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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隊一如人們所料,在歐亞附加賽第一回合輸給愛爾蘭隊,兩球的差距使第二回合的懸念少了許多。4年前伊朗隊送給我們的8個傷口、文明杯伊朗球迷在鏡頭前晃動的4根指頭漸漸在我們的記憶中逝去,兩個國家都請來了南斯拉夫教練,布拉澤維奇的髮型比米盧更優雅,可是這位言之鑿鑿的長者比米盧更激進地面對生和死,儘管我們難得有一回坐山觀虎鬥的雅興,但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發表不成功便成仁的偉論還是給我一個強烈的震撼。
米盧身上有譭譽參半的猴氣,布拉澤維奇卻有我們少時看的南斯拉夫戰鬥電影中瀰漫的俠氣。這個國家一直在自強和毀滅的輪迴中打轉,米盧的圓滑和布拉澤維奇的悲壯似乎也體現了南斯拉夫的國運興衰和民族特性。
我覺得現在某些商家對米盧的炒作到了一個瘋狂的地步。世界盃出線不過是中國足球血淚史上的一顆微塵,我們有太多千頭萬緒的工作要去做,作爲一個肩負使命的教練員是否應該學學他昔日的同胞,把他寶貴的職業經驗和我們這些充滿求知慾的小學生好好分享。這次出線更多體現出米盧經驗主義的勝利,足球在21世紀還有科技戰,情報戰,心理戰等許多環節等待我們開發,中國足球要在世界強國中有一席之地,總不能老靠游擊戰而不敢嘗試常規戰吧。
這場附加賽是我們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爲什麼布拉澤維奇敢於向強悍的波斯人灌輸他馬革裹屍的決心?爲什麼他把卡利米當單箭頭使用?爲什麼伊朗隊在0比2落後的情況下沒有盲目打吊衝?如今我們學會用平常心比賽了,但是我們的精神意志進步了多少呢?我感覺米盧在這方面沒有給我們帶來太多進步。
在大學裏,我看過一本英文原版書《沒有鐵托南斯拉夫能倖存嗎》,許多假設在我大學畢業後變成了殘酷的現實,只有鐵托才能維持這個民族關係盤根錯節的國度。米盧不是中國足球的鐵托,總有一天他會帶着他的吉卜賽夢想到別地流浪,那麼我們至少要找一個像布拉澤維奇的教練才能把足球改革進行到底。倘若下屆世界盃我們要面臨伊朗這種決戰,我們能否像愛爾蘭的名言那樣:“Roll up your shirtsleeves and get stuck in(捲起衣袖,投入戰鬥)。”(浩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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