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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如棋,世事也如牌,就像趙本山有年編的小品,無非就是“洗牌、碼牌、出牌、聽牌——和了”這麼一個過程。
2008年,中國體育的結果,是“和了”一把大牌——雖然中間洗牌洗得有點兒累、碼牌碼得有點兒煩、出牌出得有點兒勞民傷財、聽牌聽的時間又讓人度日如年以外——反正是“和了”一把大牌,不但中國體育“和了”一把大的,整個中國也“和了”一把大的。
“和了”以後,又到了“洗牌”時節,因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緣故,本人在此披露幾點觀察心得——
必須洗牌爲了重新開始
一把牌打完之後,不管誰輸誰贏輸贏大小,總之必須洗牌。
奧運會之後,中國體育史上最龐大的一支外籍教練隊伍全線下課,這就是一次徹底的洗牌和必須的洗牌。
其“徹底性”已經讓人很震驚,因爲外教執教的總體效果雖然沒有變現成大把的金牌,但是外教們所執掌的項目,大多是中國不夠強大、教練員水平不很高的“苦差事”項目,能夠取得現在的成績已經非常可貴,所以,外教下崗的徹底性足夠令人震撼。
但是,假如人們理解了外教下崗的必須性或者說洗牌的必須性之後,所有的震驚就會化爲嫣然一笑。
2009年是全運會年,國家隊不是沒有大型比賽任務,而是沒有非贏不可的大賽任務,因此,外教對於國家隊成績來說變得不很重要。歷史的經驗表明:國家隊在全運會年的生存法則之一是儘可能不要取得最好的成績,這叫留有餘地,因爲你如果在奧運會後第一年或者說新的奧運會週期開始後的第一年就在世界大賽上取得很好的成績,容易使得媒體和公衆期望值過高還在其次,關鍵是會使得領導期望值過高,因此在全運會年,國家隊在參加世界大賽的時候,最好以練兵心態前往——勝固欣然敗亦可喜。
既然這一年國家隊的成績不很重要,還要外教幹什麼?
當然了,就絕對數量而言,全運會年的外籍教練可不少——全都到各個地方隊去了,國家隊不要,正好我們要……
當然了,外教在中國受到的這種待遇,中國教練在當“外教”的時候也發生過:好些年前,湯仙虎教練在印尼執教,使得印尼羽毛球的各個項目水平都超過或者迫近了中國隊,之後,印尼羽毛球協會取消和湯仙虎的合同,因爲人家印尼人也到了“必須洗牌”的時候。
換手如換刀在換和不換之間
麻壇名言,“換手如換刀”——當此人手氣不佳的時候換一個人出戰。
這種情況,都是在上一副牌表現太差的時候發生的,2008年奧運會之後,這種情況還沒有明顯的例子,但是在以前,引咎辭職換手換刀的情況可不在少數。
前些日子中國羽毛球協會改選,蔡振華出任主席的時候,麻壇觀察家們就曾經傳出一個頗具想象力的說法:蔡振華當主席,任命李玲蔚爲乒羽中心主任,任命李矛爲中國羽毛球隊總教練——這個說法,明顯是針對李永波而去的,因爲李永波雖然曾經和蔡振華同任乒羽中心副主任,但是在蔡升遷之後仍然還是副主任,並且衆所周知,他和李玲蔚、李矛之間曾經在1998年有些矛盾……
當然了,北京奧運會之後換手換刀的例子,還只是在人們的想象和期待中,並沒有真正發生過。因爲2008年中國體育的這把“牌”“和”得很大——衆所公認的兩個“失敗”的項目管理中心,是田徑和足球,可惜足球是“人盡唾棄”的項目,吵來吵去炒得麻木了;而田徑則被劉翔兄弟幽默了一回——“免戰牌”掛出,你說是金牌還不是金牌?
除了讓人麻木的足球和讓人幽默的田徑之外,第三個影響大但是成績差強人意的項目就是李永波主政的羽毛球了,難怪麻壇上傳出了“蔡振華+李玲蔚+李矛”的“換手如換刀”似的笑話……
碼“套牌”新陳代謝與制衡
洗牌的時候,“碼牌”的情況經常發生,也就是故意把一些組成“搭子”的牌碼在自己可能摸到或者能記住的地方。
“碼牌”在本人看來是很有道理的社會哲學和人生哲學,在體育界也是這樣。
以奧運會後體操中心的主任人選爲例:四年前高健當主任、他的嫡系學生黃玉斌當副主任的做法,是一種政通人和式的“碼套牌”。
高健功成身退之後,以羅超毅主任入主體操中心的做法,則是另外一種“碼套牌”。因爲羅主任對於體操專業並非術業有專攻,因此他這個中心主任不會在國家隊的管理和建設方面,和黃玉斌陸善真兩位副主任有太多的矛盾。
此外,在兩年前,當黃玉斌和高健的關係出現一些小問題的時候,任命女隊掌門人陸善真擔任副主任的這種做法,其實也是一種“碼套牌”式的做法。
竊以爲:“碼牌”無可厚非,是人生中官場上司空見慣的事情,只是我們的組織部門習慣的叫法是“組班子”而已。
“組班子”,其實就是“洗牌”、就是“碼套牌”!
懶得洗牌 以不變應萬變
麻壇常見的情形之一,是“懶得洗牌”——一把牌打完之後,本來應該好好地多洗幾遍(尤其是在自己手氣不好的時候),但是因爲懶,所以直接把上一副牌時沒有出完的牌碼到這一副牌了事。
中國游泳隊在北京奧運會上取得的成績差強人意,總教練張亞東在艱難完成了任務之後,從體諒家庭出發,應該讓他回到闊別已久的家人身邊,去天堂之地的杭州噹噹清閒的“體育運動技術學院副院長”了。
然而國家隊在2009年還有例如世界錦標賽這樣的大賽任務,總得有一個當家人吧,於是,在國家隊工作時間最久,經歷過中國游泳的穆祥豪、陳運鵬、張雄、趙戈、張亞東諸多時代的幺正傑就走馬上任了。
“老幺”是中國游泳的幾朝元老,爲人厚道朋友遍地,可是作爲國家隊總教練,怎麼看他都是一個“看守內閣”的首相,雖然現在看也有可能率隊直到倫敦奧運會之際,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甚至會大於他的前任們——先“看守”,等到關鍵時候再說。
本來在張亞東之後,選拔一位年輕的更躊躇滿志的總教練是順理成章的“洗牌”舉措,但是游泳中心偏偏沒有這麼幹,因爲他們——懶得洗牌!
“黃”莊以後籌碼越來越大
還有一種洗牌是“黃”了莊以後的被迫洗牌,麻壇精英們都有這樣的經驗:因爲勞神費勁之後沒有分出輸贏,各家衆口一詞地說累;又因爲“上樓”了(北京麻規:“黃”莊之後賭格提高一倍),而各自分別掩飾不住一半的緊張和一半的期待。
所以“黃”了莊之後的洗牌,是一種大家都興高采烈暗自祈禱天佑的洗牌!
女子排球和男子足球,都算是北京奧運會上“黃”了的項目:女排因爲沒有拿到金牌而“黃”,男足因爲給中國人丟臉而“黃”,性質當然不同但是給予了人們相似的興奮點——中國女排的新主教練人選,怎麼說也還是一件大事;中國男足的下一任主教練,或者說寫一個給麻壇觀察家提供罵資的是誰,就更是人們期待着和繼續期待着的事情了。
項目主教練這樣的角色有可能“黃”了自己的“莊”;項目的中層管理者可能成爲“黃”莊的替罪羊,就是體育界的領導層,也會在一次“黃”了莊之後發生變動——1988年奧運會之後,體育管理層主要領導的離職,不能說和中國代表團那次成績不佳毫無關係。
自動洗牌規則決定輪換
麻壇的朋友都知道:不管誰“和”,現在自己動手洗牌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因爲有了自動洗牌機代勞。
雅典奧運會之後,中國體育代表團“和”了一把大的,但是因爲有自動洗牌機,所以袁偉民引退——這個規則規定正部長級幹部只能任職到65歲。
也是在雅典奧運會之後,因爲自動洗牌機的規則,國家體育總局的領導層發生了不少的變化,退下去的像李富榮,升起來的像段肖馮蔡……
在下面的一個層面上,自動洗牌機的規則通過“輪崗”產生着作用——其實如果只就競技體育管理而言還真沒有什麼可輪的,一個人剛剛對於一個項目駕輕就熟了,就輪到另一個項目的情況不在少數。
何況在“輪崗”的時候,“輪”者和“被輪”者,一般來說不會同時有快感——謝亞龍曾從很大的田管中心被“輪”到科研所,他沒有享受到被“輪”的快樂,所有主動要求“被輪”爲足球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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