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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騷擾,一個噩夢般的名詞。如今它罪惡的黑手又伸向了年輕運動員,伸向了這些『清晨的陽光』
英國的年輕人正面臨著一個來自他們曾經信任的體育教練的威脅,英國在去年曾經調查過200宗體育教練涉嫌性侵犯他手下的年輕運動員。每一個案件中都涉及一位曾經夢想著成為一個運動員的小孩,而這個小孩的美夢最終變成一個噩夢。
性騷擾隨處可見
諾曼·布魯克曾經是一個田徑教練,他表示在他最後一次看到他從前的游泳教練時,這位叫邁克·德魯的教練正在監獄服刑,德魯要坐牢的原因是他在2001年的夏天被指控性騷擾多名學童,被性騷擾的5名男童當時只有13到15歲,而案發時間可追溯到30年前。
英國警察表示,在德魯性騷擾這5名男童的案件裡,警方並沒有完全掌握德魯在倫敦南部和艾塞克斯郡(英國東南部的一個郡)的游泳池邊上到底對他的小隊員們動過什麼手腳,警方也不能完全重組當年德魯在游泳池的更衣室和酒店的房間裡作案的全過程,但一些勇敢的受害者挺身而出,則最終讓德魯走進監房。
一位受害者回憶當時的情況時說,『最讓我難過的一次是,那天教練要單獨教我,我們之前約好了在游泳池見,但訓練那天之前,他卻在一個酒店訂了個房間,那天晚上我們一起進餐,之後他就帶我會房間。那天晚上,我認為德魯強奸了我,但法律認為那是「雞奸」,我仍然覺得那是強奸』。
巴希爾雖然外型欠佳,但也難逃教練魔爪。
生活在陰影下的前蘇聯女體操運動員
在法庭的判決書中,法官萊德福德表示:『你的犯罪行為極端無恥,你在采取這些行動時完全沒有顧及那些在你管轄下的男孩子。你唯一所想就是抓住那些機會去滿足自己自私而邪惡的性需求。』
萊德福德法官的判決幾乎就是對這類型罪犯的定義。德魯的案子在英國絕對不是一個個別事件。在NSPCC(國家防止虐待兒童組織,在英國設立的慈善組織)立了一條面向全世界的專門針對體育界性騷擾的『保護兒童』熱線後,我們發現,在英國以外的國家中,5個傑出的運動員中就有一個人曾有被教練或運動隊中的權威人物性騷擾的經歷。
名人也難逃性騷擾
NSPCC表示現在英國最少有20個政府運動機構正在處理這些兒童在體育運動隊中被性騷擾的個案。運動隊中的性騷擾時間並不只是發生在那些低級運動隊中那些年幼的小隊員身上,即使是那些名揚四海的奧運金牌得主也逃不過教練『邪惡的私念』。
1972年慕尼黑奧運的體操金牌得主奧拉·考普(OlgaKorbut)曾經公開表示她的教練在她比賽前一天晚上就強奸了她,但這位教練從來沒有被起訴,而我們所知的整個故事只有考普一個人的『片面之辭』。
考普這例證據不足的性騷擾個案只是一個例外,我們所知的其他性騷擾個案的證據則充足得多。英超聯賽中曾效力托特納姆熱刺隊和曼聯的球員阿蘭·巴希爾(AlanBrazil)也曾公開表示在他青少年時期(上世紀60年代),他當時在凱爾特人青年隊的教練曾經對他進行性騷擾。
曾經在96年亞特蘭大奧運獲得三枚奧運游泳金牌的愛爾蘭人米歇爾·史密斯·德布魯因曾經師從3位不同國家的教練,而這三名教練都和一些性騷擾丑聞牽涉在一起。其中一位教練已經認罪了,有一個正在潛逃,另外一個教練則謀殺了他的老婆,因為他害怕他的老婆會揭發他是他們游泳隊中一個年輕女運動員所懷孩子的父親。
雖然這都是些『惡貫滿盈』的教練,但他們的得意門生史密斯·德布魯因卻表示她從來沒有受到任何性騷擾,而她對於她的隊友在80年代和90年代初所遭遇的那些不幸也一無所知。史密斯·德布魯因的隊友就不如她幸運了。好些年後,法庭開始聆訊這些性騷擾案件時,德布魯因當時的隊友表示,她們那時候會定時被教練叫到一個儲物室,因為教練要『檢查她們身體的發育情況』。德布魯因就那個『惡貫滿盈』的喬治·吉布尼教練發表她的看法,『不論你們認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但你並不能否認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教練。』
『性騷擾』需要更多關注
塞利亞·布肯利茲教授研究了15年的體育性騷擾案件,他說,『性騷擾是體育界現布拉特·蘇頓(BrettSutton)被稱為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鐵人三項教練,他手下出了好些奧運冠軍,
對於孩子來說,他們很難明白訓練和騷擾的區別。
但人們通常都『忽略』了他曾經是一個令人害怕的性侵犯者。在1999年,蘇頓承認了他曾經在澳大利亞對1名年輕的女孩子進行了5次性侵犯,但蘇頓並沒有因此而被送進監獄,他現在在歐洲繼續執教職業隊。蘇頓已經終生被禁止在澳大利亞執教。雖然蘇頓不承認,但他在歐洲的生活還是挺幸福的,他現在執教的職業隊中,每一個組每月需要交1000美元,他手下大概有10多個組。
蘇頓最近接受了他被控後第一次采訪,采訪在瑞士一個滑雪小鎮進行,42歲的蘇頓看上去像是52歲一樣。
蘇頓是澳大利亞高薪聘請的鐵人三項教練,他有過一段婚姻,育有3個孩子。他曾經在澳大利亞體育學院演講,當時他最大的一個兒子也在聽眾席上,就在他『口沫橫飛』時,神情嚴肅的警察把他帶走了,因為他將面臨10項性騷擾的指控,第一宗性騷擾案件發生在80年代末,受害者是一個14歲的女孩子,蘇頓和這個受害者的父母是好朋友,蘇頓甚至是這家人另外三個孩子的教父!
蘇頓曾經性侵犯一個在他家留宿的女孩子,他曾經在為一個女運動員按摩大腿時把手伸進了她的私處,蘇頓還把一個女孩子從學校接走,把她帶到一個地下停車場,然後逼她與之進行口交,該受害者表示她記得當時蘇頓用手壓著她的頭,並對她說『你對這個很在行』,該受害者表示蘇頓讓她覺得她應該為他做這件事。
多年以後,那個被蘇頓帶到停車場的女孩終於開口了,『這些年來我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我這樣做並不是因為蘇頓不讓我說。但我現在細想起來,我覺得我沒有必要繼續保守著這個秘密,在被性騷擾後,很多女孩子都會不吱聲,她們首先想的是她們為什麼會讓這些事情發生,而不是去責怪那個人』。和其他被性騷擾的小孩子一樣,她長大後為自己當時的沈默而感到羞恥。
警察開始調查蘇頓時他否認了所有的指控,後來在警察堆積如山的證據面前,蘇頓終於軟化了。塞利亞·布肯利茲教授表示,『蘇頓的表現是那些性騷擾者最典型的反映,他們一開始什麼都不會承認,直到我們充分的證據讓他們無法抵賴時,他們纔會開始認罪。』
在法庭上,蘇頓承認5項指控,但他拒絕為此提供任何證據,這意味著那些受害者不需要接受多方的盤問和檢查,這也讓蘇頓的律師可以為他爭取輕判,而這之後一直是蘇頓在法庭上的護身符。最後法庭沒有讓蘇頓進監獄,因為法庭不想因此而影響蘇頓手下那些可以在奧運會拿金牌的運動員正常地訓練。
這次審訊後,蘇頓的婚姻破裂了,離婚後,蘇頓到全世界各個國家尋找可以讓他繼續執教的地方,他曾到過西班牙、瑞士等地。蘇頓現在帶的運動員都是16歲以上的成年人,因為蘇頓的律師告訴他,16歲的人在法律上已經不是兒童了。
最好的教練也有邪念
在面臨的最重要的問題。人們都在談論運動員服用禁藥的問題,人們都關心那個奧運金牌裡到底有多少類固醇,如果說足球圈子正在進行100個反興奮劑調查,游泳界也有60件濫用禁藥的案件在調查中,而網球界有40宗,人們聽了這些數字肯定會震驚不已。其實在體育圈性騷擾案件的數字一點都不少於濫用禁藥的案件。』
在2000年-2001年,英國的警察局和一些足球協會調查了111宗體育界的性騷擾和暴力案件,在同一時期,在游泳圈有60件案件被調查,而網球界也有40宗被調查的案件,每一個案件中都涉及一位曾經夢想著成為一個運動員的小孩,而這個小孩的美夢最終變成一個噩夢。
英國足協也對這些令人發指的事實作出反映,英國足協表示他們將實施一個5年的兒童保護計劃,計劃包括英國足協可以利用警局的檔案即時對足協所管轄的人員進行搜查。
前英國田徑國家隊教練諾曼·布魯克為此成立了一個研討小組,他們到處去游說運動隊的教練和一些打算把孩子送去參加運動隊的父母,他們到處宣揚『正當、合適的訓練方法』。布魯克說,『我們幾乎每晚上都到那些體育俱樂部裡「訪問」那些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