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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你離開國家隊這些日子,想得最多的是什麼?
李瑋峰:我一直在尋思,我還能不能回國家隊?如果能的話,還能踢多長時間?需要我改變什麼?
記者:你對自己以前的過失有哪些認識?
李瑋峰:主要是場上得紅牌太多了,影響了隊伍的形象、成績;說話容易讓人接受不了,領導覺得很沒素質。
記者:紅牌多原因何在,是心態膨脹嗎?
李瑋峰:也不完全是。有時可能也是出於一種想把比賽踢好、回報朱指導的心理,一些紅牌是我自己『申請』的,比如找裁判理論,2005年東亞四強賽就是這樣。
記者:平時你業餘時間都做些什麼?
李瑋峰:看看書。我喜歡看一些人物自傳類的書,從中學習一些成功的經驗。晚上有時看看碟,也聽聽音樂。總的來說,除了踢球之外,我還是比較安靜的。
記者:都知道朱指導與你情同父子,在你離開國家隊後,朱指導給了你哪些建議?
李瑋峰:離開國家隊那天晚上,朱指導跟我有一番談話,他說我對不起所有關心我的人,也把自己多年的努力浪費了。我多年來第一次看見朱指導臉色這麼難看,我知道事情鬧大了。後來我經常跟他通話,談一談最近的情況。有一次他說,是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他相信我能做到。
記者:你和中國足協的領導有沒有聯系?
李瑋峰:南頭(南勇)見過兩次,我很佩服南頭,從十強賽那時候他就帶我們,他很有領導水平,說話也很實在。當初米盧都很服他。2005年處理健力寶事件的也是南頭,他做得很好,讓我無話可說。
記者:感覺到委屈了嗎?
李瑋峰:我很感謝國家隊隊友們,像大羽、大智、雲龍,正是他們時常跟我說說隊裡的事情,不少隊友經常發短信給我,讓我覺得自己沒有被國家隊拋棄。我今天的轉變和他們的幫助密不可分。我沒有問過別人,可能這也是足協領導和朱指導的安排吧。
記者:你了解輿論如何對待你離隊嗎?
李瑋峰:感謝媒體對我說出了他們最想說的話,讓我看到了以前自己沒看到的身上的缺點。有些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我只想說我不是有些人說的惡人(指球霸、大佬——記者注)。可能是東北人天生的性格吧,以前有時候管不住自己,有些事情要說一說。
記者:今後會不會改變自己踢球的風格?
李瑋峰:不會。
記者:家裡人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李瑋峰:我覺得我的家人給了我一個非常堅強的性格。在我很不好的時候、很不順利的時候、遭到很多人謾罵的時候,是我的家人給我一個堅強的後盾。事情剛開始時,老母親看到一些報道很生氣,甚至老淚縱橫,我只想說:『對不起了,媽媽,兒子這麼大還讓你操心,是兒子不對。』
3月23日,重新回到國足的李瑋峰看上去比以前沈默了許多,面對鏡頭和目光時,他幾次欲言又止,只有電梯門關閉的一剎那,李瑋峰臉上纔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記者更願意相信,李瑋峰的這種沈默、這種隱蔽,是他再一次崛起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