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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中的男人,至少從表情上看是輕松的。
晚上6點半,正在等電梯的記者看見高洪波和領隊蔚少輝用完餐一起上樓,兩人邊走邊聊,臉上都帶著輕松笑容。
晚上7點半,國家隊乘坐大巴抵達梅湖體育中心,高洪波看見綠油油的草皮,和工作人員聊起了天:『如果中國的每家俱樂部都有這樣一個球場,還有兩個不錯的訓練場,中國足球的水平就至少能夠在亞洲是一流的。』訓練開始後,高洪波出奇的安靜,沒有了往日大聲的喊叫,只是在對抗賽的時候吹吹哨子。訓練結束的時候,所有的球員都已經離開了球場,高洪波一個人站在場地中央,把踩翻的草皮又踩平……
作為國家隊的『最大牌』,高洪波在走出球場時,得到了看臺上十多名義烏球迷的掌聲。在通道裡,一個男子抱著小孩要求合影,高洪波笑著答應了,看著可愛的孩子,他笑得很放松。
他說了什麼? 『我在這裡要懇請,或者說拜托媒體……』義烏報道義烏昨天很冷,不時還能看到前幾天沒有化去的積雪,下午還下起了小雨。下午4點,國足一行乘坐動車組抵達義烏,今天和約旦隊的這場比賽,是他們明年1月6日在亞洲杯預選賽中迎戰敘利亞隊的最後熱身。
結束了前一階段在上海近乎封閉的訓練,國足再次面對公眾。這兩天因為被質疑和廈門假球案很難擺脫關系的國家隊主教練高洪波,也將直面有可能劈頭蓋臉而來的『風暴』。
不過至少在昨天,這個風暴中的男人,顯得很平靜。
在義烏的寒風中,出現了數十名記者。大家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解釋為什麼提前一天來義烏:『本來肯定比賽當天到的,熱身賽不太重要。不是高洪波這兩天被質疑和廈門假球案有關嗎,所以就早點來看看了。』
訓練開始後,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基本都對著高洪波,大家一邊看球一邊聊天:『你覺得高指導真有問題嗎?』『不知道啊,現在這事,還真說不好。』
訓練結束後,高洪波在球場裡和新聞官董華聊了會,馬上有記者嘀咕:『他們是不是在討論,萬一有人問涉假的事情,該怎麼應對啊?』隨後,高洪波提著雙球鞋,拿著瓶水走進了發布廳。一開始,董華和高洪波就感謝了足球記者一年來對國家隊的關注,這讓一些本來想問高洪波涉假問題的記者,有些不好意思張口了。大家私下裡推來推去,誰也不想當出頭鳥,那個所有老記期待的問題,最終還是沒有一個人問出口。
不過,當有記者委婉地問『中國足球現在處境困難,中國足球人應該做些什麼』時,高洪波的回答耐人尋味,不知道是不是對他卷入『涉假傳聞』的有感而發:『我在這裡要懇請,或者說拜托媒體。雖然足球這個行業離國人的期待比較遠,但我們也是在努力的,希望能夠得到媒體積極的報道,幫我們創造更好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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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中超中甲老總會議要召開,中國足協忙著准備新賽季,在百忙之中,南勇為什麼因為一場熱身賽來到義烏督戰——是不是在這個時候,表達中國足協對風暴中的高洪波的支持?
在高洪波結束訓練走下場的時候,南勇遠遠地就迎了上去,兩人微笑握手。兩人站在一起聊了許久,最後高洪波在工作人員催促著要去開新聞發布會時,纔急匆匆地離開。
本版撰稿記者徐毅特約攝影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