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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孫英傑要准備好的是另一個『賽事』:跟著男友汪成榮去青海老家拜見未來的婆家人,他們還計劃去一趟婚姻登記處。汪成榮是殘疾人國家中長跑隊教練,2007年孫英傑在雲南訓練的時候,就曾經幫他帶過隊伍訓練。
在隨男友汪成榮趕往北京西客站的路上,她開始聊自己將來退役以後會乾什麼。她徹底放松,語速極快。
『我可能是去做鐵路公安。不過不會做乘警,我做不來。『其實我還是想當教練,畢竟乾體育那麼多年,真不想放開,再說當警察,我怕我不能適應那種每天上班的作息時間。』
『我們運動員下隊(退役)以後,可以有一兩年的調整期,這兩年時間我不用上班,要不我跟你一起做教練,先帶兩年隊,然後再說上班的事情,你看怎麼樣?』孫英傑問汪成榮。
但後者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鐵路公安,當教練整天跑來跑去不著家,難道你讓我在家裡做飯看孩你整天在外面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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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美國歸來的邢慧娜在北京待了一段時間,又回到了山東濟南的體工大隊繼續療傷、訓練。問起她在這段時間裡,是否因為錯過在家門口的奧運會而哭過,邢慧娜回答:沒有。
比起孫英傑來,邢慧娜是幸運的,至少沒有人來正式通知她不能參加奧運會了,田管中心一直把機會給她留到了最後。所以在意識到自己無法參加奧運會的時候,她的痛苦遠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麼大。
『其實4月美國那場比賽沒能參加,我就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參加奧運會了,很難受,但還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是慢慢積累出來的,我也是在這樣的日子裡慢慢走過來的。可能在去年我最低迷的那段時間裡,我會想不通,但現在我放得開了。』
『下個目標是明年的全運會嗎?』『我也不知道,沒有辦法跟你說下一個目標,因為全運會也是要看積分纔能參加的。我還得看傷病的情況,看能不能攢夠積分去參加。』
『會在全運會後像孫英傑一樣選擇退役嗎?』
『應該不會,我還年輕,李教練說,國外很多運動員,他們都可以堅持跑到很大的年齡,只要我先把傷養好,再慢慢練,我還是有機會的。』邢慧娜說。
邢慧娜說,自己現在很少能走出這個圈子:她社會活動參加不少,但最適應的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待著,因為自己『性格內向』;她不施粉黛,很少給自己買新衣服,因為『沒有時間』;她喜歡看書,聽聽歌,但歌手肯定是那種敬業、取得好成績的。
她說自己沒考慮過男朋友方面的問題,但至少對方應該善良老實、品行好。『和我性格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