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巴恩斯、張山夫妻情深
和煦的春光灑在香山腳下,昨天下午在北京射擊館籃球場裡見到張山,她正在人群裡投籃,而且只投三分球。昔日那個被兩個男人舉起的巾幗英雄,今朝落選家門口的奧運會,但一個多小時的交談,張山始終說說笑笑,沒有一絲失落。
『我是一個「懶女人」』
年近不惑的張山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懶女人』。嫁給澳大利亞商人德克斯特·巴恩斯後,她每年都會在澳大利亞生活一段時間。在國內開了十年車,到國外張山一個人出行只能依靠自行車。原因是她沒考駕照。其實,在澳大利亞考駕照不像國內需要到駕校長時間學習,只要會開,直接去考試就行了。但『懶洋洋』的張山一直沒有走進考場大門。
結婚快四年了,張山說因為自己懶,所以到現在她還沒有申請綠卡。在她心裡,很難接受自己站在國際賽場的最高領獎臺上,響起的不是《義勇軍進行曲》。『如果這樣,我會認為是組委會把歌曲弄錯了!』其實,丈夫的朋友也提起過幫助張山加入澳大利亞籍,代表澳大利亞比賽的事情。張山的反映是『即使國家射擊隊真的有一天不需要我了,我代表澳大利亞比賽,那我也要再選擇另一個項目,從頭學起。』
張山的另外一件『懶事』是學習英語,和德克斯特·巴恩斯生活快四年了,她現在只能說一口『中國式的英語』。有時,丈夫還得給她當翻譯。『我們有默契,雖然他不會中文,但他知道我的意思。』可能是受張山『傳染』。有時,德克斯特·巴恩斯也會冒出兩句『地道』的中國式英語,令人摸不著頭腦,接下來往往引發全場一陣哄笑。
在張山眼裡,德克斯特·巴恩斯是個很男人又很細心的人。有一段時間,她要早上6時45分起床訓練。每天剛起床,丈夫的越洋電話總會准時響起。即使現在,如果張山有哪天需要辦事需要有人叫醒她,德克斯特·巴恩斯總會是那個『准時的鬧鍾』。
這些年在國外比賽,夫妻倆常是令人羡慕的搭檔。拎包、擦槍……德克斯特·巴恩斯就像高爾夫球場上的球童一樣敬業。『他是我的「槍童」。』張山又笑了。
『你搶了我老公的名額』
張山和德克斯特·巴恩斯的家安在墨爾本。逛超市,做飯,靜坐,偶爾和澳洲槍手一起練槍,給他們支招,生活很簡單。
去年,一個意大利家庭走進了張山一家的生活。因為男主人原來是意大利國家射擊隊的隊員,所以兩家有很多共同語言,很快成了朋友。
其實,細說起來,這個意大利家庭還真和張山緣分不淺。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上,張山以200發全中的成績『傲視群雄』。那一天,這個意大利家庭的男主人也在場,而且他就是參賽的運動員之一。只是,按照賽制,前六名纔能進決賽。他的預賽成績排在第七,只能當個看客。
當年的『苦菜花』,如今和張山一家成了朋友。現在,兩家聚在一起時提起當年事,女主人總要『埋怨』張山一句:『當初,是你搶了我老公的名次,要不然他就進決賽了。』
『他們也感動著我』
張山是四川人。在成都一個衛生專科學校,她和青年聯合會的朋友『認領』了10個家庭貧困的孩子,幫助他們完成學業。
資助計劃裡,資助人臨時組成家庭,扮演父母的角色。計劃原則上富裕的商人每人每年提供最少2000元、封頂3000元的資助。工薪階層最多不得高於200元。張山的標准是『一年1000元至1500元,建議1500元』。
張山認領的男孩來自西藏。有一年,過年前她和孩子通電話,張山問起他是否回家。孩子答不回。『為什麼?』『回去一次要800元的路費。』對於家庭困難的西藏男孩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張山聽了馬上給他寄去1000元錢讓他回家過年,還叮囑道剩下的200元要給爺爺奶奶買點東西。
在張山的關懷下,孩子馬上就要完成學業了。張山說,當初建立這個資助計劃,其中一點是希望孩子們完成學業後回到家鄉,幫助當地建設。這些年和孩子接觸下來,資助人都覺得這些從貧困家庭走出的孩子很不容易,他們如果能夠留在大城市工作,能夠改變一個家庭的生活。『這些年我們幫助他們,但他們又用行動也時時感動著我們。』見習記者鍾?(本報北京今日電)
(本文來源:新民晚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