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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啊!今天你來了,就不是國家隊主教練的身份……』『是是,是學生的身份。』『不對!是來交流對足球的認識,現在中國足球尤其需要交流。最近我要「充電」——全運會以後傷病多,球隊似乎沒法進入狀態,我現在是糊涂期,想能不能做些改變,換換打法什麼的……國家隊也會遇到這個問題,所以你正好來了,我再把范志毅也叫來,我們交流探討,交換交換意見……』咖啡吧的『主座』,根寶一席話說完,兩邊的高洪波和范志毅紛紛點頭。
根寶『充電』招來『高』徒
昨天早上10時,跟隨國家隊從馬來西亞回國的高洪波出現在崇明南門碼頭;一個小時後,另一位曾經的中國足球大佬范志毅也從西南郊的東方綠舟匆匆趕至市區北端的崇明,中午時分他們相聚在崇明腹地的根寶足球基地。
『那天小高打電話說要來,我脫口而出:「你過來乾嘛?」其實他早就一直說要過過來看看我,但我知道他當國家隊主帥後很忙,就要求他:你要看我哪兒都能看,要來基地看足球,一天兩天不行,你得花個四五天時間沈下來看,他這次說有時間,准備待個四五天,不巧!我們後天就有比賽要出去,還是只能待個一天,但還是讓他來吧!我要「充電」嘛,他作為國家隊主帥有自己的見識,給我補充補充,還有小范,也是有自己想法的,正好一起探討。』
說來高洪波對根寶基地還真不是『新來乍到』,早在基地建造伊始跟隨恩師在上海中遠隊執教的他就來過幾次,『基地建造的時候,以及落成以後都來看過。』而在基地榮譽室第一塊展板上,高洪波就『站』在徐根寶的肩頭,既非『新人』,根寶也不客氣,他們一到馬上『融入』球隊——上午就和球隊、教練組一起看錄像資料,一盤是巴薩和曼聯的比賽,一盤是上海東亞比賽的錄像,而下午的會談,『巴薩』不時地被根寶提及。
『我們現在缺兩個主力,打法就成問題了,巴薩也一樣,整個左邊就是走樣,但他們的整體還是厲害,可以學的東西太多了。』根寶剛一說完,范志毅就插話:『對這個我有不同意見……』高洪波微笑著聽和師父、師弟一起討論起來。
下午4時多,他們又一起來到球場看球隊訓練,根寶一時興起,讓范志毅和高洪波陪著自己傳了幾腳球,然後纔上了看臺開始他的『指揮』,時而大聲叫喊,時而站上一個小桌子指點某些隊員的站位,斐然只有突然納悶,對著場邊的劉軍使使眼色:『師父以前教的「搶逼圍」好像不是現在這個位置啊?』說著他和徐根寶又解釋起來,徐根寶倒也不反駁:『好啊,現在我還能叫叫,以後就看你們去教啦!』
『小高,你敢不敢轟轟烈烈?』
『小高今年45歲,比小范大4歲,比成耀東大2年,1987年的時候我44歲,當國家二隊主教練……實踐了5年,一直帶到吉隆坡失敗了。小高現在比我高一級了,不容易。我那時壓力大,但畢竟是「二隊」,大家都盯著高豐文的國家隊,現在小高可能壓力更大些,成績的,領導的,還有媒體的……』徐根寶笑著鼓勵自己的愛徒,高洪波看看坐在一邊的媒體記者群,輕松地補充:『誰都有壓力?你們記者也有壓力吧?』一句話讓氣氛輕松起來。
『當初你們競選搞「施政演說」,老同志開會——就是專家評委組討論時我發言,就說,誰講實在的,我們就應該選誰,我還和崔大林、南勇講四級國家隊能不能統一打法,什麼打法?我在摸索,小高、小范你們也都在摸索,總之要走出一條路,而不是先追求成績。追求風格短時間未必出成績,但時間長了肯定有成績。』
昨晚的『交流會』,根寶就此談到了兩條具體的建議:其一就是對於亞洲杯這個擺在高洪波面前很現實的『任務』,雖然根寶鼓勵高洪波:『你放心,亞洲杯一定出線的。』但是又建議:『打亞洲杯最好用將來准備打世界杯的人,希望球迷和媒體統一思想,支持國家隊把亞洲杯當做一個鍛煉機會,要統一打亞洲杯就是為世界杯的思想,別為了眼前成績組一幫人,打不好再換一批……』
另一點就是年輕球員的起用:『國家隊集訓30個人裡,應該留10個名額給年輕球員,給真正的中國足球的未來!1987年時候我征調范志毅、胡志軍他們幾個,讓到國家隊,當時去國家隊就是跟一跟,水平差遠了,但是一年後就用了,高豐文也要用他!年輕球員都是這樣出來的。小高,你現在組隊以十運會這幫運動員為主,敢不敢挑10個十一運的苗子,也許,一兩年就出來了,你敢不敢下這個決心,頂住壓力,轟轟烈烈地做?』他接著又問高洪波『征兵』的俱樂部配合情況,高洪波看看根寶,囁嚅地說:『大部分都支持……』根寶馬上回味過來,哈哈笑:『實際上我們也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