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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小輸當贏的時候,往往就意味著一場大潰敗就在眼前。任何反思中國足球當前體制的話語在此刻都是多餘的,因為當反思都讓人不厭其煩的時候,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絕望。
嚴格意義上而言,中國女足的衰敗幾乎是必然的,當專業打業餘逐漸變成專業打職業的時候,失敗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中國足協雖然擅長於敗家,但是就女足而言,他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加速了這一體制的瓦解與衰敗而已。我們的女足機制至今為止不過只是一個稍微裝飾了一下的朝鮮機制而已,而這種官本位的計劃體制,在職業化日益成熟,行為日益科學理性的足球世界裡,已經越來越難以成功,即使是封閉如朝鮮者,遇到歐美也是潰不成軍,更何況在思想上更為專橫,在作風上更為腐朽的中國足協,失敗是必然的。
失敗之所以讓人憤慨,之所以讓中國足協感覺壓力巨大,不過是因為中國足協在女足身上太過引人注意,象打個新加坡都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的男足,反而沒什麼人過於激動了。
至今為止,中國足協仍在用其所作所為證明著一條真理:凡是中國足協支持的,就必然失敗。凡是中國足協關注的就必然慘敗。
中國女足崛起於被人遺忘的角落,強大於中國足協關注於男足的時期,而當成績斐然,成為了鏗鏘玫瑰,領導們感覺有利可圖,開始大力關注時,中國女足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先是逼退馬元安然後是薛立亂政,然後是謝亞龍欽點裴老爺子女足男子化,然後是楊一民,然後是李飛宇,中國女足由於其相對於令人絕望的男足尚存有一線希望,招來了領導們無休無止的關懷,這哪裡是什麼關懷,這分明是輪奸。你上臺來放火,我上臺來放火,活脫脫地把玫瑰弄成了煤堆。然而領導們是決計不會懺悔的,決計不會承認錯誤的,張海濤的0-8血案的時刻,薛立尚自評為合格,更何況不過是6連敗的謝亞龍和楊一民之流。
既然領導沒有錯,那麼錯就錯在沒有貫徹好領導意志,錯就錯在沒有刻苦訓練,於是就要用更俯首帖耳的奴纔來控制女足,就要對這群正常的姑娘施加以更加非人道的折磨,如若再敗,那就再換個更加心狠手辣的走狗前去放火,這就是中國足協的做事邏輯,一條道走到黑,只要領導沒錯,其他的毫不在意。
讓人感興趣的是,為什麼獨獨中國足協這麼混蛋,或者說為什麼獨獨中國足協顯得這麼混蛋,同在體育總局的屋檐下,為什麼就中國足協如此混蛋?原因恐怕在於,恰恰是足球,讓我們面臨了一個理性化、現代化、職業化的外部世界,讓我們的專業體制,官本位機制的缺陷暴露的徹徹底底,因為足球是大家都樂意玩的,大家都樂意,那麼誰強大就靠機制、靠制度,而這一點,恰恰是中國體育的死穴。
中國體育到今天為止,究竟是為誰而運動著,這是一個很難弄清楚的問題。行業的健康發展相比於權力為誰掌握,始終是一個次要的問題。
因此,絕對的權力始終是中國足協最為優先關注的問題,在這個邏輯之下,相比於成績一塌糊涂,中國足協更擔心有人居功自傲,脫離領導。所以米盧縱然出了線,也是一定要拿下的。打了敗仗不可怕,可怕的是軍隊從此不聽著自己的號令。古時候,專制的皇帝也是存著類似的擔懮,於是發明出派著太監隨軍這一個制度,因為重要的是保證軍隊的奴性,而不是戰斗力。今天的中國女足領隊李飛宇無非就是這樣的一個稍微現代一點的例子,這個稍微的現代一點,大概不過就是胯下了多了那麼一點。
太監隨軍,焉能不敗?但是即使失敗了,太監也是無辜的,因為它本來就是顯示權威的工具的,在失敗的時候太監往往很倒霉的做了替罪的奸佞,但是在成功的時候,太監卻也很難分享主子的榮光,比如克勞琛的世青賽,老頭被妖魔化為一個不學無術的昏頭,而光榮自然屬於了隨軍的足協官員,而當時臥底在老頭身邊充當翻譯的李飛宇卻是沒有撈著光環的,不過領導沒有忘記他,給了他個最容易出成績的女足領隊,也算是回報了。可惜的是,有的太監是可以下西洋的,有的太監卻只能去舔屁股,李大概是後者,這充分說明了,中國足協急需加強對於太監、奴纔之流的專業培訓。
我們不指望,中國足協能夠改得了吃屎得弄權習慣,我們只是希望,他們能吃的專業點,能夠挑個素質高點的太監來當攪屎棍,畢竟這次女足的事情,做的實在是太過低劣了。
不過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謝亞龍不過是和閻王一樣的好乾部,一個只會胡整的好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