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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日晚21時20分,當『投資人』與閻世鐸在實德大廈告別時,那份兩頁紙的『會議紀要』已成為這場『改制風暴』的轉折性文檔。
雖然徐明、張海一再強調『中國足球在中國足協的領導下……創造美好未來』,雖然這個文檔(備忘錄)是以雙方『握手言歡』的方式出臺的,但是,從『建立中超公司』、『公開足協財務賬目』、『取消降級』這幾大主乾型提案得到原則上的滿足後,特別是閻世鐸就足球體制改革問題發表『改革勢在必行,要早改,要快改,要大改』的態度後———事實上,自10月2日至10月19日的這場『博弈』,以足協在觀念上的妥協而告終。徐明們勝利了!
由於18日、19日會議隱秘進行,外界一直猜測徐明會不會成為宋江?但在商海中練就一身近臺博弈好本領的徐明、張海們24小時內連續3個秘密會議,其中兩個有閻世鐸參加,話題都是切中要害。
未來聯賽誰是主體,即所有權、經營權握在誰手裡的?在10月2日國安風波之前,這些話題是犯大忌的,是根本不可能拿到桌面上說的,但是在前所未有的中國足球『資本家』們的強勢壓力下———否則延遲或罷踢今天3場中超聯賽,否則退出中國足壇,一直以封建家長自居,以陳舊經營模式管理的中國足球低頭了。
『會議紀要』有三大勝利:一、閻世鐸在嚴肅場合上承諾『必須建立產業化、市場化的經營管理模式』,承認中國足球的『根本問題是改革管理體制』,並加強語氣說『要早改、快改、大改』;二、成立以『資本』為決定性龍頭的『投資人聯席會議』而且可以預見這個『聯席會議』將成為未來公司最高權力機構『股東會』的前身;三、22日即周五快速召開『投資人會議』,拿出『中足公司』(中超公司)的章程,組隊結構和運營手法。
真正了解這場『博弈』的人會明白:當中國足協已首肯『根本問題是改革管理體制』後,徐明的13份文件以及『投資人』的所有權、經營權、管理權……要求擊破壁壘。
徐明們勝利了,但並沒有最終勝利,因為昨晚完成的勝利是觀念上的,雖說中國足協低了頭,並簽署了有些妥協意味的三條共識,但長征只到了『遵義會議』,紅軍還沒有到達延安———扭轉了積郁已久的錯誤前進路線,但前面還有堵截,後面還有追兵。
利好消息是,閻世鐸在參加昨晚這個會議前請示過領導,而總局目前的態度較為開明———至少有3名重量級投資人向記者表示過他們已得到某種暗示,即不會出現過去想象中的總局政策性壓力;不利消息是,在『會議紀要』上閻世鐸並沒有黑字白紙地寫下『某年某月某日成立中足公司』,結合我們長期以來對足協形成的『出爾反爾』認識,在現實中,事情存在翻身可能,即閻世鐸承諾的『體制改革』不過是一句官場客套話甚至為解決罷賽的燃眉之急的『拖刀計』。
我問張海:『會不會是足協的緩兵之計。』張海的話能夠代表普遍投資人的心理:『不可能!否則我們就不玩了!』當然這是中國足協及總局最忌憚的,當然我們應該相信現代『博弈』中實力決定一切———這些『投資人』的實力加起來有1000個億。
這樣,周五的這個會議將成為最具決定性的會議,因為如果中國足協果然出爾反爾,並輔以分化、瓦解的手段(過去我們領教過很多),革命仍有夭折的可能;但徐明昨天鄭重地對我說:『我不把它定位為「革命」,它是團結著足協一起進行的「改革」。』
『大家一定能共同創造美好的未來』,像徐明這樣經歷過惡浪的大鱷似乎不至於天真到不提防別人算計的程度,『投資人聯席會議』不是空殼的『中超老總會議』,他們個個都和人精一樣,不會敗走這樣的麥城吧?
革命或者改革到了政治瓶頸,江湖險惡,江湖也很簡單,也許會犧牲一批頭顱,一如歷史,經歷苦難後迎來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勝利。在『投資人』昨晚打開慶功酒舉杯相賀時,『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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