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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韋迪早就上位,但中國足球打假掃黑後的重建卻是在蔡振華主管足球之後,他和韋迪是未來數年中國足球的領導者,蔡振華將在淄博開始自己的第一次。而劉鵬也給中國足球改革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措施,作為總局局長,他的講話被認為是改革與重建的綱領性文件。足協已開始行動,而乾淨後的中國足球又吸引了更多投資人的目光,中國經濟支柱產業之一的房地產大鱷將進軍足球……
特約記者曾爽報道9月27日,國家體育總局局長劉鵬在北京就『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努力建設體育強國』接受了新華社、《人民日報》、中央電視臺等7家中央主流媒體的聯合采訪,在采訪中,劉鵬對外界談及了反賭掃黑的問題,並且重點提及了在此之後中國足球的重建,並提出了『足協體制要改革』。
這預示著在中國足球掃賭反黑重建的時候,總局的領導給出了指導意見,如何有效地重啟,這就留給中國足球界進行思考和討論。值得注意的是,這是足壇反賭掃黑之後,劉鵬第一次對媒體主動評論此事,而且,對於足協的體制問題,他也首次進行了闡述,並表示必須要改革。足球推動體育系統反腐最近兩年,劉鵬對足球頗多批評,而且,都是毫不留情。
2009年的全國體育局長會議上,他指出,足球『不但技不如人,還暴露出思想作風方面的嚴重問題,社會各界和廣大群眾很不滿意』;同年9月在國新辦舉行的『新中國成立60年體育事業發展新聞發布會』上,劉鵬再次對足球開炮,『中國的足球水平太低下,讓全國人民很不滿意,而且與我們競技體育的輝煌成就相比落差極大,和我們國家不斷提昇的綜合國力很不相稱』;在2010年的全國體育局長會議上,劉鵬指出:足球水平低下,『假、賭、黑』等惡劣現象不斷發生,廣大群眾很不滿意,是制約體育事業科學發展和建設體育強國的重大『瓶頸』之一。
這次接受中央媒體的采訪,劉鵬的態度還是痛批:中國足球不但水平低下,而且假賭黑丑聞不斷,不但損害了中國足球的形象,嚴重影響了中國足球水平的提高,而且損害了中國體育的形象,特別是傷害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感情,也毒害了社會風氣。他還指出:經過這段時間的工作,揪出一些蛀蟲,大快人心,得到各方面的贊譽,這是足球領域進行整肅的成果,也是足球領域進行教育整頓的成果。
同時也說明足球領域的問題嚴重,觸目驚心。而且,劉鵬再次拿出了足球的腐敗和中國體育進行比較,『足球領域的一些人,包括一些領導乾部出現的貪污腐敗問題,不能夠抹殺中國體育幾十年、幾代人創造的輝煌。』劉鵬不留情面,雖然讓中國足球界很難堪,但卻也體現了高層領導對足球的關心,而這也比較促進中國足球界奮發圖強。此外,震驚社會的足球貪污問題,也起到了一個積極的作用,就是促進『全國體育系統進一步反腐倡廉』。眾所周知,體育系統的反腐倡廉絕不僅僅要在足球搞,其他部門也要搞,因為它們問題同樣存在。劉鵬指出,『以足球領域的問題為鏡鑒,體育總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比如興奮劑問題,比如賽風賽紀問題。 『掃賭』後提高足球水平在今年的體育局長會議上,劉鵬也談論過足球的『假、賭、黑』問題,但這次更加深入。
『足球問題不是自今天開始,但我們不以大的決心、大的勇氣割除這顆毒瘤,中國的足球要上去是不可能的。』而割除毒瘤,『我們必須舉一反三,高度警醒,常抓不懈』。劉鵬表示:『要整頓足壇僅靠體育部門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從去年開始我們就大力推動司法介入,和公安部門密切合作,對那些用非法手段操縱比賽和賭球的違法犯罪行為進行嚴厲打擊,而且總局黨組專門指定一位黨組成員,與公安部門聯系、協調共同查辦案件,及時提供舉報線索,而且成立了以我為組長的體育總局足球工作領導小組,來加強對足球反腐敗工作的領導力度。』
劉鵬也介紹了國家體育總局在反賭掃黑中的工作,『我們在全國足球行業分三個層次開展了教育整頓工作,體育總局調整了足球管理中心的領導班子,派出強大的工作組進駐足球管理中心進行教育整頓工作,同時從體育總局其他單位選派幾名乾部到足管中心任職,擔任中層領導乾部。對於那些經過這麼多教育挽救仍然執迷不悟、拒不交待的人員,我們絕不姑息,絕不袒護,堅決配合公安機關,依法進行嚴肅處理。』
劉鵬的這些談話,可謂是在中國足壇反賭掃黑一周年之際的一次總結性發言。雖然體育總局不是反賭掃黑的真正發起者,但是,在協助公安機關辦案上,還是起到了積極作用,包括謝亞龍、南勇以及楊一民都是總局參與誘捕的。無獨有偶,在劉鵬講話之前,中央紀委、監察部駐國家體育總局紀檢組、監察局在26日也發表了《構建反腐倡廉機制,為振興中國足球提供政治保障》的講話,指出:『國家體育總局高度重視反腐倡廉建設,堅決貫徹落實中央反腐倡廉的重大決策和工作部署,緊密結合體育工作實際,將反腐倡廉寓於各項體育業務工作之中,為體育事業的健康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
去年十月,國家體育總局果斷決策,迅速行動,積極推動司法介入,堅決支持和配合公安部門對足壇假賭黑等嚴重問題嚴厲打擊。』而在其提出的六大措施中,基本都是圍繞掃賭反黑:繼續深化改革,積極探索足球發展新路子;加強制度建設,切實提高制度執行力;加強教育管理,促進從業人員廉潔從政;完善監督制約,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狠剎歪風邪氣,切實維護足球項目的公信力;以責任制為抓手,齊抓共管綜合治理。劉鵬提出三大措施除了掃賭反黑,劉鵬還第一次提出了足球改革的問題,但只談及了三個方面,更確切地說是兩個方面。
一個方面是進行日常的監管,第二個方面則是進行職業聯賽體制改革,進行管辦分離。建立職業俱樂部的准入制度其實仍舊在職業聯賽體制之內。劉鵬指出:『首先要建立職業聯賽俱樂部的准入制度;其次要建立日常的監管機制,另外關於職業足球聯賽的體制也必須要改革。目前足協既辦賽又管賽,導致問題重生,這明顯是不合理的現象,而且也成為了腐敗的溫床。所以這個體制必須改革,目前改革辦法正在醞釀之中。』
應該說,這三個措施,更多的是提綱挈領,沒有新意,但這個新意是相對於此前的態度來說的,而且在劉鵬這個總局領導的嘴裡說出來,這說明了高層的一個態度,也驗證了我們長期以來一直持有的一個觀點:韋迪在中國足協所推動的一系列改革,絕非韋迪一個人拍腦袋決定的,其背後其實充分地表明了體育總局的意志,比如在聯賽的管辦分離這一塊,是韋迪近期改革的方向和重點。在這次采訪中,劉鵬不但確認了這一點,並且表示改革辦法正在醞釀之中。這也表明,韋迪所推動的管辦分離,體現的是體育總局的意志。日常監管其實是伴隨著反賭掃黑而誕生的,從去年8月份至今,反賭掃黑進行了一年多,至今沒有停歇的跡象,這已經具備了日常監管的性質。應該說,反賭掃黑專案小組,有可能借此良機成為常備機構(或者換一個名稱),實現對於中國足球乃至中國體育的日常監管。
至於聯賽的日常監管,最早見於今年初中國足協(足管中心)開始推動的長達54條的《職業足球俱樂部標准》,在副本《職業足球俱樂部審查與監管辦法》中,足協准備會同公安、工商、稅務等共10個相關部委的官員成立『職業足球俱樂部審查與監管委員會』,共同對中超球隊進行資格審查,同時全面監管中超、中甲球隊的比賽。這是首次談及全面兼顧中國職業聯賽。這一點其實纔是國家體育總局真正的責任所在,首先包括足管中心在內的國家體育總局各部門,都應該受到日常監管。其實,在職業聯賽實現管辦分離之後,對於職業聯賽的日常監管,也恰恰是國家體育總局及其下屬部分足管中心的真正責任所在。
劉鵬對於職業聯賽的體制改革的論述是他此次訪談的重點所在。不過早在六月份,韋迪就推出了職業聯賽外包的方案,已經觸及了職業聯賽體制的改革,這可以被認為是職業聯賽體制改革的雛形。這一方案經過不斷完善後,7月16日,韋迪在秦皇島會議上拋出了職業聯賽回歸市場的方案,正式推出了中國職業聯賽改革的方案。在秦皇島講話中,對於職業聯賽回歸市場的時間表,韋迪明確表示:『今年聯賽結束後就要啟動,明年開始實施。
總局已經下了決心。』劉鵬談及准入制度還是頗為讓人意外。職業俱樂部的准入制度,最早是中超聯賽俱樂部的18條准入標准,而在今年初,這一標准從18條變為了54條,這次改變是在時任足管中心主任南勇和副主任楊一民的推動下實現的,在南勇和楊一民身陷囹圄之後,這一標准慢慢被淡忘,此時劉鵬重提准入標准,也表明了當時的54條標准盡管是在南勇任內完成的,反映的卻是國家體育總局的意志,這一標准同樣有望在未來重點實施。而且,關鍵的是要做到實處。外界曾有擔心:國家體育總局既然力推聯賽交給市場,那麼職業聯賽俱樂部的准入制度自然由市場決定,只有市場纔能決定俱樂部投入資金的多少,或者擁有基地的多少。但無論是之前的足管中心,還是如今的劉鵬,都對俱樂部准入制度非常關切,難免有『越權』之嫌。但事實並非如此,作為主管部門,監管或者說指導制度的執行,應該都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