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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況下,在沒有出現任何重大事件和明顯徵兆時,讓一位身居要職的高官“下課”被視爲傳言。中國足協掌門人閻世鐸將下課屬這類傳言的典型代表之一。
自2000年從前任足協副主席王俊生手中接過掌門人頭銜之初,閻世鐸就給自己下了一個頗爲形象的定義,稱自己是一隻腳在天堂,一隻腳在地獄。而所謂的天堂,我們理解爲中國足球(特指男足)一旦有翻身之日,必將引起舉國上下的轟動。所謂地獄則剛好與其相反,因爲足球長期受到億萬中國球迷的關注,如果衝擊世界盃失利,不僅球迷責罵,衆多媒體也會口誅筆伐,而所有焦點都會對準中國足協。
幸運的是閻掌門是公認的政績主席,中國足球在他執政後的兩年時間,憑藉神奇教練米盧的妙手指點,開天闢地打進了日、韓世界盃。這一刻,閻掌門的確進入了“天堂”。
閻掌門的另一重大政績是對聯賽實施改制,原先的甲A、甲B被重新包裝,於是中國職業聯賽在進行了十年之後,首次打造出爐了超級聯賽,並從形式上迅速朝足球強國接軌。
然而政績足球的光環往往掩蓋不住其灰色的一面,中國足球在打進世界盃的同時,不惜以犧牲職業聯賽爲代價,以致於當世界杯結束之後,中國職業聯賽的整體水平依舊得不到提升,球市也重回低迷狀態。
把甲A改換爲中超、甲B更名爲中甲,實質上是換湯不換藥的一種做法,在足球水平沒有實質性提高的同時,爲聯賽改頭換面就如同一個人在走背運時請算命先生爲其改名一樣,只能從心理上愚弄一下自己而已,所有的潛在危機和矛盾無從解決。
因此,當職業聯賽佈滿傷疤,危機四伏時,當女足慘敗奧運,震驚國人時,當國奧難抵衆敵,喪失了出線權時,有關足協掌門人下課的傳聞也會成爲偶然之中的必然。
聯賽派系的風雨飄搖
或許從全興更名冠城,遼足轉讓健力寶之後,職業聯賽便露出了派系的苗頭。
實質上,自從徐弘走馬上任四川冠城之後,有關大連實德與四川冠城聯手打聯賽,便成爲媒體關注的一個敏感話題。一家企業能否同時經營幾家同級別的俱樂部,一個老闆手下是否可以同時存在幾支甲級球隊,在中國尚屬新鮮事物,但從國際上看,這種現象絕無僅有。其公認的弊端毫無疑問的是幾支“同姓”球隊必定會爲自身利益聯手“做人”,如此,聯賽將會畸形發展,一些孤軍奮戰的中小俱樂部也勢必會遭到暗算,所謂的公平競爭更是無從談起。
陝西國力就是這種派系存在下的犧牲品。當年國力與冠城同年衝超,依冠城當時的實力並不在國力之上,結果最終降級的是陝西國力。
耐人尋味的是,這種有失公允的派系,卻偏偏出現在中國的職業聯賽當中,且從最初的實德發展到如今的健力寶,其派系之中的球隊數量高達六七支。
引發派系的最初原因大概是覺得在中國搞足球是一件容易賺錢的事,如今隨着市場經濟的不斷髮展與聯賽水平的停滯不前,加之足球圈內醜聞不斷,使投資足球幾乎變成了一種“燒紙”項目,因而原先的聯賽派系開始風雨飄搖,甚至到了行將瓦解的地步。
典型的事例無疑來自實德系要退出,健力寶系要崩盤的傳言,不過傳言背後的確存在着巨大危機,例如健力寶俱樂部已經長達3個月沒有發放工資和獎金,拖欠數額已高達700萬元。深受其害的還有遼足,據說健力寶還拖欠他們1500萬元的轉讓費等等。
我們可以試想一下,假如實德系與健力寶系真的退出聯賽舞臺的話,剛剛打造起來的中超聯賽將會是一種何樣的結局?回答再明確不過,那就是職業聯賽的最大敗筆。
中小俱樂部紛紛退出
我們實在不願考證,中國職業聯賽從誕生到現在的10年時間裏,究竟哪一支俱樂部率先退出,哪一傢俱樂部宣佈倒閉。但令我們記憶深刻的是,在中國職業聯賽中曾經堪稱實力最雄厚的紅塔俱樂部的退出,着實爲職業聯賽的現狀敲響了警鐘。
繼紅塔之後,頗具實力的四川全興也宣告退出,當然,上述兩傢俱樂部屬“大哥大”級的,而一些中小俱樂部的消失則無從考證。
令人驚訝的是,當年明碼標價的甲B2000萬甲A三四千萬甚至更多的轉讓費,如今一落千丈。深圳科健居然開出了“零轉讓”的價碼,八一隊乾脆拆成零件,將球員逐個賣出,青島頤中也不堪重負,產生了退出的念頭。接下來還會有哪些俱樂部意欲退出足球舞臺?相信不會就此打住。
但頗具諷刺意味的是,當一支甲級球隊開出“零轉讓”而無人問津的價碼時,被譏笑的對象絕不是科健本身,而是職業聯賽的大環境。對此,人們必須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就是職業聯賽的大環境得不到有效改善,中國足球難有出頭之日。
中國女足歷來被世界公認爲一支強隊,但奧運的慘敗也從一個側面印證了女足職業聯賽開展的艱難。不過女足所存在的問題與男足有較大區別,一個受市場制約,收入低下,一個受大環境污染卻腰纏萬貫,但真正受害的是投資足球方。眼下媒體還很少披露哪家女足俱樂部宣佈退出,但一旦女足受到男足的感染之後,人們期待中的鏗鏘玫瑰還會再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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