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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盡管切爾西的俄羅斯老板阿布一直努力掩藏自己的發家軌跡,以至於切爾西球迷有一首著名的球場歌曲就這麼唱:『他的錢究竟來自哪裡,是一個謎題;是槍火?是毒品?還是海中石油?如果你要,最好,你就不要提問題。』但近日倫敦法庭的一次審判,卻意外翻出阿布曾向俄羅斯權貴支付巨額保護費的往事。
按鈴控告阿布的是他以前的恩師、62歲的俄羅斯流亡富翁別列佐夫斯基。目前在倫敦當政治避難寓公的別氏,在葉利欽當權時代曾權傾朝野,但因和普京政爭失敗而被迫逃亡海外。別氏聲稱,阿布當了普京的打手,以『沒收』和『入獄』相威脅,逼迫他以賤價出賣手中的俄羅斯資產,他為此求償40億英鎊。
阿布在向法庭發來的長達53頁的辯護意見書中,雖然否認了別氏的所有指控,但卻變相承認自己曾以行賄、分贓等方式博取別列佐夫斯基等權貴的歡心。阿布的財富積累主要在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當年他和別氏以區區1億美元購入,2005年賣回給政府時卻拿到74億英鎊!
這是怎樣的一筆交易?阿布在辯護文件中首次公開承認:『在1995年8月的(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私營化)命令之前,被告(阿布)就已經通知別氏,表達自己希望收購控股權的願望。別氏同意將用自己個人的政治影響力,支持他的收購,並在拆分創建西伯利亞石油公司所需要的立法條款通過方面行方便。作為酬庸,被告同意向別氏提供他所擁有的ORT電視臺所需要的資金流。』這一報答,據悉以億美元為單位來計算。
除了向別列佐夫斯基行賄,阿布還承認向黑幫交過保護費。在原蘇聯崩解後的亂世中,鋁業公司的爭奪曾經爆發一場黑道戰爭,總計有大約100人在這場爭奪中喪命。但最終掌握了控股權的阿布不僅毫發無傷,還於2003年成功套現,獲得18億英鎊。秘訣?就是向格魯吉亞大佬帕塔卡茨什維利送保護費。阿布在辯護文件中承認:『帕塔卡茨什維利確實在被告收購俄羅斯鋁業資產的過程中,提供過幫助。』
阿布透露,2001年他和帕塔卡茨什維利在瑞士聖莫裡茲機場最後一次談判。帕氏要求阿布給別氏支付13億英鎊,『被告同意支付上述款項,條件是這是別列佐夫斯基最後一次要求付錢,此後別氏和帕塔卡茨什維利都應該中止和阿布的公開聯絡。』給帕塔卡茨什維利也有一筆最後的保護費,價值是5.85億美元。但帕塔卡茨什維利本人已在今年2月於英國住所神秘地『心髒病突發』去世。
針對別氏有關阿布和普京串謀的指控,阿布回擊說,『和普京先生過去有、現在也繼續有良好的工作關系』,但兩人關系並不『親密』,『阿布先生否認他曾經向別氏作出過威脅,或者是威脅行動的一部分』。阿布還指責別氏恩將仇報,『當時別氏急於出售ORT公司的資產,要求被告(阿布)以1.5億美元買下。盡管最後的收購成本達到1.75億美元,遠遠超過資產所值,但被告還是同意買下了。』
有意思的是,由於別氏在控告書中指阿布『擁有並負責切爾西俱樂部的運營』,阿布老板的辯護書還專門指出,『被告確實擁有切爾西俱樂部,但他否認他操縱俱樂部的日常運營。』只是這句話,因為不聽話而被阿布解僱的穆裡尼奧和格蘭特,不知道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