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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爭議的馬曉旭即將開始國青隊的備戰,面對之前的所有話題,馬曉旭有無奈,也有困惑。本版攝影 記者王建一
2006年的『超女』讓人們記住了李宇春,2006年的女足動蕩讓人們同樣記住了馬曉旭,一個只有18歲的大連姑娘,只代表國家隊打過幾場比賽便站在了亞洲足球小姐的領獎臺上。一夜成名!馬曉旭需要面對突如其來的榮譽和身價倍增的現實,還沒有完全領會職業球員的定義時,她,卻成為了球星。概念的轉換,讓馬曉旭的一切都在變化,接拍阿迪達斯數百萬酬勞的廣告、和貝克漢姆同時佔據電視屏幕,代言汽車品牌……馬曉旭紅了!而且一塌糊涂!
在人們還不清楚這個姑娘憑什麼這麼『火』的時候,大多數人就已經把中國女足的希望瞬間轉移到了這個姑娘身上,從那一刻起,馬曉旭不再只是一名隊員,她成為了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被人議論。馬曉旭在懵懂中沒有選擇地扛起了中國女足領軍人物的大旗,但她依舊保持著自己原有的行事風格:不穿裙子,即便是參加亞洲足球小姐的頒獎儀式,她依然堅持自己的中性裝束,甚至寧可放棄出席頒獎儀式的資格;賽場上年齡最小但脾氣最大,贏球後她可以高興地送禮物給隊友,輸球後不是隊長的她和裁判理論不休;生活中資歷最淺但行事高調,寧可讓教練下不來臺也不願『委屈自己』;在從武漢飛往天津的飛機上,她依然和多曼斯基『沒大沒小』地開玩笑,把雙腳放在靠椅上,任由攝影記者拍照。馬曉旭在改變著中國女足原有的『思維方式』,她的行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3個字——耍大牌!
世界杯前馬曉旭像一個勝利的符號被寄予厚望,世界杯之後千夫所指的她成為中國女足兵敗四強的『關鍵問題』。爭論,似乎成了馬曉旭的宿命,解約於默奧、回歸國家隊、耍大牌、踢球獨、引發隊內矛盾……面對接連不斷的負面新聞,馬曉旭在趕往國青女足報到前和記者談起了所有『爭議』,目的是還原事情的真相,還原馬曉旭是這個故事的主題。
城市快報:能不能說一下,你是在什麼時候突然感到身邊的一切都變了嗎?馬曉旭:2006年世青賽回來,在機場所有的攝像機和話筒都在我面前,從來沒有過。之前也代表國青隊打過比賽,盡管成績不錯,但回到機場只是家鄉的媒體簡單地問我幾句。但這次不太一樣,所以從那時候起我想自己可能是球星了!
城市快報:用『一夜成名』這個詞形容你,你覺得合適嗎?馬曉旭:這只是外界的評價,我覺得我是用18年的努力纔換來如今的一切。每個人都是自私的,當別人擁有榮譽的時候,難免心裡有些不平衡,我以前也這樣議論其他名人,我覺得他們還不如我呢,憑什麼擁有一切?但現在自己纔真正感受到,任何回報都建立在付出的基礎上。
城市快報:成了『名人』,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改變嗎?馬曉旭:我馬曉旭從來就沒有變過,之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還是這樣!被議論說明我是被關注的,但我穿什麼不穿什麼,還是自己決定。至於我的言行,我覺得我已經改變很多了,因為身邊的朋友總在勸我,要注意公眾形象。有時我真不明白,我到底要怎樣做纔能符合所有人的『口味』,所以我嘗試了改變後,決定還是做回自己,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管不了。
城市快報:但『名人』確實給你帶來經濟上變化,不是嗎?馬曉旭:我承認自己在『名人』的光環下,接拍了一些廣告,有了不錯的收入。至於外界說我是『暴發戶』,我感到莫名其妙,難道中國女足的隊員一個個就該是窮光蛋,就該為女足事業白白奉獻嗎?
城市快報:如果讓你在『放棄公眾人物』和『改變性格』之間選擇一樣的話,你會怎麼選擇?馬曉旭:我會保持自己的風格!這是毫無疑問的!
城市快報:對於那些質疑你的人,想說點什麼?馬曉旭:你們的質疑只會讓我更加自信!
城市快報:作為前鋒,世界杯四場比賽顆粒無收,這樣的情況你怎麼看?馬曉旭:很遺憾,在這麼關鍵的比賽中沒能幫助球隊進球,我和韓端其實都很難受。尤其是多曼斯基特別看好我們這對鋒線組合。前鋒就是這樣,當你看到有射門機會的時候,你是不會想到放棄的,前鋒的天性就是射門,但我必須承認,這次世界杯,我的狀態不是很好。我只能說,我錯失了在世界杯賽場上證明自己的機會。
城市快報:世界杯上的表現不理想,讓很多人聯想你被於默奧單方面解約的事情,是因為你能力不夠嗎?馬曉旭:其實不能說是嚴格意義上的單方面解約,之前的協議已經明確說明我的首要任務是備戰世界杯比賽,當備戰和於默奧的比賽有衝突的時候,國家隊高於一切。歐洲人的做事風格就是這樣,只要你不為他效力,多一天的合同他不會給你。
城市快報:你在於默奧的4個月中,進球數不多,本屆世界杯上你也沒有進球,是你的能力不足嗎?馬曉旭:在於默奧的時候,因為鋒線隊員過多造成位置重疊,所以我基本都以替補的身份參賽。我不認為我的能力差多少,只是於默奧在挑選外援的決策上有失誤,4名外援中有3名是前鋒。我為了能夠參加比賽,也只能把位置後撤到中場,這樣進球的機會自然就少了。這次世界杯沒有進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和在於默奧踢球的時候情況不一樣,心態、身體、戰術等都是不同的兩種概念。
城市快報:老隊員的『炮轟事件』已經成為了媒體關注的焦點,你怎樣看?馬曉旭:對於這個事情,我在賽後的第一時間就和歐影姐溝通了。因為在和挪威隊比賽後,我們已經在網上看到了相關的報道,我當時很吃驚,歐影姐也是一樣。
城市快報:那你覺得張歐影說的單兵作戰指的是誰?馬曉旭:通過我和歐影姐的溝通,我想她不是特指哪個人,她之所以這麼說,是覺得球隊配合太少,不能形成有效的攻勢。
城市快報:對於『耍大牌』之說,你怎麼看?馬曉旭:我從來沒有耍什麼大牌!我承認,在比賽中我有些求勝心切,總是急於射門。尤其是和新西蘭的那場比賽,我只要拿球就想射門。在這兩天裡,我也一直在為這個事情和韓端、畢妍解釋我當時的心情,她們也很理解我。
城市快報:韓端接受采訪時說,鋒線沒有進球的關鍵原因是中場沒有人傳球,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韓端是不是在暗指隊內有不和諧的因素?馬曉旭:我贊同她的說法,前鋒能否有好的進球機會,主要是看中場能否傳出有質量的威脅球,如果鋒線隊員要靠回到中場自己去拼搶機會來換取得分的話,只能說中前場的配合還存在問題。其實在這次世界杯中,我們中前場的銜接還是不錯的,只是有的時候大家心態都比較急,在場上很想傳好球,但沒有傳到位。比賽處於被動時,相互之間的鼓勵少了,可能情緒就出來了,我覺得這都是正常的反應。無論是我,還是韓端,這樣說都是從戰術的角度分析,而不是針對哪個人,哪個位置。
城市快報:有人說是你造成了『隊內矛盾』,你似乎又成為了問題的『出口』?馬曉旭:我覺得只要有集體生活的地方,就會有一些摩擦,因為每個人的思想和性格不是完全一致的,絕對不是外界說的矛盾。
城市快報:韓端不進球,沒有太多人指責她,怎麼對你就不一樣了?馬曉旭:可能和平時的個人性格有關吧,韓端平時比較低調,而我可能太『顯眼』了。這麼小,在隊裡太『顯眼』不是什麼好事,但我又改不了。球踢得順的時候,大家都說『曉旭你真行』,踢得不順的時候,別人當然就會罵你了,我都習慣了。我的性子太直,有什麼說什麼,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現在有人出來落井下石,我覺得很正常。
城市快報:有媒體稱,世界杯期間曾找過你約專欄,你拒絕了,原因是在報酬問題上有分歧,是這樣嗎?馬曉旭:世界杯期間,我們每個國家隊隊員都不允許接受采訪,也不允許在公共場合發表意見。的確有很多媒體找我寫專欄,但我都回絕了。事情的真實性總是被歪曲,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現在沒有人關注事情的真實性。
爭議·成名
人們喜歡馬曉旭的直率,但討厭她的口無遮攔;喜歡馬曉旭的直白,但又討厭她的沒大沒小;喜歡馬曉旭的自信,但討厭她的妄自尊大;喜歡馬曉旭不斷進取,但討厭的她的貪得無厭……因為個性,或許馬曉旭將永遠活在『爭議』之中。
和所有孩子一樣,是獨生女的馬曉旭從小就被父母嬌生慣養,典型的80後。從上學的第一天開始,馬曉旭就幻想自己將來能成為明星,讓所有人都關注自己。
爭議·能力
從被於默奧解約,到世界杯零進球,再到沒有團隊精神、踢球太獨……爭議再次回到馬曉旭的身邊,她的努力似乎被所有人忽略掉了,沒有人關心她的狀態到底怎麼樣。
爭議·大牌
拒絕媒體采訪,開口閉口就是『錢』;馬曉旭在比賽中為自己的榮譽忽略集體利益;馬曉旭不滿老隊員勸說,執意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以至於老將張歐影賽後『炮轟』馬曉旭。(本報記者王津VS馬曉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