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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裡尼奧的李雲只有這個國王,不能有反對派、起義軍、議會或者其他可以制約和威脅國王權力及自由的一切力量 |
曾作為主教練率諾丁漢森林兩奪冠軍杯的克拉夫也這麼說:『穆裡尼奧和我太像了。』自我極度膨脹,驕縱霸橫、口無忌言、四面樹敵,穆裡尼奧和克拉夫,兩個足球場上的贏家在場下極度相似。可是,克拉夫生活在1970年代,穆裡尼奧生活在21世紀——一個在主流社會裡已經不可能再存在孤膽英雄或獨裁國王的時代。更何況,即便是克拉夫,也曾因為他的目空一切而被權勢階層排斥,現在,輪到了穆裡尼奧來品嘗30年前克拉夫曾品嘗過的苦酒。
一個人精。一個沒有顯赫球員生涯的教練能夠成為世界上最出色的職業教練之一,本身就說明了他的智力和能力。在足球的精細化生產時代,在場上,穆裡尼奧讓自己的球隊變成了一個幾乎沒有命門、冷酷無情的機械戰警式殺手,在場下,他也把自己武裝成一個渾身帶毒刺的怪物,誰要是侵犯了他的領地,立馬將受到10倍毒液的襲擊。他似乎不需要朋友,因此不惜與任何人為敵,只要有人侵犯了他的領地,就要求自己必須開戰,從歐足聯、英媒體、弗格森、溫格、主裁判、對方球迷,到梅西這樣的孩子,甚至是老板阿布及俱樂部CEO凱尼恩。其結果是切爾西在歐洲和英超往往受到暗中的刁難和排擠,媒體也不願意為其搖旗吶喊,一旦有風吹草動便有人落井下石。
人表面的故作強大往往是與內心的極度自卑相聯系在一起的。他可以閉口不談自己從未成功過的球員生涯,也可以長期跟隨博比·羅布森左右,擔任翻譯的同時偷師學藝,為的是實現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成為國王的渴望和驕傲。率領波爾圖連續在歐洲登頂滿足了他的這種渴望,於是他便以為自己真的成為了一個國王,可以指點與控制他所能看到的一切,在他的領地裡只有這個國王,不能有反對派、起義軍、議會或其他可以制約和威脅國王權力及自由的一切力量,只有對他的功績的瞻仰,以及滿足一個內心自卑的國王的極度虛榮。
C.羅納爾多說,穆裡尼奧根本沒學會接受失敗,其實也許他只是害怕承認失敗。
當然,國王也需要有自己的御林軍,穆裡尼奧為自己組建的御林軍就是嫡系球員和斯坦福橋球迷。作為並沒有太多冠軍歷史的切爾西,一個能夠在上任後立即給俱樂部帶來6座獎杯的主教練,無疑將成為他們球迷的上帝與神。除了必須位居中心的英格蘭本土嫡系球員蘭帕德、特裡等人,切赫、埃辛、德羅巴和卡瓦略這些幸得穆裡尼奧垂幸纔得以從小球員變成大明星的球員,都成了穆裡尼奧當然的團結對象和後援。
因此,每次當穆裡尼奧和阿布或俱樂部其他人發生暗戰,穆裡尼奧總是會適時地提醒斯坦福橋的球迷,我為你們而工作,為你們帶來了冠軍,因此你們要支持我。在球隊失利或現狀不佳意恐四面楚歌之時,他又總是提及自己的球員,強調他們的重要性,失利是因為他們狀態不佳或受傷,其潛臺詞是:球員只是重要的,且其重要地位必須以忠於自己為前提,而不是如他一樣『是特殊的一個』。如此這般,他總是尋找這樣那樣的借口,將矛盾或輿論的焦點引向其他人。他不能讓自己承擔失敗的責任——超人和上帝怎麼可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