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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徐根寶;1996,戚務生;1999,霍頓;2004,沈祥福——連續第四次,我們倒在了韓國人的槍口下,球迷誰不痛心?但恐怕會令他們更痛心的是,連續第四次,我們將聽到當事者幾近相同的總結——不信,請看看過去的三次失利之後,我們所聽到的和看到的。因此,我們甚至虛構了在不遠的將來,即將出現的“第四次”總結——如果不幸言中,請勿對號入座。
1992:1992年1月30日,徐根寶領軍的中國國奧隊在吉隆坡的最後一戰中以0比3不敵韓國隊,失去巴塞羅那奧運會的出線資格。<、b>
伍紹祖:中國足球的出路在改革
(據1992年3月3日《足球》報,有刪節)
國家體委主任伍紹祖近日在北京說,中國足球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沒有什麼精神負擔了,足球改革的膽子要更大一些,邁出的步子要更快一些,一些重大的措施可以採取了。
伍紹祖說,國奧隊在吉隆坡的失利,全國人民很難過,我的心情也一樣,大家的心是相通的,都對這種現狀不滿意,都想通過什麼辦法把足球的問題解決好,把足球搞上去。
伍紹祖說,《人民日報》2月24日發表了社論《改革的膽子再大一點》,我們體育也要加重改革的分量,膽子要更大一些,步子要邁得更快一點,足球要作爲體育改革的先鋒。
伍紹祖主任接着談到了一系列的改革問題。
比如訓練,怎麼改?伍紹祖說,最近我接觸了法國和葡萄牙足協的負責人,看了人家的訓練,覺得人家的訓練跟我們的就不太一樣,人家有很多輔助性的東西。
第二是管理教育,伍紹祖強調這很重要。他說,我曾問過喀麥隆的米拉,你當球星有什麼祕訣,米拉回答說,就兩個字——“刻苦”,訓練和比賽期間,我晚上九點鐘睡覺,早上六時起牀。我們有的隊員不是這樣,還要看着。人怎麼管,這是個很大的改革題目。
第三關於賽風。打假球、虛報年齡、還有裁判的問題,這些都要改。伍紹祖說,這麼搞不行,我對這些深惡痛絕。約翰遜吃藥的事情引起一場大風波,我們爲什麼對這種現象不深惡痛絕呢?!如果作風不改,打交易球,我們的足球不可能搞好。
第四是賽制。去年我們的賽制有改革,當然還有許多需要繼續改革的地方,還要繼續前進。伍紹祖認爲,各種各樣的賽制在論證之後都可以試行。
伍紹祖強調,中國足球的出路在改革、開放,不改不行,慢改不行,亂改也不行。
中國國奧隊的總結
(據1992年3月10日《足球》報,有刪節)
兩年來,在原國家二隊管理工作的基礎上,對國奧隊繼續實施“嚴格管理,搞好隊風,抓好小環境”的治隊方針。爲了進行上述工作,最多一週達20次會議或接觸。其中每週最多時個別談心7次,小組會3次,教練碰頭會7次,業務學習或看業務錄像3次。
由於長期堅持這一正確方針,使隊伍形成一個較好的風氣,不論是火車旅途或外出住宿,所到之處多受好評。
……
我們沒完成好這次任務,從客觀原因先談兩條:
一、對西亞卡塔爾、科威特、巴林三個隊敢在國際足聯和亞足聯眼皮底下公開串通一起作假的客觀因素缺乏足夠的估計與分析,而且在事實面前束手無策,這一教訓使我們認識到今後對違反國際足聯提出的“公平競賽”精神的動向應引起足夠的注意。
二、隊伍在即將出發執行重大的任務時,最忌內部發生違紀違法的事情,它往往可以起到渙散軍心,削弱戰鬥力,影響團結的消極破壞作用,甚至變成自己打敗自己的因素。這次隊伍在廣州出發前幾天,有個隊員丟了人民幣,另一個隊員被懷疑,當時爲怕影響任務,也怕在國外再出事情,經領導同意此事暫時放下,在隊內亦不再擴散,回來再說。雖然大家顧全大局不再議論,但被懷疑對象背上沉重包袱,嚴重影響了自己的技戰術水平,與過去判若兩人。事後有隊員說“這次沒出線就壞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丟錢的點球罰不進,被懷疑者踢不好。”丟錢一事對全隊的團結確實存在潛在的離心作用。
1996:1996年3月21日,戚務生率領的中國國奧隊在寫滿了中國足球血淚史的吉隆坡默迪卡體育場,0比3敗在了宿敵韓國人的腳下,再度失去了進軍奧運會足球殿堂的良機。
王俊生:死亡之組,技不如人
(據1996年3月25日《足球》報,有刪節)
國奧隊離開吉隆坡之前,本報記者專訪了中國足協常務副主席王俊生,就國奧隊的失利以及一系列公衆關心的問題,作了較全面的傾談。
王俊生痛心地說:事隔四年之後,中國足球在衝擊奧運會的過程中,又一次輸給韓國隊未能出線,我的心情也與大家一樣很難過。這次國奧隊沒有出線,我看原因很多:
一是實力上的確跟對方有一定的差距,具體表現在球員個人的作戰能力、技戰術能力、整體配合、比賽經驗都顯得比較年輕,與對手有差距;
二是被分在這一小組中,強手如林,的確是死亡之組,就實力上明顯低於沙特和韓國;
三是隊內的二三名主力球員接連受傷,姚夏在對沙特隊的比賽中鎖骨撞裂,彭偉軍在對韓國隊比賽開賽不久就拉傷了大腿,于根偉半月板動完手術,依然沒有完全痊癒;
四是由於體力消耗的原因,球員們在執行教練戰術佈置上出現了失誤,或者說是不夠堅決,特別是在防守上貼人不夠緊,使後防線出現了失誤,最終造成了比賽的失利。
王俊生認爲,在中國足球衝擊奧運會的征程上又輸給韓國,說明中國足球的整體水平雖然有提高,但還沒有質的突破,因此通過這次的失利,今後應該在以下四個方面加強工作:
第一,繼續加強體能訓練,尤其是加強連續比賽的體能訓練,要使球員的體能足以應付像這次八強賽如此頻繁場次的大賽;
第二,應該從青少年培養開始,注意提高青少年技戰術的培養,特別是個人實用技術的培養。因爲通過這次比賽可以看出,中國球員在個人技術能力,特別是接傳技術能力上,與其它隊有差距,應該建立這樣一種思想:利用技術優勢去消耗對手的體力,而不是讓對手消耗我們自己;
第三,從國家隊到青年隊球員,應該繼續增強實戰經驗的鍛鍊,增加有壓力的比賽,使球員能夠適應激烈的、有壓力的比賽的考驗;
第四,訓練比賽恢復手段和營養科學化方面,應該儘快提到議事日程上來。
1999:1999年10月29日,霍頓領軍的中國國奧在上海僅以1比1逼平韓國隊,徹底失去進軍悉尼奧運會的希望;一週後的11月6日,中國隊又以0比1客場不敵巴林隊。
伍紹祖:中國出線反而不正常
(據1999年11月11日《足球》報)
本報訊據《深圳特區報》報道,國家體育總局局長伍紹祖在香港參加世界武術錦標賽期間,就有關中國足球沒有獲得奧運會入場券的問題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伍紹祖對這個問題直言不諱:“中國足球如果出了線反而不正常。”他解釋說:“中國的足球仍處在初級階段。有不少人希望中國足球能馬上衝出去,依我說,中國革命28年才成功,25年就不成,這當中需要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就像水,100℃纔開,98℃它就不開。中國足球的發展還沒到火候。”
伍紹祖分析這些現象時對記者說:“中國有2000年封建歷史,100年半封建半殖民地歷史,建國才50年,足球踢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歐洲人搞足球已經有300年的歷史,職業化也有30年了。現在看來,足球不僅是球員、教練或是球迷的問題,而是整個社會的問題,而中國人要想把足球搞上去,從經濟到人的身體素質都要有個變化的過程,僅身體素質要上去至少要再有50年。西方人每年人均肉和奶製品的消費量是中國人的4倍。我曾專門就足球問題到歐洲考察,僅從收入上說,西方人的人均年收入是3萬美元,我們是700美元;從另一方面說,1994年時,中國專業足球選手是1100人,現在註冊的有4萬人,俱樂部也有400個。我去了德國,在德國註冊的球員有50萬,俱樂部就有2萬個。將來我們踢球的人發展到40萬或400萬時,中國的足球有可能上去,但現在還沒到時候。”?
足協“聽證會”的五點結論
(據1999年11月18日《足球》報)
國奧兵敗後,足協決定組織國內教練聽證會來決定主教練霍頓是否下課。通過對“聽證會”上各位教練發言的整理,足協得出了五點結論,並向新聞界予以公佈。
這五點結論如下:
一、霍頓具有較高的足球理論水平和實踐經驗;
二、霍頓的理論與中國足球的實際情況有一定差距;
三、在肯定霍頓的成績以及對中國足球作出了貢獻的基礎上,認爲其技戰術打法與中國球員的身體條件及技術特點不甚相符;
四、今後聘請外籍教練最好使用歐洲拉丁派打法的教練;
五、大部分主教練不主張霍頓留任,也有少數主教練主張其留任。?
李曉光的“祕密報告”
(據1999年11月18日《足球》報,有刪節)
總的感覺是,通過職業聯賽鍛鍊,本屆國奧有了穩定成熟的進步,但也存在明顯不足。
作爲我們中方教練組,我感覺通過九強賽,我們有這麼幾方面收穫,供大家參考:一、本屆國奧計劃周密系統,實施了一整套科學、細緻的備戰、情報、後勤方面的方法,這表明中國足協在參加重大比賽賽前、賽中已經向科學化、技術化、集體化、國際化方向發展。
……
七、嚴格管理、嚴格要求、嚴肅紀律,保證隊伍團結一致,更具有凝聚力、戰鬥力。
八、中韓實力對比產生質的變化,我們有一組數據,中韓比賽表明中國隊確實進步了。
(虛擬)2004:2004年5月1日,沈祥福率領的中國國奧在長沙以0比2負於韓國隊,繼上一輪客場負於伊朗徹底失去出線希望後,再次遭受重創。
某主管機構領導:99℃的水也不開
(版權所有,翻錄不究)
某主管機構領導在談到國奧的又一次失利時,說:“中國的足球還是處在初級階段。有不少人希望中國足球能馬上衝出去,但這當中需要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就像水,100℃纔開,98℃它就不開,99℃也不會開,中國足球的發展還沒到火候。將來我們踢球的人發展到40萬或400萬時,中國的足球有可能上去,但現在還沒到時候。”
足協某專職副主席:死亡之組,技不如人
某足協專職副主席在反思國奧失利時,沉痛地說,我的心情也與大家一樣很難過。這次國奧隊沒有出線,原因也很多:
一是實力上跟對方有一定差距;
二是被分在這一小組中,強手如林,的確是死亡之組,實力上明顯低於伊朗和韓國;
三是隊內的二三名主力球員接連受傷,杜威在訓練時受傷,杜震宇骨裂,曲波患了甲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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