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上佈滿星,月亮亮晶晶。生產隊裏開大會,訴苦把冤伸……。
提起那萬惡的舊社會,我這心中的階級仇、民族恨啊!就要重新涌現。涌來涌去,思想跑題,跑到了被指責爲掠奪性開發的皇馬和曼聯。這一對新版的世界足壇黃世仁,又來惹咱賣喜兒了。說到芭蕾舞劇《白毛女》,開始浮想聯翩。
當今的體育產業,特別是商業足球的市場營銷,竟然能由《白毛女》中楊白勞賣喜兒的故事而產生幾分想象。舊社會楊白勞賣喜兒,是爲了還地主黃世仁的債,是讓狗腿子穆仁智逼着按的手印。可如今呢,喜兒哭着喊着讓爹爹把自己送地主家去。憑什麼?就是因爲地主家有貝克漢姆、羅納爾多,老財屋裏坐着範尼、魯尼、吉格斯。
記得兩年前皇馬來北京時,本人曾投筆從戎,痛擊這種掠奪性的市場開發,恨不得一夜之間就“把剝削根子全拔掉”。儘管與組織賽事的高德公司有近十年的交情,但也豁出去大義滅親,深揭狠批這種“炫耀性腐敗”。
隨着這兩年對經濟全球化的理解,隨着中國體育市場觀念的發展變化,別人怎麼想不知道,但本人對皇馬、曼聯這些歐洲足球豪門的市場推廣有了新的認識。
就好比我曾反感韓劇,但韓劇卻能席捲整個亞洲電視媒體的收視率。我也曾膩味周杰倫,可週杰倫囫圇吞棗般的歌聲,周杰倫在頭文字D中的飄移車技,年青一代還就是喜歡。沒辦法,這方面不加緊補課跟上,就可能變成社會的邊緣人物。
從這次皇馬的世界之行來看,就算他比地主黃世仁還有着過之的剝削性,但無論是美國的喜兒,還是中國的喜兒、日本的喜兒,甚至泰國的喜兒,都拿着賣了紅頭繩的錢往上衝,您有什麼轍?皇馬就是有吸引力,有號召力,也因爲它有偶像級明星的存在。
馬克思主義的一個基本觀點,就是存在決定意識,意識具有反作用力。
皇馬、曼聯的市場需求既然存在,就沒必要指責它的推廣手段。球迷們真喜歡它,誰擋也擋不住,老百姓若是不理它,再怎麼吹噓炒作也沒用。經濟全球化的市場就是那麼現實,有愛孫猴的,也有愛八戒,對假麼假事的唐僧,愛的人恐怕不多。
新世紀了,資本家的剝削手段也開始講究雙贏了,黃世仁改叫皇馬了,穆仁智改稱曼聯了,喜兒成了FANS,就是苦大仇深的楊白勞,也變追星族了。
“人家的閨女有花戴,你爹我錢少不能買,扯上了二尺紅頭繩,我給我喜兒紮起來”。《白毛女》中的詠歎調,讓我在哼唱中又掏了好幾百塊錢。
昨天我兒子叫喚要曼聯的球票,說是送他們老師。即使再窮,咱也不能窮孩子,即便再省,也不能省教育。如今當家長的,誰敢不拍老師啊?就這樣,託朋友給他買了兩張球門後面的便宜票,算把家務事給對付過去了。
擁有全球廣泛市場的皇馬和曼聯,已成爲新世紀的新版黃世仁。不用黃家逼債,你家的喜兒都舉着紅頭繩要去。誰讓地主家裏有羅伯託·卡洛斯呢?誰讓地主家有董方卓呢?當然了,葛優也說過:“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