢,有人喊著:『滑翔機!』不少人在高聲議論:『是不是喬丹啊?瞧那光頭!』更有好事者,湊近了問:『這都是誰啊?』走了不到十幾米,『呼啦啦』圍上來更多人,夏松的助手用手攔起一道牆,還擋不住人潮洶湧,兩位見慣大陣仗的巨星卻恍若無事,在一個小攤前,兩人買了『綠豆冰棍』,嚼了起來,不過歐文吃了一半就塞到了夏松手裡,德雷克斯勒倒是津津有味吃個乾淨。
走進丹耀大廈,兩人對貨櫃裡擺的小吃頗感興趣,一人嘗了一塊『杏仁茶』,舔著舌頭意猶未盡,恨不得把那些糕點一網打盡。走到『中國照相』門前時,他們在櫥窗前佇立,德雷克斯勒還衝著毛主席的照片行了個軍禮,充滿敬意。最後一站是『盛錫福』帽店,兩人都挑了一頂帽檐可以垂下的皮帽子,『像不像俄羅斯人?』戴著皮帽子的歐文笑問眾人。歐文挑挑揀揀,最後給母親選了一頂圓邊的帽子。
東單:他們還能飛
隨後他們駕臨東單露天籃球場,和幾個孩子臨時組成兩隊,打起了三對三,德雷克斯勒在三分線外連續命中兩球,全部空心入筐,引起觀眾的一片叫好,他的一個上籃動作飄逸輕靈,依舊是『滑翔機』當年的韻味,而歐文略顯老邁,步履不再輕捷,但他在籃下幾個小鉤手還是可見當年風采。最後歐文所帶的一隊11比10贏了『滑翔機』的那一隊,兩人各進了四個球。
大約熱身已經做夠,兩位『飛人』的腿開始發癢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是歐文第一個做出了灌籃動作!53歲的歐文突然騰空而起,左手抓筐,右手將球扣進籃筐,全場有大半人都看傻了,連鼓掌都忘了,德雷克斯勒也不甘示弱,抓起球打板,在空中將彈回的球扣了進去,這個動作就算參加『扣籃大賽』也綽綽有餘了!隨後歐文又單手扣了一個,最後一球,德雷克斯勒要表演底線單手反扣,前兩次均告失敗,他大聲告訴球迷:『生活中你第一次失敗了怎麼辦?接著來!』第三次乾淨利落地進筐,掌聲如雷。
17日中午,兩人來到八達嶺長城,在『國賓招待室』看中了一套中國瓷器,樂顛顛地捧回家。烽火臺上又碰到了不少人圍觀,而這回人群裡叫出的名字更離譜:『賈巴爾!』
爬完長城,兩人的『任務』圓滿結束,他們的眼神中有些疲憊,但他們的笑容依舊隨和,『很高興來到北京!』德雷克斯勒字正腔圓地說出了一句剛學會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