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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聽說著名博客『按摩乳』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希望從中能看到一些和生理衛生有關的文字和圖片。但結果卻不遂人願。所謂『按摩乳』,其實是三聯周刊文化主筆王先生的一個口水杯,但凡是登不了三聯大雅之堂的小雅,都在那裡充滿人文關懷地按摩網友。
此處的『按摩』,援引的是心理學和社會學層面的概念,指的是寬慰、放松人的心態,和我們平時所知的『馬殺雞』式身體按摩,有內外之別。在中國足球的語境中,此前我對於按摩的理解大致分為兩方面。首當其衝的是『異性按摩』,球員的負面新聞也經常會和這種按摩方式相聯系。當然,如果是正常的身體按摩,我們並無必要反對,何況它對球員的體能恢復頗有益處。如果是披著按摩外衣的違法活動,當然應該嚴厲禁止。
其次按摩之於中國足球的意義,更大程度在於社會和心理層面。從春節晚會開辦至今,有關中國足球的包袱和段子,引發億萬人次的笑聲,按摩了億萬觀眾的心靈。雖然大多數笑料都是對於中國男足屢戰不利的嘲諷,但這畢竟也是中國足球生存價值的一種體現方式。理論上把體育比賽做為『社會的閥門』,而中國足球已經成為中國社會和諧的一個重要閥門,種種不滿、憤懣都可以通過對足球的辱罵而悄然釋放。
如果說,中國足球按摩了我們,誰又來按摩中國足球呢?國奧隊長期拉練過程中,幾乎平均一月一次的出事概率,在體育心理學專家杜伊看來:幾乎是無可避免的。因為長期遠離親人朋友,脫離社會環境,球員的身心無法得到正常釋放的渠道。因此,他竭力建議將親朋好友接來和隊員團聚。
當李曉光面對數十名球員家長,表達了『這是一場心理按摩』的意思之後,我有些釋然,但隨後有些警覺。這場所謂的人性按摩,不過是在金牌教練杜伊科維奇和招牌下,在08政治任務的重壓下,中國足協完成的一場勾兌。在計劃體制和政治本位下生存的中國足球,很難因為一場親情按摩就能學會人性的思考方式。
趙旭日大喊『我媽來了就能贏球』的時候,姜晨說"父母來了,訓練更積極"的時候,其實他們更想表達的是:按摩比開會更讓他們感覺自己像職業球員,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