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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蘇紅在賽前訓練中。她剛剛把一頭長發剪掉,換了一個英氣十足的短發造型。
瑞士蒙特勒6月4日電蒙特勒當地時間6月4日凌晨零時30分,一輛從日內瓦方向駛來的豪華大巴終於停靠在裡維埃拉酒店門口,中國女排眾成員在國家體育總局排球運動管理中心主任徐利的帶領下走下大巴。此時,已經是北京時間6月4日清晨的6時30分。經過10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中國女排隊員拖著疲憊的身軀抵達蒙特勒,備戰明天開賽的瑞士女排精英賽。
豬枕頭相伴隊員顯疲態
結束了在無錫和寧波的兩站四國邀請賽,中國女排僅回到北京休整一天後便出發前往蒙特勒。由於這個小城沒有機場,所以隊伍只能先飛到日內瓦,然後乘坐組委會的班車來到下榻酒店。中國女排告知裡維埃拉酒店的預定到達時間是午夜12時之後,記者於晚上11時到酒店前臺查詢時,一位只會說法語的老者往大門外張望了好長一段時間,纔遺憾地以兩手一攤表示,中國女排還沒有到呢。
裡維埃拉酒店已經連續幾年在瑞士女排精英賽期間接待過中國女排,前臺的工作人員對於中國女排已經十分熟悉。一名小伙子告訴記者,中國女排每年都是午夜到達,『估計與航班有關,組委會告訴我們,中國女排是晚上10時飛抵日內瓦,從那裡的機場開車過來,至少還有1個小時呢。』
這個飛行時間意味著中國女排只能在飛機上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不過這對於倒時差也有一定的好處。果然,當大巴駛到酒店門口時,走下來的中國女排隊員個個滿面倦容。劉亞男、周蘇紅等隊員都困得說不出話來,每名隊員都在盡快尋回自己的行李,然後輪流到前臺去取房間鑰匙。倒是首次隨隊參加精英賽的孫小清、張嫻與韓旭3名隊員在疲憊之餘還能保持清醒,她們對酒店內的擺設充滿好奇,不斷地四處張望。以往乘坐長途客機的時候,隊員們幾乎人手一個大枕頭,這回卻換成了粉紅色的小豬,那是今年的一次比賽期間,當地組委會送給每名隊員的,其實是一只豬形小枕,正好取代了又大又佔地方的長方形枕頭。雖然是一家四星級酒店,不過大堂的電梯卻窄得每次只能容納4個成年人。楊昊除了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外,還帶有一個裝著10個排球的球包,輪到她拉著行李站在電梯裡的時候,電梯只能再容納一名隊員就滿員了。以這樣的速度,12名隊員之後分成6批纔到達房間。
主任丟行李大米隨身帶
身穿一件白色運動外套的中國女排主教練陳忠和一下車便點燃手中的香煙,他困得兩只眼睛都快瞇成了細線。看見本報記者,他表現出一絲驚訝,『你什麼時候到的啊?不是剛剛去完寧波嗎?』當記者告知陳忠和並沒有到寧波采訪四國賽時,陳忠和又恍然大悟地加了一句:『那你就是去了無錫站吧,我好像在那裡看見你了。』當記者哭笑不得地告訴陳指導,無錫站期間自己還在薩格勒布采訪世乒賽時,陳忠和不禁笑了,『太困了,有點糊涂。』
『一切順利,就是主任丟了行李。』陳忠和告訴記者,雖然中國女排這次帶了這麼多大箱小箱,不過全部都隨車運到,只是徐利的行李落下了。結果,除了帶上飛機的一套西裝之外,徐利是兩手空空地到達蒙特勒的。『我們今天就安排了一天兩練,上午練體能,下午練技術。』徐利也不太清楚中國女排被安排在哪裡進行體能訓練,而組委會給中國女排安排的一名中文翻譯告訴記者,那是在距離蒙特勒20分鍾車程的一個小鎮,而下午的技術訓練則在比賽場館內。
由於每年都到這間裡維埃拉酒店入住,所以陳忠和與老板都成了朋友,為了方便『開小灶』,他幾年前就存了一只電飯鍋在這裡,每年的這幾天都拿出來做飯給隊員們吃。記者在中國女排的隨行行李中看到了三大箱方便面,還有一些榨菜和魚罐頭。『我連米都帶了。』陳忠和指著一個紙箱告訴記者,『你看,有這麼多,估計也夠吃了。』
當所有隊員都乘坐電梯到達自己的房間後,隨隊的兩名陪打教練還在忙碌著,他們負責把隊伍共同的箱子送到房間,還檢查是否有隊員因為過度疲勞而落下行李。等這一切張羅完畢,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1時15分。
裡維埃拉酒店的大堂又恢復了安靜。『等其他隊伍也到達後,這裡就開始熱鬧了。每天的最後一場比賽要到晚上9時纔開始,起碼凌晨時分,參賽的隊伍纔會陸續回到這裡就餐和休息。』前臺的小伙子見慣不怪地告訴記者。
手記:在富人度假勝地我們都得悠著點
瑞士女排精英賽每年都在蒙特勒舉行,已經成為當地的一個傳統賽事。但如果以為蒙特勒因為女排精英賽而出名,那真是大錯特錯了,事實剛好相反,女排精英賽正是沾了蒙特勒這個瑞士旅游重鎮的光而威名遠播。既然稱得上是旅游重鎮,那麼高消費就無法避免。在這裡,連中國女排也得『屈尊』過著自給自足的日子。
早在幾年前,記者與中國女排的教練和隊員閑聊至瑞士女排精英賽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對這個比賽流露出喜愛與向往,『你不知道,我們住的酒店就在湖邊,一打開窗就是日內瓦湖,遠處還有白雪皚皚的雪山,那景致真是迷人啊。』誰說了這句話記者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內容倒是牢牢地被印在腦海裡。
中國女排下榻的裡維埃拉酒店(圖中最高的白色建築)就坐落在日內瓦湖邊。
今年,記者終於有幸采訪這個比賽。抵達蒙特勒的深夜,月黑風高,人生地不熟,拖著行李的記者硬著頭皮打車。出租車在彎彎曲曲的小路疾行不過兩分鍾,司機便停車拿出小本本算好了賬,車費竟高達折合人民幣約110元!因為是深夜,『日內瓦湖畔的珍珠』、『羊胎素美容勝地』、『浪漫的爵士之都』,這些記者之前從網絡上查到的關於蒙特勒的美譽,暫時還沒有跟當時的眼前所見沾上邊。次日清晨,記者終於看清楚了這顆『珍珠』的真容,且不輪街頭琳琅滿目的奢侈品商店,也不要看那些動輒有兩百多年歷史的超五星級酒店,單純看那呼嘯而過的名車,就足以讓人目不暇接。
等待中國女排到達也剛好是深夜,穿過一條細長的小街,終於來到了傳說裡中國女排所形容的那間景色美輪美奐的裡維埃拉酒店。果然名不虛傳,站在酒店的露臺上,可以望到日內瓦湖畔如繁星般的萬家燈火。不過要享受如此優美的環境是要付出代價的,該酒店的雙人間收費大約是2000元到2500元人民幣每晚,套房更甚,至少3500元。粗略一算,即使中國女排入住的只是最便宜的雙人間,全隊每天大約需要10個房間左右,也就是兩萬元一天了。幸好這是一個商業比賽,組委會承擔參賽隊伍的住宿費,所以中國女排在這裡的住宿是完全免費的。
中國女排入住的酒店附近200米處就有一家中餐館,要解決米飯問題只要打一個外賣電話就可以。還是隨隊的排管中心外事辦主任戴婉華把問題說到了點子上,『這裡的消費太高了,我們沒有這筆經費。』算算也是,當地那些由非華裔的亞裔人士經營的所謂中餐也得至少20瑞士法郎(約140元人民幣)一個快餐,裡面除了一點兒米飯就是用甜酸醬炒的雪藏雞塊加青椒,還不如自己熬點白米粥就著榨菜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