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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中國足球的病態在11月17日後爆發到了極限,三支成年男女國家隊的轟然倒地和中國足球職業聯賽的苟延殘喘充分證明了中國足球委實已是病入膏肓,病在骨髓。扁鵲先生說,病在腠裡,湯熨之所及也,病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病在腸胃,火劑之所及也,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盡管現代的醫學已經相當發達,但我們對『人禍』災難還不能充分駕御。中國的足球正在變異,它橕飽了一些人的肚皮,卻奸污了我們的愛———足球正以變態的羸弱的姿勢苟且前行。我們已失去了和正在失去著,我們的純淨的游戲和我們的足球榮譽感。
那麼,我們的中國足球得了哪些病?
從它的呆滯看,中國足球就是個大頭娃娃。中國足球的全面倒塌有著各種各樣的因素,但最核心的一點是官本位思想。我們的足協長官面對大量的問題患了『問題麻痺綜合癥』,有矛盾不解決,有缺陷不改革,下邊亂套亂成一鍋粥了,足球長官依然面色紅潤。在某種程度說,中國成人國字號球隊的潰敗與聯賽運行質量的低劣有著重大的聯系,假球就是供給國家隊的假奶粉,長期依賴著假『營養』的國家隊,不『大頭』纔怪。再有,中國聯賽的假賬橫行也是聯賽『大頭娃娃』現象的必然。聯賽的低劣決定了人的營養不良,所以即便看上去中國足球『面色紅潤』,也是糟糠一般。對中國足球國家隊的這次輸,它的意義就在:『這場比賽把所有的遮羞布都踢掉了』(白岩松語),現在『逼』得管足球的國家體育總局只剩下對中國足協動大手術的一條路了。事實上,從另一層含義說,足球長官的『大頭』還在於擁有了過大的權力,與自己羸弱的身體極不協調,來自聯賽投資人的抗議聲一浪接一浪,而『大頭』依然頑固地不放棄不應該屬於它的權力,這正是官本位疾病的發作。『大頭娃娃』因為身體極度難受而日夜哭喊,就如同身在中國足球中的聯賽投資人哭著喊著要擁有自己的權利一樣,只是,長官們已經麻痺了,只知道裝傻。
從它的神經錯亂看,中國足球就是個馬加爵。馬加爵同學殺同學只因為生活瑣事,一時神經搭錯線,而中國足協的神經系統發育完善性明顯還不如馬加爵同學。比如,它經常以『拍腦門』的方式決定大事,從三支國字號主帥的產生就能印證。沈祥福、張海濤、哈恩都是足協某些人士拍腦門決定的,都是拍胸脯說能行,最後都是拍屁股後悔。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從體制上去反思問題,永遠走不出失敗的怪圈,所有的僥幸都只是短暫虛假的繁榮,自欺欺人而已。再一個例子是胡亂執法,從北京國安的罷賽和大連實德的罷賽就能看出,法規在他們手裡是可伸縮的,發神經的時候和不發神經的時候輪回著『變臉』。中超元年取消降級的決定不是他們情願做出的,而肇始者卻正是足協,不是這樣的天下大亂,有人想『不降級』都不可能。足協冒著為大眾反對的壓力取消了中超的降級,也是一次典型的發神經。
從它造成的踢球姿態看,中國足球就是個蛙腳。湖北鶴峰近日驚爆一起『注射致殘』事件,當地有311名孩童『蛙腳』,因為孩子們被注射的青霉素裡摻入了過多的苯甲醇,得病的孩子走路全都是羅圈腿,而且經常疼痛。中國足球的『蛙腳』是被注射了什麼呢?也許不是劉建生涉嫌服用的冰毒,也許不是張帥『誤服』的麻黃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中國足球中的『毒』比『蛙腳』厲害得多,已經接近致命的分量了。因為環境的異化,中國足球清冷的看臺邊HIGH了又HIGH,而他們的三腳貓的把戲不消說連和日韓抗爭的機會都撈不到了,而且還為科威特人和中國香港同胞所嘲笑。中國的球員究竟有多少人泡在『毒水』裡,這是一個大問題,也是一個大環境的問題。廣東目前叫停了『手術戒毒』,所謂手術戒毒就是在吸毒成癮者的腦袋上鑽眼兒,把『成癮神經』殺死。那麼對於『中國足球毒區』呢,我們的足球管理者最多是在『鑽眼兒』,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那麼是什麼造成了中國足球的歪腳斜臀呢?一是足球管理者不作為,對『毒區』不管不問;二是足球管理者胡亂作為,使得我們的踢球者技術含量極低。踢球人『蛙腳』,如何能踢好球?
中國足球病人,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屬。正如老漢叢文輝在本報上期所慨嘆的那樣,中國足球早死早脫生。所謂死,就是一種機制死亡;所謂脫生,就是一種機制誕生。但尋常診療的藥性已經不能起作用一個軀體的時候,要麼是猛藥和手術刀,要麼是乾脆送其入太平房。
然後,我們等待,產房那一聲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