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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爾曾經是阿拉貢內斯最信任的隊員
對陣法國的1/8決賽,阿拉貢內斯迫於壓力安排勞爾首發,結果被法國隊反敗為勝——從那天開始,阿拉貢內斯就激情地醞釀著一個沒有勞爾的國家隊。兩年之後,阿拉貢內斯豁出了一切,包括國家隊主帥位置,毅然放棄了勞爾。結果在奧地利,出現了一個沒有絕對巨星,卻絕對和諧、彼此尊重的西班牙更衣室。
歐洲杯期間,球員家屬無論主力還是替補,均統一出行,統一居住;比利亞的父親親自為托雷斯一家做菜,席爾瓦的親人與卡普德維拉的家人形影不離,伊涅斯塔的女友與法布雷加斯的女友天天同進同出,球員之間更是如此。盡管出現過托雷斯和拉莫斯的小小不忿作為插曲,但阿拉貢內斯依然牢牢控制了更衣室——如果勞爾在,老帥很難實現這一點。
媒體也是如此。勞爾80%佔據頭版的時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席爾瓦、古伊薩等無名之輩都能閃耀首頁。也許阿拉貢內斯以放棄勞爾作為代價,希望贏得整個球隊的心理強勢,贏得全隊團結,進而贏得歐洲杯的做法有些過激,但他畢竟成功了。令人悲哀的是,他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而更大的悲劇,是即將接手西班牙國家隊主帥的博斯克將很難抉擇。
在博斯克心裡,重招勞爾是他隔斷阿拉貢內斯時代的最好方式,但是歐洲冠軍的頭銜令前皇馬主帥不知該刷下誰。而且最關鍵的是,博斯克很難找到一個勞爾回歸的理由。也許在一些友誼賽中,會出現這樣的機會,但是勞爾距離2010年世界杯,確實已經越來越遠了。
『托·卡時代』到來本屆歐洲杯的『最佳球員』頒給了來自巴薩的哈維,這裡有一個小小的插曲:歐足聯很多人覺得是卡西利亞斯一手淘汰了世界冠軍意大利,是托雷斯在決賽中的絕殺為西班牙帶來獎杯。結果這些建議均遭到歐足聯主席普拉蒂尼的反對。法國人認為,西班牙隊最值得表彰的不是進球和撲救,而是它的踢球方式,能夠用美妙的控球和曼妙的節奏帶領球隊走向終點的,是它的組織者哈維——評選哈維為最佳球員,是對一種足球風格的肯定。
但到了西班牙,又是另一番評判:西班牙足球是一個不能缺少偶像的地帶,而來自諾坎普的人總是很難閃耀全國。所以,歐洲杯奪冠決定了勞爾獨領風騷時代的結束,也宣告了卡西利亞斯和托雷斯雙星閃耀時代的開始。
據筆者了解,西班牙一些企業和集團雖然受到全球影響,開始出現經濟不景氣,但他們還是在廣告投入方面不遺餘力。他們目前的最佳選擇就是這兩位來自馬德裡相鄰郊區的天纔球星,特別是托雷斯,由於效力英超更能得到國際集團的青睞;而卡西利亞斯『在保險業方面的優勢』,也與日俱增。
阿拉貢內斯走時欣慰地說,他不僅完成了一個嚴肅的競技主題,還讓人們很多足球觀念得到了完善和更新。『智者』沒有說錯,就是從西班牙隊奪得歐洲杯那一天開始,孩子們不再單調地說『我要做齊達內,我要做勞爾』,他們開始說『我要做卡西利亞斯,我要做托雷斯』,也有人說『我要做塞納,盯死對手』。
托雷斯和卡西利亞斯的目標早已不再是閃亮西班牙,光耀卡爾德隆和伯納烏球場,比勞爾更年輕的兩位球星的至高理念,是征服世界。現在兩個人的廣告合同和球衣銷售額度,都大大超越了勞爾;他們性格開朗,貼近球迷,熱心公益;他們善於表達,隨機應變,不拒絕體育外媒介的乾擾,不介意時尚、情感傳媒的渲染;他們已經逐漸成為全西班牙、乃至全歐洲少男少女心中的青春偶像。
托雷斯的祖先來自海邊,卡西利亞斯的祖先源於山巒,均屬於豪放型。勞爾不同,他的祖父來自天主教義甚嚴的西班牙中部,那裡過多的自我抑制和鞭撻習慣,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人——在瓦拉杜利德,到處都能看到勞爾一樣的懮郁眼神。
馬德裡有一條輕軌線路,連著三個城鎮,居中的是維拉威爾德,兩頭終點分別是馮拉布拉達和莫斯托雷斯,它們分別是勞爾、托雷斯和卡西利亞斯的生長地??難道天有見得,勞爾只能居中,托雷斯和伊克爾必達終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