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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看過巴黎世乒賽的很多人,還會對那個在混雙決賽惜敗後落淚的白楊記憶猶新。梨花帶淚的女孩總是容易讓人憐香惜玉,更何況白楊姣好的面容、高挑的身材,在這個美色大行其道的時代,無疑會博得格外多的"關注"。"世乒賽後我上網看了很多關於自己的報道,沒有人評價我的球,都在說我長相如何如何。可能我外表給人的感覺不會特別追求事業,而是追求另外一些東西,其實我特別看重自己的事業。"一邊粘著拍子,白楊一邊娓娓道來--
白楊之"事業版":我一直都很努力
"我屬於打球挺愛給自己壓力的那種人,想得比較多,從小就這樣。我要乾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最好。"父母的言傳身教深深刻在白楊兒時的記憶中,"我特別小的時候我爸就給我講泥人張的故事,告訴我捏泥人都可以捏出名堂,有心乾一件事就一定可以乾好。"幼小的白楊並不清楚爸爸所說的"乾好"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她知道,只要訓練我就不玩,其他小孩都不好好練時,她也會特別用心地練。
少年冠軍、全國冠軍,白楊成長的道路似乎一帆風順。"那個時候只要自己打比賽,成績就不錯",個性要強的白楊感覺自己將來就是世界冠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得了她。可勝負世界裡的殘酷是超乎想象的,"承受挫折"是每個運動員的必修課。2000年16歲的白楊拿到了全國錦標賽的女單冠軍,一時間被捧上了天,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想贏怕輸的心態讓她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走了一段彎路。加之後來更換膠皮,那段時間白楊很迷茫,她想得越多,自己的壓力就越大,而她突然發現,這樣的壓力根本無法轉化成動力,倒像一個巨大的包袱,讓她不堪重負。"一段時間我的成績不太好,很多人都以為是我不努力或不用心了,其實是我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我太想打好,其實我一直都很努力。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漸漸明白了要順其自然,現在我不會再想那麼多了,比賽就努力打好每一場,訓練就努力練好每一天。"白楊說得很坦然。
"其實,我感覺打球打得就是一個目標",這一次在巴黎白楊離她世界冠軍的目標太近了。"我和劉國正的那幾場球都是在比較困難的情況下咬住的",可關鍵時刻的僥幸心理和患得患失還是讓白楊把深深的遺憾留在了巴黎。"當時我特別失望,感覺那麼好的機會自己都沒能把握住。"委屈的淚水流過後,白楊很快就釋然了。"我沒有付出那麼多,老天爺當然也不會給我那麼多。我現在得到的就遠比付出的要多,已經不成正比了,我還想著一步登天,那怎麼可能呢,路還是要一步一步地走。
白楊之"性格版":愛哭更愛笑,比較情緒化
"我的性格比較極端,可能一些在別人看來沒什麼的小事就能感動我,也會因為一些小事影響自己的情緒。總之,是個挺情緒化的人。"
世乒賽上"一哭成名"的白楊不僅愛哭,而且還特能哭。前一陣正定軍訓,教官要求十分嚴格,有些散漫的白楊軍訓第二天就被要求罰站軍姿,時間半個小時,可五分鍾剛過她就開始掉金豆了。"當時訓練場上還沒什麼人,教官過來跟我說話,我就開始哭。"眼淚一直伴她站完整個軍姿,下來連教官都說,白楊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哭這麼長時間,簡直服了。"其實我在心裡一直和自己說,不哭不哭,可真的忍不住,我就是挺不成熟的嘛"(狡辯?!)。這也難怪,白楊練球早,又是家裡的心肝寶貝,姥姥姥爺疼,爸爸媽媽愛,現在身邊的朋友也總是遷就著她,大家寵她如公主。鍾情於大海的白楊希望自己能有像海一般寬廣的胸懷和氣度,無論球場上還是生活中都能更堅強些。白楊自己說,"人如果不堅強,就做不成事情。"
生活中的白楊還是笑的時候多,和隊友在一起屬她話最多也最能鬧。給隊友起個外號、帶頭"欺負"個誰,都是白楊的強項。訓練場上,如果她是一副有說有笑的模樣,准是球練得不錯,當球打得不順時,急躁的情緒一會兒就能寫滿她整張臉。白楊的性格就是這麼率性而外露。"我在學著控制自己的情緒",賽場上內斂了很多的白楊正在漸漸找到成熟的感覺。
白楊之"情感版":親情在我心中永遠是第一位的
"父母在我心目中始終都會排在第一位,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爸爸媽媽、姥姥姥爺我的家人身體健康。"親情--白楊是全家人的驕傲,更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我媽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我就是她的一切"。因為爸爸常年在外,懂事的白楊很小就知道媽媽一個人帶大自己不易,所以和媽媽最貼心,只要有時間就想著回家陪媽媽。白楊現在掙的所有的錢都交給媽媽,媽媽不缺錢花,都幫她攢著。看到如此乖巧的女兒,媽媽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白楊現在出去拜佛,從來不會求自己的事業或其他的,她最希望的就是爸爸媽媽,姥姥姥爺全家人能夠身體健康。"我覺得沒有什麼比他們身體健康對我更重要的了。"如果有時間我希望可以帶家人到有海的地方轉一轉,這是我的一個心願。說起未來,白楊說自己恨不得把二十年後的事情都規劃好,將來可能會選擇北京定居,因為媽媽特別喜歡北京。也會向往著在海邊能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偶爾和家人度假去小住一段時間。
友情--身邊的隊友和朋友一路上也給了白楊很大的幫助。"這次世乒賽上我和劉國正配混雙,此前我倆接觸並不多。他單打輸了後挺難過的,跟我說,要照我混雙拿不拿無所謂的,但我要對你負責任,我會帶你進決賽的。當時我就想:身邊有這麼多人在幫自己,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打呢。"打聯賽時的隊友,都是和白楊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家可能性格迥異,但深厚的感情卻是什麼都取代不了的。原來不大懂得怎樣和人相處的白楊,現在已經能慢慢融入周圍的圈子,這都要得益於身邊朋友的幫助。"他們有時候會教我該怎麼做"對於這些,白楊一直心存感激。
師徒情--白楊5歲時就跟著唐教練(唐銀生),也挨過唐教練的巴掌。一次比賽白楊對陣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可她卻打得稀裡嘩啦,恨鐵不成鋼的唐教練當時氣急了,當下掄開就給了白楊幾個嘴巴。白楊給家裡打電話時告訴爸爸,唐教練打醒了自己。她明白教練是為自己好,所以只會更聽教練的話,更加用心地訓練。白楊說,"我們劉練(劉麗利)最了解我",有一陣白楊的成績有了起色,聯賽中便有保的想法,球明顯有些緊。"劉練跟我講,你贏了也拿不了世界冠軍,輸了也不會一文不值,沒有人要求你打成什麼樣,盡力就行了。",白楊果然就沒了壓力,而劉練對白楊的評價是"聰明、聽話、不固執"。
愛情--我不太看重外表,但特別相信一見鍾情,他身上可能會有某種東西特別吸引我。但首先他一定要孝敬父母,如果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愛,肯定沒良心,也不會好好愛我;其次要有事業心,我不在乎他的事業已經做成什麼樣,但一定要有積極向上的進取心。(筆者給白楊做了一個小小的愛情測試,她選擇的卻是最為浪漫的情人式愛情。)
其實,在白楊的情感世界中,還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這就是她所在的那個集體、她所從事的這項運動給予她的。"其實說起我們自己真的太渺小,國家為我們投入那麼多。我們出去打比賽,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國家還給我們這麼高的榮譽,想想自己有什麼啊……"
白楊說得很動情,這應該是她內心深處很真實的感受,筆者有一點被感動,在想: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孩。
白楊之"個性版":我健康,我美麗
換上便裝,戴上眼鏡的白楊,多了幾分書卷氣,更像是哪個大學裡的學生。如果沒有選擇乒乓球,現在的白楊會在乾什麼呢?"我想大概會作一名服裝設計師吧。"每次外出比賽,白楊的包裡總要裝上幾本《時尚o健康》、《瑞麗》之類的時尚雜志,這是她獲得健康資訊最重要的一個渠道。一次閑聊白楊說將來自己去做一個時尚雜志的編輯也不錯。無論是服裝設計師還是時尚雜志的編輯,乾的都是與美麗打交道的活兒,那麼白楊對於美麗究竟有著怎樣獨到的見解呢?
愛美是女孩的天性,可作為運動員,白楊對美自有一番理解。"我是那種怎麼吃也胖不起來的人"(小時候白楊體質比較弱,直到現在身體還略顯單薄,她的胃一直不太好),筆者開玩笑說多少女孩羡慕你啊,白楊卻一臉認真地說,"其實無論胖瘦、健康纔是最重要的,我就希望自己能再胖一點,打球時也可以更有力量。"白楊喜歡一個人逛街,因為買衣服時不喜歡別人給自己當參謀。"我最不喜歡穿的和別人一樣,別人看上的我未必喜歡。每個人審美不同,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眼光。"她逛街喜歡去那種人少檔次又比較高的大商場,比如東四的豐聯廣場。"我看上哪件衣服,一試穿保准都不錯,每次恨不得全買回去,所以都不太敢逛街。(天生的衣服架子,沒辦法!)愛逛街買衣服的白楊對穿衣自然也有些見地:我不會特別追求什麼名牌,像ONLY、阿桑娜這樣的牌子,我覺得比較適合我們這個年齡穿(青春本來就是最大的資本,這般如花的年齡穿什麼不好看呢);至於穿衣的風格要據心情而定,比較喜歡與眾不同一點的(也買過淑女屋裡的衣服,但終究沒敢穿上街)。多數時候白楊還是會穿著運動服逛街,因為舒服自在。那些買回去的衣服大多都靜靜躺在她公寓的衣櫥中,平時穿的機會也不多,只能先用來"養眼"了。
對於白楊的這次采訪更像是一次輕松的聊天,晚些時候教練還要找她談第二天比賽的事情。告別時白楊一再叮囑,找些她拍的漂亮的照片登在雜志上。眼前的白楊率真而可愛、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生動,可她更希望能像自己的名字一樣,長成一棵堅韌挺拔的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