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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連敗就像是一條門檻。被推過這道門檻的時候,姚明上一戰之後的憤怒和不解化成了痛苦和擔懮。他在從鳳凰城飛回休斯敦的專機上下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是:『我們已經極其危險了。』
火箭在去年11月和12月也曾經兩次遭遇過三連敗,但當時第四戰都能三軍用命,力挽危局。第一次他們加時107比101打敗了猶他爵士,第二次在客場89比85贏了騎士。敗在鳳凰城是他們本賽季頭一次連輸四場,這四戰他們賴以生存的范式防守都出了大漏洞,有三戰被對方得分超過94,平均每場要丟掉95.4分,比此前火箭隊的單場平均失分高10分以上。
從姚明的話裡可以聽得出四連敗對他的刺激,本來他平時在更衣室裡都跟記者打馬虎眼,只有真急了纔說幾句會戳痛人的實話。他對鳳凰城當地的記者們說:『我們太自以為是了。每個人都說我們是聯盟中防守最好的球隊之一,所以他們就全力猛攻我們,但我們並沒有作好准備。』
等到了休斯敦,姚明讓風吹吹,想到的更多。『大家都說我們的防守好,其實我覺得我們的防守不算好,』他說,『真正防守好的球隊是有韌性的,就算一開始被人找到了突破點,後面也能補回來。但我們沒有這種韌性,開始打得順還好,一旦打得不順很少能自我調整,比賽跟著就完了。』
打太陽就太不順了,第一節就被人家打了個28比11。姚明第二節4投3中拿了7分,幫助火箭在半場時追到36比41。但馬裡昂率領的太陽在第三節一發力,又把差距拉開到15分。姚明的技術統計是11投6中,罰球9罰只有4中得16分8個籃板和2次蓋帽,1次助攻都沒有。但事實上,太陽全場都拼命夾擊姚明,姚明至少有4次把球分到三分線的空位上,3次給老貓莫布利,1次給馬克.傑克遜,可這4個球1個都沒進。火箭的命中率是35.8%,這兩名首發後衛25投6中。
太陽扔進10個三分球,命中率高達46.8%。馬裡昂31分,三分球7投4中。姚明說:『馬裡昂這家伙打大前鋒,跑出去狂投三分,幾乎一個人就投死了我們。』
這一戰恐怕很讓人懷念自顧自去看超級碗,被范甘迪罰了停賽的弗朗西斯。老大上一戰剛剛找回投籃准星,但暴怒的范甘迪一點沒心軟。這是范甘迪自己開出的第一張罰單,也許是大爆發的前兆。賽後火箭的更衣室裡鴉雀無聲,姚明想起ESPN的專欄作家裡克·布徹前幾天在電話裡跟他說的話:『你們這個隊輸球都輸在自己手上,你們既讓人期待,又讓人難以理解。』
姚明說:『打這樣的球實在太痛苦了。輸完這一場,給人的感覺是大家賽季開始時的那口氣兒沒了。有點兒像上賽季最後拉裡·史密斯上來之後那段時期,如果心氣兒沒了,那就太危險了。』回家上網一查,火箭的26勝21負已經掉到了西部第八,領先緊追在季後賽門外的猶他爵士只剩2場半。
他嘆了口氣,做美夢說:『當初26勝17負的時候,要是把熱火隊拿下,一下子勝負差10場,那該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