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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結婚是個大事,大到中美眾多同行日夜守候只求一文;所以大家都沒怎麼注意他棄百事可樂而轉簽可口可樂的事情。轉簽可口可樂的第一個大活動就是奧運火炬手,當我的師長級人物張斌老師笑呵呵地讓他談談做火炬手的感受時,姚明頗為大氣地表示了一番贊美,一下臺就表態還是低調點好。現在在球場和商場姚明都表現得很低調,一如這次轉變贊助商,幾乎沒引起什麼樣的重視。但下個賽季呢?面對火箭極有可能出現的顛覆式變化——提速,姚明能夠適應麼?或者說在火箭必然提速的前提下,球隊其他人能夠適應姚明嗎?
姚明不能和奧拉朱旺比,也不能和迪瓦茨比。前者有著出色的運動天賦,後者有著良好的臨場意識,以現在的姚明恐怕都難以在一個賽季展現。其實姚明剛到NBA時還頗有些靈氣,湯帥的寬松環境和CD的點撥讓他作為亞洲人的敏捷能夠得以展示,但隨著范甘迪和尤因的相繼來臨,低位背身單打已經成為姚明使用最頻繁的武器,這固然增加了他在三秒區內的威脅性,同時也使他曾經相對其他大個子展現的靈巧和機敏蕩然無存。兩相比較,弊稍大過利。
你一定認為我會把下賽季徹頭徹尾定義為姚明復活的賽季,抱歉,我還不覺得已經堅持了三年的東西會被某個人立竿見影地改變。下賽季的頭兩個月,恐怕會是姚明比較痛苦的兩個月。首先,經過夏天的大規模交易和轉會,追求眼前收益的球隊大大增多,這為競爭環境再次加壓;其次,火箭換帥伊始,陣容變化需要磨合;再次,火箭的魔鬼賽程讓他們很有可能付出起伏過大的代價。與輕松演練的季前賽不同,常規賽將比以往更為殘酷和苛刻,而在這其中,經受考驗最大的就要數姚明。因為即使他再快,在場上也還是慢的。別人都可以憑借純速度稍稍遮補執行戰術的缺漏時,姚明沒有這個條件。
等一等,這個速度說只發生在全場快攻快退防的攻防轉換體系中,可你見過火箭隊什麼時候打過這樣的攻守轉換?甚至國王隊,當阿德爾曼需要高質量防守時,什麼時候有如此快的退守?翻看NBA的過往,只有帕特萊利的洛杉磯湖人和凱爾特人80年代王朝中曾經有過這樣的場面,那幾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以阿德爾曼的火箭恐怕不太會有太陽般的快攻,他們的速度會更多地體現在半場攻防的頻繁跑動上,不停地反跑,不停地穿插空切,這就和姚明的存在不算矛盾了。姚明的存在更像是一個軸承,而不再像以前那樣必須成為終結者,他可以更多地站上高位,中投、策應、掩護......甚至還有些突破得分或者突分,這些是他在湯帥時代就已經做過的事情,但現在他只能努力去找回那時的自己,我並不懷疑他的努力程度。他也不至於像曾經瘋狂地跟跑於弗朗西斯和莫布利身後那樣,累得近乎吐出白沫。
其實下賽季火箭的速度,並不基於姚明是何種速度。我曾經在2006年NBA全明星時聽說過這樣一個橋段:火箭隊內部的技術統計可以更加細化,比如哪五個人組合效率最高,哪個人上場失籃板最多,哪個人上場漲分最快,當然也包括誰在場上時球隊推進速度最慢。我不知這個結果依據什麼,但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特雷西-麥格雷迪,簡稱麥迪。范甘迪對他的慢速有段時間曾難以忍受,提出了阿爾斯通快下,麥迪發動進攻的理論,纔有了麥迪願作PLAYMAKER的說法。阿德爾曼要想提速,麥迪必須提速。而對姚明而言更准確的說法是:姚明會根據球隊的速度來調整自己的速度。關於這點有西克馬教練保證,西克馬曾是中鋒細膩派的表率,看看姚明這次能否修成正果。
速度這東西,有時候真的不是那麼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