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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奧運前,於芬與周繼紅間的是非恩怨一度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但對這些敏感話題,於芬如今已很少涉及也不想再談,『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已不再考慮這些。現在最令我關注的,是如何把自己多年的經驗整理昇華成具有規律性的理論,讓後來者受益,令中國跳水事業長盛不衰! 』>>>你怎麼看待於周之間的恩怨?
記者:很多人關心您現在忙什麼?
於芬:我現在是清華大學研究生導師,要帶研究生課程,此外,還要經常去跳水館指導學生訓練。在學校畢竟不像在專業隊壓力那麼大,時間也相對寬裕,包括『體教結合』在內的諸多研究課題,是我目前精力投入最多之處。
記者:外界一說起您,就難免聯系到周繼紅,如今回頭看這段往事,不知您有何感想?
於芬:我現在真的不想再講周繼紅了。其實我們之間曾經發生的摩擦,不是簡單的個人恩怨,我也不希望外界非要把我們兩人對立起來。我和周繼紅都是有能力的人,在中國體育的『後奧運時代』,我想,大家都該把目光放長遠一點,都各盡所能地為中國跳水紮紮實實做點事。
記者:在『後奧運時代』您是如何為自己定位的呢?
於芬:我認為,包括跳水在內的任何一類體育項目都有從初級到高級、從業餘到專業的遞進發展階段。專業隊的目標是培養人纔、力爭佳績,但沒有研究機構做相關的經驗總結、理論提煉,也是不行的。我現在追求的,是由理論到實踐的、具有規律性的探索研究,我覺得做這項工作,不比當年自己帶運動員奪金牌的意義差分毫。
記者:在08奧運會上,中國跳水隊幾乎包攬金牌,您認為中國跳水的未來發展還有長足的上昇空間嗎?
於芬:任何一個項目的發展都是無止境的,中國跳水的發展前景還很廣闊,遠未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就比如我們現在奪了很多金牌,但為什麼能得?金牌的背後是否具有普遍性的規律存在?對這些疑問,我們往往『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果不投入精力,對這些問題進行深入研究,我們曾經的輝煌就難免曇花一現。
記者:清華大學對您的研究工作支持嗎?
於芬:相當支持!目前清華大學校園內修了跳水館,還有自己的科研力量,運動測試已可用量化指標來反映。能在這樣的環境裡,一邊培養運動員、向專業隊輸送人纔,一邊還能不斷學習、自我充電,也只有在大學裡纔有這樣的機會。社會事物都是在不斷發展的,不進步就將被淘汰,而走『體教結合』的道路,正是我內在的驅動力。
記者:這是否意味著,您還有與周繼紅領軍的國家跳水隊再度聯手的可能?
於芬:我認為,國家隊與清華是共同體。我們的研究成果必須與訓練直接掛鉤、接軌,而國家隊在訓練中出現的各種問題,也可以及時反饋給我們。我們的研究不是空泛的理論,必須有用有效,這對大家都有益處。現在大家都已經意識到,要盡快把我們幾十年的成功經驗歸納整理出來,形成有針對性的理論研究,否則,僅靠優秀教練,哪怕你個人能力再強、培養出再多的尖子運動員,也只能影響一代運動員,這就不利於中國跳水事業的可持續發展。
記者:當金牌不再是中國跳水追尋的第一目標,這個項目未來的發展出路在哪裡?
於芬:這也是國內跳水界都在深思的課題。我們如今正在探討,跳水是否可以參照足籃排等大球項目,構建俱樂部體制、形成聯賽規模。雖然跳水項目不像足球項目那樣普及,但也有一定的市場空間,走市場道路不是沒有可能。退一步講,把跳水這個項目融進國家倡導的『全民健身』規劃綱要中,把職業體育與健身娛樂兩方面資源進行有機整合,這樣的嘗試也是值得期待的。其實我們可以把視野放得更寬一點,跳水只是體育中的一個項目,而體育又是教育的一部分,它的終極意義還應定位在『教育』上,把體育上昇為教育、把我們這些教練昇格為教育工作者,這種定位纔更准確、更有高度。
記者:若在國內啟動跳水聯賽,這一項目適合在遼寧這樣的北方省份開展嗎?
於芬:應該沒問題,只要遼寧認為投入值得、立項有道理、企業肯投資,就一定能開展起來。雖然近些年,中國跳水隊中幾乎沒有遼寧選手的身影,但隨著國內體育界人纔流動制度的更為靈活,遼寧也可以引進高水平的跳水人纔,也可以組建自己的專業隊。
記者:最近有報道稱,對國外跳水隊的邀請您多次予以婉拒,出國執教不是您個人發展的一種選擇嗎?
於芬:對國外跳水隊邀請我的事,我是慎重考慮過的。如果是邀請我去講學、做培訓,這不成問題,我們現在和國外跳水隊也常交流。但要是說專門到國外去執教,這就需要做全方位的考慮,國外是否能給我提供一個合適的發展空間?他們提供的平臺到底適合不適合我?這樣一想,我感覺,還是立足清華、做好具有長遠意義的研究工作,纔更能體現個人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