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美國邁阿密第四大道,夏日的燥熱絲毫沒有消減興奮的人們執著的把手伸向一個大個子的熱度,被翻滾的熱浪卷圍在中間的是一個熟悉的家伙,他就是哈達威。下賽季,『便士』最新影片《江湖傳說〉的續集將在這個海濱城市上演。
『我要冠軍,所以我必須回來... ...』,這不是便士說的,這是我對他復出動機的臆測,然而我確信這樣的表白絕對能代表他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曾經,『便士』的心中有根刺,曾經讓所有郁郁寡歡的天纔球員都不得不共同承受無比巨大的悲傷——傷病。屬於便士本人的那根刺是該死的膝傷。
2000-2001賽季,便士以一己之力將太陽送入季後賽,正當人們都以為哈達威將重塑輝煌時,海軍上將用乾死的左腿狠狠的擊碎了『便士』的光榮夢想。在隨後的比賽中,盡管他強忍著膝傷率領球隊淘汰了擁有雙塔的馬刺,但正是由於這次受傷沒能得到及時地治療,纔引發了讓人費解的五次手術。結果,光環就此離他遠去,他開始被迫聽命於厄運之神的擺布,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拖著那個該死的膝蓋,像個流浪孤兒般,被迫在每個霧靄繚繞的清晨找到下一戶人家作為新的落腳點。從此,史上最具纔華曾被譽為喬丹接班人的便士孤獨的被定義為最為昂貴的一個鐵板凳。在最後的風燭殘年裡,便士存在於聯盟的唯一效用居然是一個可以隨時作為球員交換的籌碼,但哈達威能做的實在不多,他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己已然不多的剩餘價值被一點點地榨乾。
是否可以把『便士』前7年的職業生涯定義為『寵兒』?他是球迷心中接替飛人的THE ONE,他是謀殺媒體菲林的頭號殺手,他是對手眼中的一把彎刀,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預示著這個大個子將會成為NBA新的代言人。
或許是上帝偏要橫生篡改新一代飛人的曼妙劇本,或許是必須以命運多舛來為天妒英纔作最狠心的無聊注解,33歲的便士在那條被自己蹭的?光瓦亮的板凳上成為賽場邊最昂貴的一筆過期投資。當克勞福德,馬布裡被媒體劈裡啪啦的閃耀成貴重的史前遺物時,哈達威必須用最短的時間逃離這個聒噪的地獄。
死去的永遠年輕,活著的注定悲哀
生與死永遠都是一對永恆的冤家,輕與重永遠是一對矛盾的對立個體。老了,走吧,請不要再和歲月頑固的對抗,請不要再說我還能和小子們再戰一場。與其說世界是用來鑄就不朽輝煌的大舞臺,還不如說這是用來體面退出的岔路口。
世界是平的?世界是圓的?其實,世界是碎的,由一個個無法對接的碎片形成丑陋的垃圾場,當歲月化成碎片般的盜版影碟一跳一跳的刺痛每一個蒼老的胸口,當媚俗的指甲輕而易舉的劃破我們看似牢不可破的底線後,人們開始變成失去自我的老式留聲機,低啞陰郁的奏出卑微的低音。
哈達威和喬丹都選擇了重出江湖,盡管他們再戰江湖的立場是如此的涇渭分明,不過他們明白自己必須承受越趨緩慢的慢鏡般的動作被後生們嘲諷的悲涼,他們必須忍受自己作為聯盟議論中心的焦點地位被詹姆斯和姚明徹底取代的悲哀,這是退出者拒絕告別江湖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天下是朕的,朕不給,你不能搶』,『我纔是那個THE ONE,我不退出,你就搶不走,』但結果注定令人心碎,皇上必須傳位給太子,喬丹也不再是那個鹽湖城3分線內一米處投出偉大一球的上帝使者,『便士』呢,他是否做好了注意力轉移的心理准備?
哈達威之於熱火的作用更多時候是一種象征,一種穩定軍心的象征。萊利說:他能夠在各個位置上給球隊提供幫助。我對此表示一定保留的懷疑。我的意思是,便士必須明白,既然時間如無情的流水衝走了曾有的激情,這種勉力的復出又能證明什麼呢?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安排。喬丹能夠6奪總冠軍,馬龍卻注定與它無緣,請不要刻意改變無法改變的命運,接受並享受在其中遠比執拗的與命運抗爭要現實的多。很多時候,淡看風雲變幻可以消解不少內心的彷徨和猶疑。
便士的復出之於他的球迷而言,無疑是令人歡欣鼓舞的,但這樣的積極意義只存在於對歷史的無限向往上。所以不要計較便士的接球動作已經遲緩,他的投籃已不再精准的無奈現實,真的無須計較太多,其實復出本身就已經算是一種偉大的存在。
便士歸來,不朽歸來?還是疑惑歸來?就讓便士好好享受自己的賽季,這是一個與球技無關的最後一季,讓我們一起在開場時刻,一起為一個偉大的現象鼓掌,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
好好享受籃球吧,對於36歲的便士而言,這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