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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倒退的前夜不見得是最黑暗的,但一定是最無恥的。
萬言書彈壓市場化
2004年10月17日下午,我問:『你認為現在是最佳的時機嗎?』徐明沈吟,說:『我不認為這是最佳的時機,但10月2日這種事情出現了,如果不抓住它,會覺得太遺憾了!』10月2日這件事——徐明指的是京沈罷賽風波,當然也包括後來(10月14日)的科、中之戰失利。
時間剛剛過去80天,閻世鐸就證明了徐明當初選擇的時機是多麼的錯誤,2005年1月5日,閻世鐸在龍潭湖丙三號二樓會議室洋洋萬言的《關於深化中超改革的初步意見》——很直接很徹底地粉碎了G7們的改革幼想。
『改革』失敗了,至少是在第一次戰役中『改革派』大潰退了。事情很有趣,原本以『分權』和『市場化』作為切入點的這場80天革命,最終的結果卻是:變本加厲的『集權』戰勝了『分權』,龜縮死守的計劃經濟模式彈壓了『市場化』呼聲。即將離任的閻世鐸將萬言書不動聲色地拿出來,很像慈禧太後晚年下達的那道懿旨,一個夜晚就全部喀嚓喀嚓了。2005年中國足壇將出現的景象,不可救藥地將比10年以來任何一年更加保守和無聊。
閻世鐸是如何集權的
閻世鐸在政策法規司練就的公文底子日益精進,『於無聲處見驚雷』,他是如何集權化的呢?
一、借『足球屬於大眾文化,是為社會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和物質文明服務』的過時口號,用大棒子將投資人『市場化』欲望捶扁閹割,從而以『政治』的名義從原則上進行變態集權;二,在此大棒指引下,似是而非的解釋運用國際足聯章程第12章第17條,以及建立在計劃經濟年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第31條規定——不容置疑地將『四權』攬入中國足協懷中,並強調要佔用25%左右的聯賽分成並保證中國足協最低收入(好現實!);三,居然聲稱一直大權獨攬的中國足協已在1997年和2004年已經進行了兩次管辦分離,第一次就是臭名昭著的『兩塊牌子』的掛立(實際上是兩塊牌子一套人馬),第二次就是名存實亡詬病多多的『中超委員會』的成立——如此都能稱為管辦分離,那真是掛羊頭賣狗肉了;四,中超公司為中國足協控權、控股公司,該公司2006年後開始獨立運作中超商務開發(奇怪的是由足協控權、控股的這家公司如運作聯賽,又怎樣保證中國足協自己聲稱的『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開』的原則),何況,所謂中超公司怎麼看怎麼像福特寶公司的借屍還魂:五,中超委員會主任和秘書長均由中國足協委派,從而保證了從決策到日常事務均控制在中國足協手裡——在之前中國足協還保存有一絲理性,即『秘書長』需要『主任』提名而非足協行政委派,現在連最後一絲遮羞布都脫下來了;六,加強地方體育局和地方足協的權力以控制地方職業俱樂部,為此閻世鐸不惜提議『修改中國足協章程』,『地方足協代表地方體育行政部門和足工委具有對職業俱樂部轉讓方案的批准,業外起訴的審批權和假賭問責權、退出無償接管權』——這是典型的政治上的『投桃報李』,以感謝遺老遺少們在彈壓『改革派』中立下的汗馬功勞,問題是,這些市場經濟的門外漢,時代的棄兒能否有足夠的智力與實力行使這些權力呢?
□□□□□□□□□□□□□□(此處刪去若乾字,是因為這份閻氏『萬言書』中太多謬絕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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