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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巴西充滿著人性的唯美和浪漫——纔華橫溢而又放浪不羈,在藝術的意義上理解和演繹足球是他們惟一在乎的事情。其實,說白了,所謂藝術不過就是人類以極致的方式去詮釋生命和存在的意義的過程,即便這必須以失落為代價。
他們是真正地熱愛足球的一群,因此他們更強調以『造就』而不是『扼殺』的方式去刻畫他們關於足球的理解。
如果說,上個世紀的七、八十年代是人類足球編年史上的文藝復興時期的話,那麼,那個時代的巴西和荷蘭就是足球世界的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當然,最終他們被扼殺在時代和機制的規范性強制之下,然而,那樣的一份黯然神傷或許纔是人類生存最深刻的感悟和領會吧!
82年世界杯,藝術大師在鏈式防守的絞殺之下失落了他們的夢想,濟科、蘇格拉底、法爾考當然還有那位偉大的足球指揮家桑塔納在又一次的英雄和命運的交戰中成為了犧牲。
依然記得那個躲在母親的懷裡飲泣的小男孩,第一次的感傷,第一次的落寞,如此的刻心銘骨如此的感人肺腑,這是我的、關於外在感知的第一份情感付出。
歲月如梭,八十年代在愛恨交織中悄然流逝,然而,巴西情結卻一如既往。八六年,在一場經典的藝術足球對決之後,巴西和法國最終都成為了失落者。90年,馬拉多納充滿或然性的一腳助攻顛覆了實力對比的必然性,巴西再一次飲恨世界杯!
94年,佩雷拉的巴西隊重奪世界杯,然而在萬眾歡騰之後,那份落寞卻依然如故。是的,以顛覆自我去實現目的或許帶點迫不得已,從抗拒命運到把握命運,或許更意味著成熟和世故,然而無可避免地,失去了一脈相承的藝術氣質的巴西隊,卻已經斂去了應有的奪目和絢麗。
那份曾經的愛情,也就順理成章地修煉成了某種習慣和淡漠的親情,兩相廝守舉案齊眉,就那麼淡淡的走著,偶爾還會為那街頭的亮色所吸引,可最終還是會回過頭去,尋覓那已然消逝的溫柔、浪漫和感動。
只是,Yesterday once more?不過只是夢想和遺憾的糾結而已。世界杯還會繼續,依然還會是巴西的支持者,正如生活必須延續一樣,失落的或許只有那份曾經愛過的感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