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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黑哨失約
摘自1月3日作者日記
上午很早起來,開始寫內參,我和方益波分工,各寫一篇。中午稿件完成,他那篇是綠城中間人的自白,我這篇是整個情況的綜合。
董華來電話。這幾天他和我熱線聯絡。他說閻世鐸一直等著我回京和他溝通情況,連成都都沒有去。我說看到報紙說他已經去了成都,董華譏笑我說,小報的消息你還信。我告訴他我大概後天回去,這邊取證我們已經取得突破性進展,具體細節我不能和他透露。董華明白,說:『要不你直接和老閻通話,如何?』
我問他:『老閻的表態什麼時候發?』
『老閻說,等你回來後再說,他想在他的講稿上根據你那邊的新情況補充後再發。』
『我覺得他裡面有些提法不太好。你像「中國足球像個大家庭,中國足協就是家長,這讓人很容易聯想到家長作風。』
『老閻說有些地方請你幫他潤色一下。』
『我可不敢。』
『沒事,你看著提點建議。你說的突破是取得證據了嗎?』
『對,比那匿名信和4萬元錢具體詳細多了。』
『那我懂了,我不多問了。』
中午,裁判陳國強突然來了電話。陳國強對方益波說他要去北京,我們後天不用找他了。我急了,馬上抓過電話,我就想聽他的一句話。
『喂,你好。我是新華社記者楊明。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裡傳來一個躲躲閃閃的聲音:『我昨晚突然接到足協裁判委員會的電話,讓我去北京開會,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不是我不想見你們,我打這個電話就是免得你們誤會。』
『好,我就問一句話:綠城說你拿了他們的錢,你不否認吧?』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他們說的。』他的態度變得強橫起來。
『你先不要急於回答我,我理解這對你是個大事,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可以透露給你個秘密,第一個主動坦白承認的肯定會受到寬大,我們了解到你的情況不一樣,能上博士說明你是個人纔。我們在內參裡留下這個空缺名額,就是給你留的,你不爭這個第一,有幾個人都在爭呢。』我沒辦法,只好采用誘導的做法。
聽到這,他顯然猶豫起來,聲調也軟了許多,『那好,我再考慮考慮,晚些時候我給你回電話。』
『好,等你電話。』我能感覺到他是可以爭取的,只要再談幾句,我有把握把他攻下來。這足協真是壞我們事,不早不晚,偏這時候攪亂了我們的局。我們估計不會是叫他一人去開會,聽說,足協連回程的機票都沒讓他定。從他的口氣聽肯定有問題,但他沒有明確承認,我感到非常遺憾。
下午2點,內參發回總社,我那篇將近3000字。小方寫了方君的自白,大概1500字。
一直等陳國強的電話,但他泥牛入海無消息。
想到再在杭州逗留沒有太多用處,我決定今晚回北京,明天一早約拜閻世鐸。
我到機場買了8點多的飛機回北京,一路上不知道內參明早一上班是否能夠發出。
到達北京後,我給董華通了電話,告訴他我回來了,希望盡早見到閻世鐸。董華說,老閻肯定不去成都了,他也急切地等著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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