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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中國女排在世界女排大獎賽上大起大落的表現,趙蕊蕊表現得很平靜,她說正處於調整時期的中國女排的表現其實很正常。『如果你在場上會怎樣?』蕊蕊搖了搖頭,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離開球場兩年後,『還能不能打球,能打了又是什麼狀態?』自從受傷後,蕊蕊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不確定了。
奧運會後第一次見到趙蕊蕊,是在中央電視臺和排協合辦的『女排20年再奪奧運冠軍』晚會上,女排全體隊員都是這場晚會的主角。當時聯賽即將開始,就聯賽的問題采訪了不少各地方隊的主力,趙蕊蕊就是作為八一隊的隊員成為采訪對象。
當時晚會是一個很輕松的活動,女排隊員大都心情不錯,印象最深的是劉亞男當時穿的那身衣服不錯,十分提氣。在那樣一個氣氛中,蕊蕊平靜得有些落寞,她戴著眼鏡,總是呆在一邊一個人看書,和其他隊友三兩成群形成了對比。記者想辦法和她開玩笑,但見她連禮貌地笑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只好趕快進入正題。
畢竟,奧運會上蕊蕊不再像世界杯那樣是絕對主力,甚至沒怎麼上場,她沒辦法融入隊友們那種發自內心、理所當然的快樂氣氛中,雖然這種快樂她也曾經有過。
中國隊同意,她就能當千萬富姐
因為在奧運會上舊傷復發,04-05賽季的聯賽蕊蕊又沒辦法打了。八一隊已經在聯賽決賽中輸給天津兩次,缺少了蕊蕊,記者懷疑她們還能不能和天津對抗。但是蕊蕊不承認自己一個人就能決定比賽結果,對於吳詠梅將會回來打她的位置,她說:『我不是在場上什麼都能做的,吳詠梅在場上也有我起不到的作用。八一隊不會因為我就有多強,沒有我就不行了。』後來的聯賽,八一還是奪得了亞軍,成績和過去兩年一樣,但是,缺了趙蕊蕊和董凌歐兩員大將,她們確實無法和天津抗衡了。
其實回想起來,趙蕊蕊現在這樣的傷情本來可以避免。在骨折之前,從拍的片子上能看出骨頭上有一個黑點。可是,在奧運會的壓力下,無論是誰,都未必能作出正確的決定。蕊蕊對於自己現在的情況看得很開,而且她也從來沒有埋怨過任何人。
世界杯奪冠之後,據說只要中國隊同意,趙蕊蕊馬上就能成為千萬富姐,即便只是有選擇地做了個別廣告,當年《財富》雜志還給她算出了180萬的年收入。難怪有人說,趙蕊蕊比姚明更有價值,尤其對於中國人來說。但是,隨著她受傷離開賽場的時間越來越長,人們越來越難想起她在場上的樣子。
對於趙蕊蕊,陳忠和沒有猶豫過
聯賽進行期間,人人都關心新一屆國家隊的組成,為了宋妮娜、李珊等老隊員的落選,陳忠和還專門致電向她們個人解釋和感謝。而對於趙蕊蕊,中國女排沒有一絲猶豫,即使她這一年都不能打比賽,名字還是出現在新一屆隊伍名單裡。
有時候,人們難免覺得這是女排對趙蕊蕊的一種照顧,她是在國家隊傷的,國家隊要對她負責到底。
受傷對於趙蕊蕊早已經不陌生,悉尼奧運會前蕊蕊已經嶄露頭角,但是因為傷病失去了很多機會。最嚴重的是1999年摘除半月板,失去第一次參加世界杯的機會,已經讓她經歷了第一次磨難。那時,她還小,但一個人在病房裡,想了很多那個年紀的人不該想的事。她說:『那時候想得真多,總結出來就是,這個世界上只有靠自己,很多事沒有人能幫你。』
『能打又是什麼狀態,我不知道』
入選了陳忠和的國家隊,在很多人看來趙蕊蕊打上主力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在每個位置都用了年輕人,甚至將諸韻穎、邱愛華這些名將拒之門外的陳忠和,偏偏在趙蕊蕊的位置上選擇了老隊員。其實說起來,陳指導這個人看著整天笑呵呵的,實際上真不是一般的有個性。在半年多的時間裡,趙蕊蕊都是一個鐵板凳,人人都看好,卻打不上主力的滋味也夠難受的。這時她信奉的還是『只有靠自己』,要打主力只有靠實力說話。這屆中國女排2001年3月組隊,蕊蕊打了8個月的替補,直到年底的大冠軍杯,她一次比賽就抓住機會奠定了主力的位置。
2003年世界杯奪冠之後,蕊蕊算得上春風得意,在同一批球員裡逐漸突出了,她不再只是一個好球員,而是一個球星。可是好日子對趙蕊蕊總是吝嗇的,也許真是要應驗上天是公平的那句話,它不會把好事都分配給一個人。又是半年的時間,趙蕊蕊碰上了這次著名的骨折,順便把疲勞性骨折變成了家喻戶曉的名詞。
球迷都說蕊蕊很低調,其實經歷了一次又一次挫折,她很難高調起來。過去上海有一個優秀的副攻李軼之,有一次比賽蕊蕊攔她很成功,賽後還是說『這次我能攔住她,並不代表我每次都能攔住她』。她還相信一句話,『每件事都有人說好,有人說不好』。對於自己的將來,她說『我也不知道明年會怎麼樣,能不能打,能打了又是什麼狀態』。
蕊蕊的話裡總是有那麼多不確定性,也許是經歷了太多人生無常之後纔什麼話都不願意說滿吧。
現在蕊蕊腿上的鋼板已經拆除,雖然國家隊都在打大獎賽,她還是住在天壇公寓,每天除了到訓練局大院裡的排球館訓練就是到體育醫院治療,和其他運動員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她訓練的內容特別一些。國家隊把蕊蕊留在手上,不讓她回八一隊,因為八一今年要打全運會,怕給她帶來太大壓力。
這次為了轉播大獎賽,再次見到趙蕊蕊,她已經不像那次晚會時那樣沈悶了。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但和誰都聊得挺熱鬧,聊她的傷,聊女排比賽,聊隊裡的趣事。等得太久,現在真有點想念在賽場上的蕊蕊了,但說到復出,她實在不能確定,還是耐心地等到明年吧。
中國女排目前無論勝負,有傷在身的趙蕊蕊都只能在場下當個觀眾或者評論員。
趙蕊蕊
Zhao Ruirui
籍貫:江蘇省南京市
生日:1981年10月8日
身高:197厘米
體重:75公斤
場上位置:副攻
愛好:繪畫、聽音樂
輝煌成績:
2001年 世界女排大獎賽總決賽冠軍
2002年 世界女排錦標賽第四 2003年 世界女排大獎賽冠軍 2003年 女排世界杯冠軍
2004年 雅典奧運會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