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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播缺少監督
最初,絕大多數的中甲聯賽和其他低級別聯賽都是沒有電視直播的,即使有,基本也是地方電視臺的區域性直播,很少有全國范圍的信號傳輸,『上星』基本不可能,一場比賽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如果不去現場,就要等到比賽結束之後通過電話或者其他通訊手段纔能得知,而比賽的場面究竟如何,也很難掌握。
圈內普遍認為,沒有直播,所謂證據的獲取也就存在問題。這也是當年在中國次級聯賽中肆無忌憚地打假球的一個客觀原因。沒有錄像證據,就可以逃過監督,從而也逃過處罰,抱著這種僥幸心理的隊伍大有人在,而且這種心理現在還在作怪。
中國足球圈內存在一種共識,但凡全國直播的比賽當中,往往不會出現『出大格』的『假賭黑』。所以,不論是黑哨還是打假球,在全國范圍內直播的比賽中相對較少,至少他們有所收斂。而王珀執掌山西路虎的時候,那是想輸誰輸誰,想輸幾個輸幾個,反正也沒有直播,只要表演給現場觀眾看就可以了。
也許是長期以來在直播方面的缺憾,次級聯賽以及以下相關級別的聯賽就容易被賭球團伙盯上。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技術手段進一步昇級,手機等電子產品功能的強大,視頻的采集越來越容易,監督的渠道也相對多了起來。面對這種變化,那些長期存在僥幸心理的人,似乎還不太適應,所以這幾年賭球和假球的曝光率也在上昇。
2009年中甲聯賽出現的幾場詭異的比賽,雖然試圖逃過人們的監督,但最後還是被人留下了聲影。最典型的便是青島海利豐隊客場與四川川大隊的比賽,雖然沒有比賽直播,可『吊射門』還是被打開,看臺上觀眾的手機錄下了一切,並且傳到了互聯網上,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投資足球目的不純
如果要認真地考問一個投資足球的商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恐怕會得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相信大家都清楚,其中的可信度就不必說了。如果單憑一種熱愛,投資足球就跟燒錢沒有區別,在中國目前的市場環境下,如果一心地搞隊伍建設,幾乎就沒有盈利的可能,大部分是要虧損,而且有的還是巨虧。
中國次級聯賽的成本相對較低,一年的運作下來,預算一般在1500萬以內。但是,對於投資足球的民營企業來說,這1500萬扔下去,也許連個響都聽不到。如此往復,一年又一年的投入對他們又有什麼意義?圖什麼?
但是,還有很多企業投資足球毫無回報,他們不能要到任何好處,那麼這支隊伍的日子就要艱難了。當年的湖南湘軍、哈爾濱毅騰、呼和浩特等隊,都是舉步維艱,最後下場都很慘。
當吃飯都成問題的時候,有些老板立刻就有了別的招數,賭球和假球是賺錢最快的自救手段--打半年好球保證不掉級,再打半年假球把今年的成本收回來,這樣不僅能運作一支隊伍,『經營』好了還有大筆收益,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拿捏好,這也是一門學問。一旦賭球團伙參與其中,盈利的大頭兒也多被幕後操控著抽走,球隊的日子依然艱苦,但有總比沒有好,為了生存,很多隊伍硬著頭皮參賭。
球隊的生存有問題,就要找來錢的渠道。這時候,順應形勢,就會出現王珀這樣的能人。他在陝西國力、山西路虎以及呼和浩特三支隊伍那裡就是靠賭和假來養隊,但實際上,這個黑暗行業的不確定性太大,風險也極高,所以總是朝不保夕。
即使如此,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鋌而走險,關鍵在於如此經營球隊的成本不高,也就是說,打假球、賭球的操作簡單,買通關鍵人物的費用較低,球場上打假球的手法隱秘,除非是專業人士纔能看懂,而且對於操控者來說,『假賭黑』帶來的是暴利,誘惑力極大,從而也誕生了中甲聯賽中眾多『毫無進取心』的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