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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長的床頭擺著美國作家羅曼·皮爾的《態度決定一切》,他說,在病房中看這本書別有一番體會,除了教你做人的道理外,對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好處。看到最後,李福長乾脆將這本書在電腦上重新輸入了一遍。
人生態度決定一切
李福長稱,自己的心平靜得很,其實我早已經知道我很難重返賽場,但我一直期盼著,等待奇跡的出現。『當時醫生和朋友都騙我,說很快就會好的,我自己並不知情。後來,我纔發覺傷情遠比我想象的嚴重。不過,我仍然期待著能重返綠茵場,那怕是走走,醫生說會有奇跡發生的,真希望出院後能和你們踢場足球賽。』
態度決定一切,這是李福長說得最多的一句話,『米盧經常說這句話,看了這本書後,我對人生也有新的認識。』李福長說到做到,為了能重新在足球場上跑上幾圈,李福長從現在開始每天就在腿上綁著沙袋開始了訓練。『大夫告訴我,如果恢復得好的話,會有奇跡發生的。但要完全恢復,但付出很多,我從小吃苦長大的,這點苦又算什麼呢?』
和李福長聊天,你看不出他是一名從死神那頭走過來的人,對於以後的生活,他比普通人還樂觀。春節時,浙江省體育局的領導去看望他,李福長反過來還安慰這些領導,『這只是場交通事故,很正常的,不怪你們,』搞得領導都很不好意思。
為做裁判丟了工作
16年前?李福長孤身從大連來到張家口,當時,他年僅26歲,風華正茂。當時李福長是受中國足協委派來張家口執法全國青年女足聯賽的。這是李福長第一次出省吹比賽,從1987年開始,李福長便開始了他的裁判生涯,當時他執法了大連市的大小比賽。他還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情形,『半個月比賽吹下來,一共得到了29元的津貼,除去伙食費,還有15元。』
從張家口回來後,李福長就愛上了裁判這個職業,為了這份他追求的事業,李福長甚至放棄了在當時被認為的鐵飯碗的工作。李福長當時在大連無線電廠工作,甚至當上了科長,在當時,這是個人人都羡慕好位置,但為了能專心地從事裁判工作,李福長什麼手續都沒辦就離開了無線電廠,開始了的追夢生涯,直到今天,在李福長的個人履歷中,『工作單位』一欄一直是空缺的。『朋友家人都罵我,說我是不是病了,只有我自己清楚,足球、裁判就是我一生追求的事業。』
躺在蕭山人民醫院的病房裡,李福長的心早已經飛到外邊,李福長住的病房條件相當不錯,除了有獨立的衛生間,備有電視外,還提供了寬帶上網。上周六,在杭州,綠城隊主場迎戰湘軍隊,由於當地沒有電視臺直播,李福長就在網上看起了直播。『足球之夜有一句話——球迷每周的節日,我想周六周日就是我的節日吧。』雖然說是節日,但一提起周六,周日,李福長就來氣了,『沒提了,這麼多年下來,我還沒有那一個周六周日是在病床上度過的。唉,這兩天人幾乎都大病一場。』
一說起上周六綠城同湘軍的比賽,又觸動了李福長敏感的神經,『我記得,我是去年在執法完綠城同湘軍隊比賽後出事的,好快啊,一個賽季又來了。我已經記不得那天執法的情形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那天的事全忘了。醫生告訴我,這是間隙性腦震蕩引起的。』說著說著,話題又提到了足球,『你們浙江的媒體對足球關注太少了,比賽連轉播都沒有,這在大連是不可想象的。』
網名叫做『東北虎』
每一個從死神邊緣走過來的人,都對人生都有相同的認識,『我這個人連死都見過,還能怕什麼呢?』每當提起這件事會對他的人生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時,李福長居然還是笑著回答。『我這個人,走一步看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會擔心什麼。』
在李福長從鬼門關走出後,大夫和朋友都善意地騙他,『你很快就會好的,能回家過春節,還能重返綠茵場。』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福長也明白了。一直以為自己狀況不錯的李福長有一天終於按捺不住了,他乘護士小姐離開時,拔掉了手上的針,掀開背子就准備下地了。這一情形剛好被另一名護士看到。這名護士大驚失色喊道,『你想乾什麼啊?』後來,李福長纔明白了他身上的傷有多重。在病歷上,記者看到,李福長的左右腿都植入了鋼板,尤其是左腿,由於體內的骨頭已經碎成了多片,直到現在還用鋼釘在體外支橕著。
李福長的恢復還算不錯,半個月前,在手拐的支橕下,李福長嘗試著下地行走了一次,『太興奮了,這是近五個月來第一次下地行走,可惜腿部肌肉一點力量都沒有,我幾乎都不能站起來。』不過,急於恢復的李福長一周前在下地行時不小心又摔了一跤。這一跤讓李福長老實了很多,『這一個星期都在床上躺著,老實點吧,急也沒用。』
閑著沒事的李福長幾個月前注冊了一個QQ,他將自己的名字取名為『東北虎』,不言而喻,李福長也在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向東北虎一樣重返賽場。『這東西好,我現在整天都在上面,和朋友聊天方便』
偶像就是陸金哨
除了聊天外,李福長的電腦水平也是一流的,五個月前的那場車禍讓李福長手中的那臺電腦成為了一堆亂鐵,現在的這臺手提已經是他托朋友新買的了。除了上網看看新聞外,李福長也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他將網上報道他車禍的相片以及報道都拷了下來,這都是歷史。
上個月,李福長開始將自己19年的裁判經歷以體會的形式寫了下來,而且將自己寫成的《裁判判罰要點》和《裁判工作小結》在電腦中制成了幻燈片,李福長說,相信自己的經驗會給年輕裁判一些啟迪。李福長雖然不是一個追星的人,但他對陸俊非常欣賞,在他重新輸入的《態度決定一切》書中,李福長用陸俊作為這本書的封面,『他是中國第一哨啊,當然吹得不錯,我比較佩服他。前幾天還和他打電話。
車禍事件發生後,很多人都開始為他以後的生活擔擾,因為李福長沒有工作單位,他以後怎麼過日子就成為了人們關心的話題,更為重要的是,離異後的李福長還單獨拉扯著一對未成年的兒女。『賠償上一定不能吃虧,很多朋友都對我這樣說。我這個人很樂觀的,我相信黨、相信足協,關於賠償的事我不會去考慮太多,何況我現在都還沒有恢復,現在談賠償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