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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日深夜23:50分,亞足聯秘書長維拉潘疲憊的身影纔慢慢踱入濟南索菲特銀座酒店的大堂。陪同的山東接待人員於先生說:『維拉潘真的累了,那些西亞記者從新聞發布會後就一直纏著他問這問那。』
果然,還有兩個攝制組埋伏在索菲特的大堂內,一個是有火焰狀標記的阿拉伯半島電視臺,一個是科威特電視臺。盡管維拉潘試圖婉拒,但這兩個西亞電視臺生拉硬拽,又讓他在大堂裡站了近10分鍾。一旁的於先生勸告記者說:『不要再問有關道歉的問題了,維拉潘在新聞發布會上已經表示:過去的,不要再提此事了。』
記者隨後湊上去,按照編輯部的要求表示希望得到他那份聲明的原件拍張照片時,維拉潘敏銳地知道了記者的用意。他半開玩笑地說:『采訪,我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接受了。但如果想要陪我喝一杯酒,那我將很樂意。』
以記者和維拉潘長期的接觸來分析,這個『累』不是指工作的疲倦,不是指接受采訪的煩心,而是一種心力交瘁:『北京事件』讓他覺得自己非常委屈和郁悶。這種郁悶加在繁重的事務工作上,連維拉潘這個工作狂人這次也堅持不住了。
維拉潘首先問酒吧的女服務員:『有沒有亞洲杯官方贊助的啤酒?』這是一個典型的維拉潘式問題,下午他在組委會官方用面包車上借一個隨行人員的手機給北京總部打電話時,也曾開玩笑地問:『這是官方贊助商西門子的手機嗎?』當知道是另外一個品牌時,還咕噥了一句:『不是官方的手機。』在這個足球老人看來,亞洲杯比什麼都重要。
當記者提出本屆亞洲杯官方贊助商只有可口可樂一家是飲料商後,維拉潘就笑著點了青島啤酒。記者隨後點了礦泉水,但維拉潘立即問:『為什麼不喝點啤酒?』記者知道,此刻的維拉潘需要有人陪他喝酒解悶。雖然可能耽誤稿子,記者還是陪他在索菲特酒店的酒吧裡喝了起來。果然,不僅是記者,隨後維拉潘也把吃完夜宵走向大堂的歐足聯技術委員會委員文格羅斯也叫到酒吧。
維拉潘坐下的第一句話是:『在球場待了整整5個小時,我渴死了。』但他畢竟是足球人士,想要他坐下來『只談天氣不談足球』不可能,話題首先圍繞著濟南賽區令人滿意的組織工作開始談了起來。
維拉潘對記者推心置腹地說:『真的,在北京之後,我心裡很不開心。但到了濟南,看到這麼好的組織工作,這麼好的球場,這麼好的球迷,這麼好的氣氛,如此瘋狂的墨西哥人浪,我的精神頭又起來了。這纔是亞洲杯,這纔是一個節日的氣氛。我見了山東省、濟南市的很多領導,他們的支持是濟南成功的保證。我很感謝他們,也很高興能夠和他們見面。』
一旁的文格羅斯為維拉潘鳴不平:『我不是亞洲人,但我還是覺得,中國人應該更學會接受批評,尤其是像維拉潘先生這種善意的批評。』疲倦的維拉潘只是苦笑了一下,並沒有作出回應。此刻,他或許不想再引起一陣波瀾。
片刻,文格羅斯又說:『如果濟南的比賽能夠成為亞洲杯的開頭,那就好了。』維拉潘半晌沒言語,然後長嘆一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當時就提出過武漢和沈陽,武漢為了女足世界杯投入了那麼多,沈陽為中國男足的世界杯出線作出了貢獻,這兩個地方應該得到獎勵,而且那裡的球市那麼好。』
啤酒喝完之後,維拉潘又要了一杯芝華士威士忌。他指著酒杯說:『這是我睡眠前的良藥。憑借它,我的睡眠還不錯,只要倒在枕頭上,6個小時就是6個小時。』記者臨走時,維拉潘又要了一個芝華士Double(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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