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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火箭幾乎回想不起來22連勝有多甜蜜,他們只知道要吞下兩連敗的苦果很難。
兩天前,他們還在西部第一的位置上坐著,享受球迷的歡呼朝拜,體會著創造歷史的感覺。那時候,火箭的更衣室裡圍滿了記者,麥迪一說話,就有近十臺攝像機衝著他使勁兒地拍。感覺如同在天堂一般。
兩天後,他們被重重地踢出天堂的大門,昂著腦袋,眼巴巴地瞅著自己曾經待過的地方,可現在那裡已經屬於別人了。凱爾特人和黃蜂,連著兩記重錘砸得火箭眼冒金星,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人間,血淋淋地現實擺在了眼前,火箭從第一跌到了西部第三的位置,而且看起來頹勢在繼續。
歡樂聲在他們身邊蔓延著,只是這和火箭一點關系都沒有。和黃蜂比賽的這個晚上,是整個賽季新奧爾良第八次把門票銷售一空,有17956名球迷到場,他們歡呼著,慶祝自己的球隊重新登頂西部第一。
那些歡笑如同巨大的諷刺,直往火箭球員的耳朵裡灌,終場的哨音剛剛響起,他們就逃進了更衣室,這裡他們不會有任何留戀,還是趕緊離開吧。
比賽之前,阿德爾曼看著面前的三個記者嘿嘿地開著玩笑:『我們纔輸了一場,人就全部都消失了啊。』連勝22場的時候,每場比賽前阿德爾曼都要花至少10分鍾來回答各路記者的問題,現在世界清靜了,連跟著火箭從休斯敦跑到新奧爾良的ESPN專欄作家也鑽進了黃蜂的更衣室,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只不過一夜之間。
當阿德爾曼撓著腦袋上的亂發,尷尬地面對媒體時,火箭的球員就開始往更衣室外鑽了,蘭德裡、布魯克斯、海耶斯……他們想趕緊走到球場外透透氣,因為在他們身後的這間更衣室裡空氣壓抑,死氣沈沈。
除了工作人員收拾東西的聲音,這間屋子裡幾乎沒什麼別的動靜了,球員們整理著各自的衣服,沒人多說話,連平時最閑不住的穆托姆博也緊緊地閉著嘴巴。無論是誰在接受采訪的時候,都把聲音盡可能地放低,記者們不得不把話筒貼到他們嘴巴纔能清楚地錄下來那些耳語一般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這太難了,記者們在問:『為什麼?怎麼了?』可他們真的知道嗎?從球員的嘴裡擠出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他們都說:『我們有信心,我們不會一直輸下去的。』
只可惜,從他們的語氣裡根本找不到一絲和信心有關的東西,從洗澡間裡傳來的水聲能輕易地把他們的信誓旦旦淹沒掉。
阿德爾曼的臉上寫滿了無奈,有些問題他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的:『我也無法解釋我們究竟是怎麼了,到了下半場我們的進攻變得一團糟,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把答案找出來。可我清楚一點,我們下半場的命中率連30%都不到,而且失誤了19次,在客場,面對這樣的一支強隊時打成這樣,我們是不可能贏比賽的。』
只可惜阿德爾曼並沒有太多時間來尋找問題的答案,他們馬上要往舊金山去了,接著又是一個背靠背,在下周一主場和薩克拉門托的比賽結束前,火箭甚至沒有一次訓練的時間,比賽連著比賽,飛行連著飛行,可阿德爾曼知道,火箭必須熬過這段時間。
最重要的是調整好心態,阿德爾曼這麼告誡他的球員:『連勝時,我告訴他們,如果想繼續贏下去就別往回看,想著如何贏下一場就好了。現在也還是這樣,連勝已結束,我們現在的戰績不再是22連勝,不再有什麼值得慶祝的,我們該考慮如何終止連敗了。現在的西部連敗幾場就能從第一跌到第六、第七去,馬刺的遭遇已經給我們敲響警鍾了。』
現在火箭只是回到人間而已,如果他們不盡快贏球的話,甚至可能滑落向更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