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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買馬,嫌貴,於是牽頭驢回來,這事要從兩方面評判:如果是給村兒裡馱點貨拉點磨便值得表揚,因為成本低;如果是去參加香港『賽馬會』,便應該在耳刮子招呼。
據說中國足協又要請回阿裡·漢,原因之一是因為便宜,我覺得就應該大耳刮子扇上去,因為中國的主教練不是用來拉磨的,而且阿裡·漢腰椎間盤突出很多年,這樣折磨他很不人道。我的一哥們兒有『寶馬』情結,原因是酷愛寶馬車那藍白相間的標志,但車太貴,某日購來一標志,貼在自己那輛『寶萊』車頭上,說:『買不起寶馬,來頭「寶驢」也不賴。』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每到緊急關頭,頭腦混亂的中國足協就會類似哲學家,剛纔這句話據說是足協某人士在力陳續聘阿裡·漢時引用的,說『每當兵敗我們就要炒教練,這樣下去不會對中國足球有好處』,但我的腦子飛快過了一遍,卻想起1996年亞洲杯失利沒炒掉戚務生,結果導致1997年兵敗金州,又想起後來霍頓在熱身賽裡逢強必敗仍保帥位,結果國奧死於漢城,再想起祥福也在國人炮轟中苟全了性命,但終於在武漢死得很難看……『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陰溝』,這是我的名言。
據說阿裡·漢這次返華一是幫剛寫了本新書的某記者簽售,二是在這位記者牽線之下與閻密晤,因為那記者曾向閻力陳阿裡·漢重返的種種好處——對此我有點相信,原因有二:一是李響女士開創了歷史先河後,主帥幫忙簽售已成為身份的標志或某些記者解不開的心結;二是阿裡·漢如能重返中國,曾有契約關系的兩人會合作無間,『小別勝新婚』。不過我還是認為如果阿裡·漢返華,他本人與那記者都沒錯,錯的是閻世鐸,他很像我那哥們兒,在破車上安一『寶馬』標志,真正『寶驢』一族。
在一個並不嚴肅的時代拿嚴肅說事就會顯得很裝逼,我上個星期一口氣寫了三篇『批判閻世鐸』系列評論後就覺得後悔,有網友發短信譏諷我為堂·吉訶德,這還是表揚呢,我覺得上周我就像一個與一群『精神病』討論『三樓樓長』的人,自己也很不正常。《新周刊》在盤點2004中國足球時用了一意趣盎然的標題《越不靠譜,越有價值》,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其實這是最不靠譜的時代。
比如說閻世鐸在決定2005年只昇不降後,又提議4年只昇不降,直到2008年我們將只能看到青年友誼賽式的中超,這是天纔的構想。足協內部最近私傳一江湖切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什麼都不懂的。』指的就是老閻,他什麼都不懂,能把他怎麼著?早年姜昆有個相聲叫《電梯》,說電梯壞了後直抽風,一會只昇不降一會只降不昇,一會把人關在籠子裡一會兒把人彈到8樓上……老閻是姜昆的Fans嗎?
中國最怕的不是『精神病』,而是『精神』,上頭一個『精神』下來下面就要亂搞,說句公道話,我認為上頭的『精神』99%都是正確的,毛病出在下頭的理解和執行過程。比如說總局說了『一切圍繞08奧運會開展工作』、『一切為了穩定』,這話有什麼錯?差不多放之四海而皆准了,但到了足協這塊就成了『4年只昇不降』、『南北分區賽』甚至風馬牛不相及的『續聘阿裡·漢』……
中國的個別乾部執行起『精神』來很『精神病』,很粗暴,凡事喜歡舉把斧頭搞一刀切,簡直就像打劫,套用《天下無賊》中黎叔的話就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你能不能多考慮一下足球本身的規律,能不能想出一個既穩定安全又有建設性的辦法刺激球市?上來就砍,IP卡、IC卡、IQ卡通通給我交出來!可你有IQ嗎?
我已經沒力氣再搞什麼『批判閻世鐸』這樣的大評論了,那樣會把我也搞得特無聊,一個碼字的人是改變不了中國足球的,但我只有一個請求:隨便你們玩出什麼古怪概念,把中國足球改革成什麼樣——但請在過程中來點情調來點技術含量,別那麼粗暴冰冷了無生趣好嗎?
關於『來點情調』,我只能舉已故王小波先生說的一個段子給本文來點情調:在上世紀60年代肅整時期,波蘭一農場為了提高種豬生殖量,特別發明了一種『母豬架子』,生鐵做的,安全可靠,每天公豬們就跳上去『哼哧哼哧』,完事後就下來——這樣的『母豬架子』既可以提高產量規模,又不至於讓種豬們鬧事犯錯誤。天長日久那架子已被磨得?光瓦亮,於是有種豬未免發牢騷:『能不能來點情調,哪怕粘撮毛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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