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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23天的亞洲杯已經結束,但對於中國足球來說,又遠遠不應該是小組未能出線帶來短暫打擊那麼簡單。世界杯預選賽開賽在即,如何選取新帥,以及未來的中國足球路在何方,走什麼樣的道路都應該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亞洲足壇遠沒有歐美足壇那麼復雜,本屆亞洲杯再次體現了這一特點。如果大致劃分,可以簡單分為『技術流』和『力量型』兩類,沙特和日本是技術流最典型的代表,而澳大利亞和伊朗則是亞洲力量型隊伍的核心力量。
其餘的隊伍則是各有各的特點,如冠軍伊拉克有著堅強的意志,而從亞洲杯比賽來看,球員身體條件不錯,技術也比較出色,更象是意志、技術和力量的結合,這也是他們爭冠的資本。韓國則是靠頑強拼搏的精神,但盡管打進四強,脆弱的攻擊力也使得他們特點並不鮮明。
對於中國足球來說,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在亞洲杯之後獲得更多啟示的問題。事實上亞洲杯的過程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沙特、日本等亞洲技術流典型代表在本屆亞洲杯賽上相當搶眼,華麗的腳法使得他們的中前場攻擊組合可以傲視亞洲足壇,分別打進12球和11球,成為本屆亞洲杯攻擊力最強大的兩支隊伍,並且分別打進決賽和四強。
相比較之下,伊朗和澳大利亞這兩個亞洲力量型代表隊伍卻在本屆亞洲杯賽上嚴重受挫,甚至未能打進四強。兩支隊伍均有不少在歐洲聯賽踢球的球員,而且身體素質在全亞洲也可以稱得上最優秀,這也是他們奪冠呼聲較高的基礎,但遺憾的是,最終僅獲亞洲杯第5名和第7名,未能入選亞洲第一軍團。
事實上,在文革之後中國重新加入世界足球大舞臺之後,所謂的打法和流派就一直處於嚴重錯亂之中。從蘇永舜時代的『技術流』到後來徐根寶時代靠身體素質吃飯的『搶逼圍』,再到後來從施拉普納開始的各路洋帥,囊括了德國、英格蘭、塞爾維亞、荷蘭等各個國家,但流派始終不一,最終打法也一直無法定型,也伴隨著中國足球輪回般的苦難。
但事實上,中國史上走技術流時在亞洲足壇的位置不錯,也在最大程度上發揮了自己的特點。如最早提出『技術流』概念的蘇永舜,當時率領的中國隊在亞洲絕對是一流隊伍,如果不是遭受新西蘭算計,中國甚至可以早20年打進世界杯。
即使算一下職業聯賽後國家隊的四大洋帥也是技術派最為成功。來自德國的施拉普納不可能不受硬朗式足球打法影響、來自英格蘭的霍頓雖然是國際足壇講師,講起技戰術來也是頭頭是道,但英格蘭力量型打法也不可能不影響他,再算上後面來自全攻全守典型代表國家荷蘭的阿裡-漢,這些人都在中國留下了痛苦的回憶。
唯有塞爾維亞人米盧與以上幾人截然不同,歐洲足球的各種流派中,東歐足球一直以技術和整體型打法著稱,也始終是歐洲足球的重要力量,其中技術當然是重中之重,而正是深受其影響的米盧率領中國隊唯一一次打進世界杯。
在整個亞洲足壇,中國球員的身體素質可以處於中檔,與伊朗、澳大利亞及烏茲別克等純力量打法隊伍相比沒有優勢,但比起日本、沙特這樣的技術流隊伍優勢卻比較明顯。如果技術更出色,再加上不錯的身體素質,中國足球至少可以贏得起碼的尊重,而不會像這樣徹底退出第一集團,甚至已經介於第二集團和第三集團的邊緣地帶。
中國足球歷史上並不缺乏技術出色的好球員,但令人感到遺憾的是,卻一直缺乏能點石成金的好教練,而中國足壇選遍德國、英格蘭、塞爾維亞和荷蘭等流派完全不同國家的教練,卻從不考慮國家隊長遠持續的遞接和發展,完全不同於近二十年來始終學巴西的日本隊,也使得幾十年來中國足球不進反退。
即使是目前的中國足壇,也並不缺乏技術出色的球員,比較典型的有杜震宇等,但卻始終缺乏真正技術流派的資深教練點石成金,使得這些球員始終處於邊緣位置,中國隊也開始在亞洲二、三流隊伍之間掙紮。亞洲杯之後國足要備戰世界杯預選賽,選帥將是第一要任,能否選取技術型教練,再塑技術型隊伍令人關注,也將是國足未來能否振興的一大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