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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閻世鐸,對於所謂的『足球改革』,我曾經援引過侯寶林大師早年的一個即興相聲:某木匠,志大纔疏,准備以趕超天下名匠的藍圖打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大龍床,床做好了,發現少一腿;遂抄起斧子?嚓?嚓改成大衣櫃,發現門關不上;遂改成一飯桌,發現桌面不平;遂改成一靠椅,坐上去便散架;大怒,『老子做不成龍床,做不成大衣櫃,還做不成馬桶嗎?』於是一馬桶誕生……
我們曾經以為閻木匠真能把中超做成一大龍床,後來大家都面對一具馬桶,閻世鐸改來改去,圖紙畫了一堆,卻還是把中國足球弄了個盆滿缽溢的惡臭——待到他在10天之內推出『4年只昇不降』、『南北分區』、『公益足球』、『請回阿裡·漢』等等曠世奇思時,我真的認為他是個天纔,因為一個人想出一個餿主意不難,難的是一個人能在白駒過隙之間拍腦門就攢出這麼多餿主意——我還真得再次援引黎叔的名言:21世紀什麼最貴?——人纔!
嚴肅點,沒看見人家在打劫嗎(對不起,是革命)?1月19日召開的『足代會』真的是對中國足球的一次生死劫,如果真的按閻木匠的詭異思路治理中國足球,那黃花菜黃瓜皮都歇了。但歷史總是按它本來的規律來行事,正當我們以為昨天的執委會會以非常形式化官僚化的作風一路舉手表決通過時,閻世鐸卻被顛覆了——被自家人給顛覆了!在閻世鐸上任4年來的『大話足球』中,這仿佛是第一次。
顛覆『4年只昇不降』、顛覆『南北分區賽』、顛覆『公益足球論』、顛覆『續聘阿裡·漢』(後來知道這是閻世鐸與個別人之間搞出的笑話),這證明一個道理,雖然中國足球人傻,但也沒有傻到腦子裡進水足以養魚的程度,雖然中國足球有病,但還沒病到把馬桶當成香爐供著的程度,雖然體育局和地方足協經常和中國足協穿一條褲子,但真把褲子繃開了襠,他們也不至於就公然行走於大街之上。
有些愚蠢是共同都能看見的,一眼就能看見,比如說4年只昇不降,公益足球、請回阿裡·漢——因為它們將很容易就損壞共同的利益,它們就像不能把馬桶當成聖物一樣是種邏輯常識,閻世鐸可以愚蠢,但執委們、主席們(他們都是國家局級乾部)卻不能愚蠢,同意愚蠢的愚蠢,比愚蠢本身還愚蠢。很慶幸中國足球還有救,哪怕只殘存了一丁點比『春晚』還少的價值——因此在這裡謹慎呼吁一下,向手裡握著投票權決議權的曾被我定性為『遺老遺少』的體育官員們脫帽致敬。
歷史真的有相通之處,1999年初在青島召開了一次『足球工作會議擴大會』(級別接近這次『足代會』),那一年全體代表集體投票否決了王俊生關於『取消昇降級』的提議,在刀俎之上硬是拖走了魚肉,我認為那是一次『偉大的否決』,在青島我對王主席說:它的偉大之處不在於降級還是不降級,而在於一項提議可以在民主的程序下進行表決而非長官意志,而在於中國足球尚存一息顛覆的力量。昨天晚上在香河基地看見王俊生,這個敗軍之將之所以現在還保持著行業內部對他的極高尊重,是因為他敢於否定自己(有限程度裡),還有那麼點科學的精神。
而閻世鐸呢?如果他真敢再次否決執委們的意見,真該以韓喬生老師說『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走人了。
當然,面對這門正在喪失嚴肅性而正在增加娛(愚)樂性的行業,我對昨天發生的這場顛覆、否決已喪失了1999年時的尊重感,我也不可能寫出當年《偉大的否決》這樣幼稚的文章,我的意思是:我對於各位體育長官們踢翻閻木匠設計的那只是馬桶有種慶幸和快感,但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歷史的轉折點——它的出現只是因為閻世鐸傷及了他們的利益,嘲弄了他們這些體育專家的智商。
我仍然理性地對中國足球保持一種悲觀——昨天的顛覆,只是長官們在盛怒之下踢翻了一只早該踢翻的馬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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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津女排比賽是一種享受,可惜還得等到二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