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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
圖2
本次大賽規定,每方之兩位選手,均與對方二人進行分先四局的交叉對弈。合共16局棋分成兩個循環完成。比賽均安排在晚上進行,當晚時間已到,如未終局,次晚續弈。每勝一局得2分,和局各得1分,負局0分。最後積分多者為勝方。既算團體分,也算個人分。若兩隊積分相等,則通過加賽區分高下。
雙方賽員躍躍欲試,觀眾凝目期待,戰端甫起,首先由李慶全對周德裕。李周首局,李執先手,穩健從事,以挺進七兵投石問路。周應以其父輩周煥文、張錦榮等之時代即慣用的對兵局。但當李方急進先鋒馬時,周則用一炮還中一炮過河報以顏色。李慶全向不輕進,布好士相鞏固中防。局勢膠著,兩難入手,經過中局拼兌,血染沙場。第26回合周方設下一計,故送一馬,誘李上鉤。李洞悉敵謀,兌車解圍,終成和局。
次局換先,周德裕以擅長之五七炮攻打李慶全的屏風馬先進三卒。未料這看似平常的正規戰陣,竟會演繹成內容豐富流芳百世的歷史名局,並給後人留下若乾莫可究詰的『餘波』。棋局進展到第19回合時(如圖1),靈機一動的周德裕,適時走出了車三退一的妙手。這一記迎頭痛擊,直如霹靂驟降,石破天驚!據說全場觀眾出於對主隊的深切關愛,看得驚心動魄。就連身在現場的馮敬如都大吃一驚,險些失聲呼叫,自此馮對周隱存懼意。事到如今,李方只能食車,否則白失一炮也難守和。周已勝券在握,跳馬照將後,接走車八平六或炮五平六均可如願。怎奈鬼使神差,一葉障目。居然弈出放虎歸山的仁慈著法——紅炮九平六。李慶全絕處逢生,目光如炬,經過黑炮3退1,紅車八平六,炮3平4,炮六退一,車7平5,士六進五,車5進1以車砍掉周之炮後,危機已然度過。
之後,又偏巧遇上雙方著法循環反復的情況,形成現代規則所稱的『待判局面』(如圖2)。紅士五進六,黑炮8平4,士六退五,炮4平8。當時既無『棋例』感念,更無規則體系,但依多年慣例,『長將』不變作負,則是大家公認的道理。周方只可走車九進一吃車,則黑炮4進2吃炮,結果是李慶全以一車換來三子,重現『三英戰呂布』的歷史場景,顯然對周方極為不利。幸而周德裕久經考驗臨危不亂,單車如行雲流水,四面拒敵,終於又經過94個回合艱苦卓絕的纏斗,車帥聯合困死李方一馬,迫使對手簽下和約。周德裕和李慶全,都是應勝不勝,錯失良機,可以看作雙方扯平了。
本局結束前,周德裕回車己方的二路橫線,平車追捉李慶全深入己陣的底炮,幾個反復後周方變著,有跡象表明當時實行的是『捉二不捉三』的規定。此處不作贅述,以後會進行專題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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