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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韋迪上任,足協宣布聯賽照常,看上去,掃賭風暴似乎逐漸趨於平息,但實際上,相關調查仍在持續進行,只不過,很多調查都不為外人所知而已。從最初名不見經傳的王鑫、楊旭,到後來小有『名氣』的王珀,再到後來『有身份』的許宏濤,直至南勇、楊一民這些足協高官,被調查的對象也越來越有名氣。據了解,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有多名前國腳受到了調查!
違規不等於違法
嚴格來說,整個足球圈,又有多少人是完全乾淨的?絕大多數人都經不起調查,資歷越深,名氣越大,可能就越經不起調查。原因很簡單,足球大環境就是如此,而且侵染了足球圈至少十幾年,但凡在業內有點地位,有點影響力的,多多少少都會和一些虛假的東西沾上邊。
一位業內人士直言不諱地指出,絕大多數俱樂部都曾打過假球。『我不能說是100%,但可以說,幾乎100%的俱樂部都打過。要說所有俱樂部都存在賭球問題,那是胡扯,各個隊可能都有球員賭過球,但在俱樂部這個層面上,確實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樣。不過,假球非常普遍,這根本就沒什麼可懷疑的。大家都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那麼久,相互之間都很熟悉,有時候打打默契球,對大家都有好處,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比如,客場我給你3分,主場你給我3分,這裡面沒有金錢交易,只不過是大家達成了默契,各取所需,像這樣的情況就非常普遍。』
默契球當然也是假球的一種,只不過,這種比賽不涉及到金錢交易,也不在警方調查范圍內。業內人士指出,類似於這樣的問題,只能說是違規,但談不上違法。『如果能拿到證據,證明這種比賽確實有問題,是假球,那麼,足協可以對涉假俱樂部進行行業內處罰。但只要在造假過程中沒有牽扯到金錢交易,警方應該就不會去管。』
幾個月來,先後有數百人受到了警方調查,但其中的一部分人最終都『全身而退』,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們的行為雖然觸及到了行業規矩,但卻並沒有觸犯法律。當然,也有一些被調查者僅僅是因為受到了其他人的『牽連』,他們本身並無問題,甚至連行業規矩都沒有破壞。警方請他們去,只是想通過他們了解其他人的問題而已。
被調查的三種人
按照國人的傳統觀念,被警察請去的,一定是有問題。這樣的觀念顯然存在著明顯的誤區,被警察請去的不光是犯罪嫌疑人,也包括很多能夠為警方提供有用線索的守法公民。掃賭風暴中,紀玉傑就是最典型的一個例子。一名正在教練員培訓班學習的有著一定知名度的教練,在上課時突然被便衣警察帶走,這在當時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但紀玉傑顯然是屬於那種自身非常乾淨,沒有任何問題的教練。他上午被警方請去問話,晚間就回到了教練員培訓班,繼續學習。
海利豐出了問題,紀玉傑曾在那裡當過主教練,被警方請去了解一些情況,實在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但除了紀玉傑之外,所有有過此類經歷的人都在掖著藏著,生怕警方找過自己的消息不小心走漏出去。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足球圈的爛事太多,外界已經習慣於用浮想聯翩的眼光來看待每一位被警方找過的教練或球員。由於害怕被誤解,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部分足球人很自然地選擇了靜默。
但這種被調查者畢竟只是少數,更多被警方請去的足球界人士多多少少都存在問題,他們的最後結局也通常被分為兩種,一是被直接拘捕,二是被深入調查了一段時間後,又被取保候審,或乾脆被放了出來。其中,第一種情況所佔比例最大,如王鑫、王珀等人,因為觸犯了相關法律,最終都是要被判刑的。第二種情況的典型人物當數閻毅、楊旭,被調查了一段時間後,閻毅悄然回到了武漢,至於楊旭,有消息稱,他是被取保候審。
前國腳紛紛卷入
連南勇、楊一民都落了馬,任何足球界人士受到警方調查,甚至被拘捕,都不是什麼讓人吃驚的事。不過,其中一些名氣比較大的人,尤其是前國腳,還是能夠引起外界的更多關注。據了解,被警方找過的前國腳人數頗多,只不過,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只是被簡單問問,最多是被警方帶走,進行比較深入的調查。但最終,真正被卷進去的,還是非常少。
被調查者的情況五花八門,被調查的原因更是非常廣泛。譬如,有的前國腳因為與足協高官的私交非常好,交往過程中難免會有權錢交易,結果受到了重點調查。也有的前國腳因與某些已被確認涉假或涉賭的足球界人士存在著比較緊密的關系,譬如曾經共事等,現在也受到了牽連,其中,有人甚至被警方帶走調查超過一個月。還有的國腳,退役後一直在大俱樂部任職,但因為與其他涉假人員有過深入交往,也被警方找過。
迄今為止,真正卷進去的前國腳只是極個別人,但那麼多人都曾受到過調查,還是從側面反映出,掃賭風暴有多麼猛烈。實際上,很多人雖然未受牽連,但不管是自己被問話、被調查,還是身邊的人出了類似的事情,對他都是一個極大的震動。近來,又有誰被抓進去了,掃賭有什麼樣的最新進展,已成為了足球界人士最關心的話題。不管最終的涉及面會鋪到多大,有一點毋庸置疑:風暴過後,所有足球人都將被震懾,即便他們曾經觸犯過法規、法律卻僥幸逃脫,在將來的日子裡,他們恐怕也不敢再次觸及紅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