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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瓦爾德內爾的到來在天津乒乓球迷中激起千層波瀾,老瓦所到之處,處處聽到人們親切的呼喊聲。從那種熱情的話語中,天津球迷根本沒有拿瓦爾德內爾當『外人』,甚至比自己人還親切。特別是一些十幾歲的小球童,用崇拜的眼光望著瓦爾德內爾,在這些踏入乒乓球世界沒有多長時間的孩子眼中,『瓦爾德內爾』是他們夢寐以求希望成為的一個目標。
瓦爾德內爾沒有辜負天津球迷的期望,盡管時間很短,還是給幾位過招的『對手』上了一堂訓練課。在展示球技之餘,老瓦透露出一個秘密:『2009年,我將到芝加哥當美國乒乓球隊的主教練。』
據老瓦介紹,美國乒乓球協會已經和他進行接洽,提出在2008年奧運會以後聘請他擔任美國隊主教練,如果沒有大的意外,他將去美國。在老瓦退出瑞典國家隊以後,他的生活已經呈半退休狀態,最主要的工作是在德國的一家乒乓球俱樂部擔任少年隊的教練,培養少年乒乓球選手。據老瓦的翻譯姜先生介紹,老瓦在德國和瑞典都培養了幾名14歲至16歲的少年選手,實力都不容低估,即使在2008年這些選手不會出戰,等到2012年時,肯定是乒乓球界的新秀。至於在北京開設的維京酒吧,老瓦並沒有拿它當太大的事情,完全是喜愛飲酒的他給自己和朋友找個喝酒的地方,在那裡,你會看到老瓦和一群老外或者是咱們中國的乒乓國手喝得熱火朝天。
在和老瓦的交談中得知,老瓦對於少年選手的培養特別感興趣,每到中國一地,他都會到乒乓球訓練場館去看看。熟悉老瓦的人都知道,盡管老瓦已經42歲,但他的性格與孩子別無兩樣,如果遇到不願意做的事情,當時就甩手罷工。在中國,觀看少年選手的訓練是他的一大愛好,從觀看少年選手訓練中,他也會重溫自己兒時的乒乓之路。老瓦對於培養小選手格外重視,之所以接受美國隊的邀請,他也是希望能多培養一些年輕的隊員。
在9月1日的活動現場,老瓦在與天津小選手『比賽』過程中也顯露了孩子氣的一面,在一次發球中,他突然拋出了兩個球,引得全場哄堂大笑。由於球迷眾多,老瓦不能一一為大家簽名,但只要遞到他手中的簽名物品,他都滿足了球迷的心願。老瓦的翻譯姜先生說:『老瓦對球迷非常尊重,尤其是中國的球迷。他說過,能受到這麼高的禮遇,受到這麼多球迷的歡迎,說明這項運動在中國遍地開花,已經紮下了根。』
不過,老瓦也有發小孩脾氣的時候。擔任翻譯的姜先生透露,在來到天津的當天,老瓦在石家莊已經簽名超過2000次,而天津等待簽名的球拍等紀念品還有400多。老瓦擺出罷工的姿態鬧著要休息,就是不簽。姜先生只好和他討價還價:『休息一會兒,簽400個吧!』老瓦說:『休息30分鍾,簽100個。』姜先生說:『不行,多休息一會兒,簽400個。』『簽200個。』『300個。』『好吧,讓我睡一個小時,我簽400個。』在一番討價還價後,老瓦完成了布置的任務。
老瓦雖然在乒壇上叱吒風雲,但在日常生活中卻顯得力不從心,42歲的他,不會開汽車,也不會騎自行車,不會做飯,至今單身。對於很多女性喜歡他的事實,他無奈地聳聳肩,說:『她們是喜歡打球的我,而不是生活中的我,我的生活能力太差了,她們會不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孩子脾氣的老瓦,在乒乓球臺前實現了一個又一個冠軍夢。而在正式的比賽中,依然可以看出孩子氣(也許是一種狡猾)的他,讓對手哭笑不得:在與孔令輝的悉尼奧運會男單決賽中,當決勝局孔令輝取得了20比13的領先優勢後,孔令輝已經做出了歡呼的姿勢,敢於捨棄的老瓦在回天無力時,用一個故意的主動失誤結束了一切,讓孔令輝在勝利之餘感到一種遺憾和不盡興。2004年的韓國公開賽上,老瓦在0:2落後中國選手王皜時,以腰傷為名中途棄權。而在不久的雅典奧運會上,老瓦不但精神抖擻,而且狀態奇佳。不到關鍵時刻不爆發,不讓對手勝得過於高興,是老瓦打球的一種哲學。如果這種哲學被他傳授給他的弟子,那他們一定是非常難對付的對手。
老瓦師承眾多,在瑞典、德國以及中國訓練時期,老瓦從不同球風的老師身上,博采眾長,造就了他變化多端的球風和過硬的技術。老瓦的乒乓生涯更像古龍小說中的一位人物郭大路:沒有經過某位名師多年指點,而是在歲月中,從江湖普通武師身上吸取了他們最有用的招式,然後匯集一身。在他行走江湖時纔發現,他的武功已經超出了那些名門子弟很多。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瓦,到了美國之後,又會帶出什麼樣的弟子?
本報記者黃衛攝影杜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