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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他高興的時候,比如跟他的弟子在一起之類的,可能會喝多一點,半斤左右吧,我從來不管他,他高興嘛。
——聶衛平妻子蘭莉婭
推開老聶的家門,蘭莉婭對我們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這是一位漂亮的貴州姑娘,長發披肩、緊身T恤外面罩著一件短袖襯衫,下半身是黃色長褲和橘黃色平跟鞋。這位聶衛平第三任夫人與外界的形容大相徑庭,她說話時輕聲細語,而且思維相當縝密。
說相識經過
從沒一起下過圍棋我們
小蘭說很多媒體在寫到她和老聶的時候都沒有經過求證,因此就有了他們在貴州相識並且是經領導介紹認識的說法。
『其實我們是2001年在上海認識的,我一直在上海工作,那一次是跟我的一個朋友吃飯,應該說是經朋友介紹認識的。』小蘭說,『我們從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公開的,他經常帶我出席各種場合。』小蘭說外界關於她和老聶是以棋為媒,說她經常去看老聶比賽也是胡亂演繹,『我從不去現場看他下棋,即使很關心也是在房間看電視直播,因為我怕萬一影響了他的勝負,這不太好。』
小蘭小的時候很喜歡下圍棋,但是也有十幾年沒有碰過了,『從來沒跟老聶下過圍棋,』小蘭笑著說,『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他有時候說我們下一盤,我就說是不是贏我覺得特過癮。』
不過老聶和小蘭倒是下過象棋,『他讓了我倆馬,開始有人在我旁邊支招,眼看我快贏了,支招的人一走我就輸了。』
說家庭事務
他從來不陪我逛街老聶
老聶酒量不小,只喝京酒。以前的老聶喝起酒來沒什麼顧忌,但畢竟現在歲數不小了,還有高血壓,醫生也建議他少喝一點。小蘭說老聶現在每次喝酒差不多就是兩茶杯,『遇到他高興的時候,比如跟他的弟子在一起之類的,可能會喝多一點,半斤左右吧,我從來不管他,他高興嘛。』
問到在家到底誰說了算,小蘭說也沒什麼誰說了算的,『反正家裡的事都是我管,他也不怎麼過問。』
與小蘭說起網上的一個段子,就是有一次半夜老聶急著打電話問別人到底哪裡有開著的電影院,因為夫人想看電影,小蘭說:『怎麼可能呢?我不可能那麼不顧及他的面子,而且我喜歡安靜,就算喜歡看什麼電影也會買了碟到家裡來看。』
小蘭喜歡在上海、深圳或者貴州逛街,因為可以找朋友或姐姐一起逛,但在北京逛得不多,『老聶從來不陪我逛街,人家一發現他肯定會像看怪物一樣。不過他會陪我去逛那種比較大的超市,買一些生活用品和食品之類的。』小蘭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沒事就喜歡在家,上網打游戲也是她的一大愛好。
說老聶朋友
他跟馬曉春關系不錯
現在的老聶在一個橋牌俱樂部,基本上每周都要去打牌,談起老聶的這個愛好小蘭說:『他的職業是棋手,愛好是橋牌,這本身沒有什麼矛盾的。事實上我覺得橋牌可以幫助他認識很多圍棋圈以外的人。我覺得下圍棋就好像是各自為營,但打橋牌就不是,合作的兩個人下來就很容易成為朋友,他現在的很多朋友都是打牌時認識的。』
小蘭說,她覺得這是老聶與一般的圍棋棋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社交圈子比較廣。
說起『聶馬恩怨』中的馬曉春,小蘭說:『別人都說他們之間有矛盾,其實他們關系非常好,我和老聶有時間還會去馬曉春開的酒吧捧捧場,那裡還可以擺棋。馬曉春給我的印象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麼「古怪」,挺隨和的。』
與自己的眾弟子吃飯的時候,老聶坐了中間的位置,之後就問:『小蘭你坐哪,就坐這裡吧。』看到記者在旁邊,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說『省得有人騷擾你。』席間,老聶一度離開座位跟記者聊天,看到服務員端著熱滾滾的魚頭從小蘭旁邊上菜時馬上說:『麻煩你們上菜的時候不要從這個空上,找一個別的空好嗎?』
吃飯的時候,老聶一邊跟弟子們說笑著,一邊自己吃著,還不忘時不時地給小蘭夾菜。
★說老聶·弟子★
常昊九段說
聶老師很開朗
上周日的下午,聶衛平和他的眾弟子聚在他在龍潭小區的家,據說這次擺棋是因為常昊這段時間成績不是太好,所以師傅和眾師兄弟聚在一起說說棋。除了楊一和古靈益,老聶的弟子都到齊了。
也許是聶衛平就在跟前的原因,常昊不太好意思對老師做出評價。
在常昊的眼中,聶老是一個很開朗的人,『跟聶老師學棋的時間比較長了,聶老師對我們都挺好的,我們相處也很愉快,他是個很容易接近的人。』
古力七段說
聶老師很嚴格
古力剛剛在中韓天元對抗中贏得了冠軍,拿到了自己的第一個頭銜,在老聶和眾弟子晚宴的開始,大家就舉杯為古力慶祝。
『聶老師是個很豪爽的人。』古力說,自從1997年拜入聶老門下後,他的棋有了很大收益,尤其是在大局觀上進步不小。『我們棋下得不好,他也會說我們,平時又對我們很好,還經常請我們吃飯,總之就像個嚴父吧。』
★說老聶·老友★
吳玉林說
他說話做事都很直
圍棋國少隊的總教練吳玉林小時候就一直與老聶一起下棋,一起玩。
老聶6歲學棋,吳玉林比他大6歲,12歲學棋。對於這位老友,吳玉林說:『可能是認識的時間真的太長了,所以真的想不出有關老聶的什麼具體的事情。但他是個很直的人,說話做事都很直。』
老聶家世很好,自小家庭環境就不錯,還在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被當時也酷愛圍棋的陳毅元帥叫去下棋,『他從小就有一種優越感,所以就很直,有什麼說什麼。』後來到了80年代,聶衛平在中日圍棋擂臺賽上三連勝,『那個時候日本圍棋多厲害啊,聶衛平的出現震驚了整個日本圍棋界,因為他戰勝了他們的棋聖,那個時候日本人管他叫「聶旋風」,中國人叫他「抗日英雄」。』
吳玉林說中日圍棋擂臺賽成了中國圍棋的一個裡程碑,這之後中國圍棋火起來了,中國也有更多的人開始學棋了。所以,聶衛平直到現在也是一個傳奇人物、焦點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