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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隊出國比賽本來是件美差,既可領略他國的秀麗山水,又能了解異國的風土人情,但雜務多了,代表團的團長也是滿辛苦的。
現在國際比賽的慣例是1名領隊,1名翻譯和幾名棋手。上次在韓國舉行的三星杯半決賽中國棋協很快就指定羅建文當領隊,但翻譯的人選卻讓我們異常頭疼。平日我們經常借用的翻譯有兩人,一位是北京大學四年級學生,一位是中國體育報業總社李哲勇。那位學生因期中考試不能請假,我們只能拜托李哲勇。李哲勇雖很願意前往賽地,但因他和雲南隊有協議,在劉昌赫參加國內聯賽期間必須給他當翻譯。而11月8日雲南隊恰巧在重慶有比賽,經與雲南隊協商,雲南隊倒是以大局為重,願意讓李哲勇去韓國。可是劉昌赫卻以客場人生地不熟,途中轉機語言不通為由挽留了李哲勇。至此兩位專業韓語翻譯已泡湯,協會只好出下策派我這個日語翻譯出場。雖然我和韓語翻譯無法相提並論,但機場、飯店等場所日語沒問題,即便多一個跑腿乾活的也是好的。可遺憾的是,我11月16日帶隊去日本參加男女雙人賽,11月10日從韓國回來後來不及辦理赴日簽證,所以我也無法完成任務。
好在羅建文老師勇挑重擔,帶著馬曉春、常昊就直奔漢城。由於韓國棋院懂中文的河勛熙來華談判,另一位懂中文的已先去大田籌備比賽,所以來機場迎接的是韓國棋院職員。光坐出租車語言不通還好辦,但進入大田後羅老師很快發現行車路線不對,可跟司機說他又聽不懂,眼睜睜地看著這輛車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那裡瞎轉。後來,司機不得不下車問路。行人告訴他向右;到了下一個路口,行人又讓他向右拐;再到一個十字路口,警察還讓他向右拐。等他連續4個右轉彎之後,纔發現汽車又開回了原地。氣得馬曉春大叫:『第1輪比賽時司機找不到機場,把車開到了港口!現在司機又找不到住所,我真不知道韓國的接待工作是怎麼做的!』
羅老師不僅是領隊,還為馬曉春、常昊改善伙食。他到超市買肉買菜,然後下廚給他們做排骨湯、油炸裡脊、蛤蜊豆腐羹,吃得常昊眉開眼笑。酒足飯飽之後,常昊問羅老師,為什麼你炸的裡脊比店裡的嫩?羅老師笑道:『因為成本太高,我先買來面包片,烤脆後把它磨碎,再用刀背把每條裡脊都拍軟,裹上一層面包渣之後纔放進鍋裡炸的。你想花這麼多工夫,這裡脊還能不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