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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潘不會把工體兩萬多張嘴發出的『噓』聲當成剛剛放飛的鴿子聲,有些聲音表達的意思不需翻譯就會世界通用。
布拉特也不會真正以為足球起源於中國北宋的『蹴鞠』。但布拉特居然就這麼很有配合精神地向全亞洲發布,因為這一次是中國人出錢辦的『堂會』,反正英國人也不會太較真地追究『知識產權』;真正較真的是維拉潘,他從擺著冷餐的帳篷裡信步走到隔壁的新聞中心,說:『中國球迷不禮貌』,他還說以後再也不帶北京玩兒了,甚至懷疑2008北京奧運的組織前景。
只有坐在工體混亂的看臺纔能體會當時的意味,就像身處某個混亂的觀點對峙的總統競選會場,當布拉特、哈曼發表熱情洋溢的演說時,卻遭遇到平生最尷尬的聲響。
這是最難評判的一次開幕式事件,你不能用一個文化標准去評判。只是可怕的延時播出讓布拉特與哈曼濺得滿臉唾沫星子,或者說國際足聯與亞足聯共同為中國足協背了黑鍋,我感興趣的是,國際社會終於知道中國足協在這個國度的公信力多麼低了。
這個事件本來沒有誰對誰錯,就像『堂會』中主人家的孩子調皮搗蛋弄髒了貴客的衣襟,但如果貴客勃然大怒說:『我再也不到你的家玩兒了,你們家日後的前景是可疑的』,就顯得過於較真了,就忒無趣了。
我不是一個民族主義者,也覺得中國球迷把幾十年對中國足球的不忿以『噓』泄之缺乏對中國足協施壓的實際意義,但作為一個洲際行業組織的頭腦急衝衝跨入新聞發布會主動發難與其身份不符,或者可不可以幽默一些說:『中國人的歡迎方式真特別。』更何況維秘書長憑什麼要扯上北京2008奧運會呢?一個洲際足球行業的領導者是不可以對一個國際奧委會主辦的最高賽事進行諷刺性預測的——長官,『越位』了。
這樣的『堂會』真的有點淒涼,孩子不聽話,客人不高興,中國舉辦大型賽事的能力讓人懷疑也可以理解,但一個疑問是:為什麼去年的皇馬就火爆異常組織有序呢?為什麼不那麼官方色彩的高德公司就能夠賺到缽滿盆滿呢?現在『工體』的志願者們都敢打著官腔訓人,揭幕戰前按慣例給新聞席發送的出場名單明顯數量不足,可志願者就扯著嗓子對記者們說:『你們不知道3個人合看一份嗎?我這兒沒准備夠!』——先不說秩序冊上錯漏百出,他還真不知道誰為誰服務,所以就敢橫。服務精神不僅在於中國足協,也在於圍繞足球的方方面面,在競技水平低下的前提下,難怪球迷『噓』聲以待。
要想人尊重,首先得自重。中國足球自己不尊重自己,維拉潘咄咄逼人的發難也在情理之中,他看得出來中國人並不十分待見自己的足球,順便幫你啐口唾沫有什麼?
18日深夜,承包北京票務的中體公司王奇萬念俱灰地對朱和元說:『下午這場球,就賣出去300張票。』但一個很突兀的對比時:半個多月前北京搞『車展』,20多萬人次湧向國際展覽中心,他們中99%是買不起那些名車,但仍然拖家攜口地去,臉上帶著對幸福極度憧憬的表情。
電視新聞報道有這樣一段:『由於主辦者事先沒有估計到群眾的熱情程度,過度集中的人數讓展廳的空氣很窒息,中央空調根本滿足不了實際需要,有老人當場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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